其实她是想直奔到冷枭的宅邸去竭斯底里的大闹一番,但是最终她还是决定先来找这个女人。
因为她不想一个人试水,就算是要入深渊地狱她也要拉着这个女人跟她一起。
啪!
十分了解擎悠然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连华毫不怜悯的拍掉了她的手,眼眸慵懒的半眯,唇角依旧保持着从容的弧度,“擎小姐最近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
“你可是我们冷总身边的红人儿,哪里还需要我一个秘书来帮忙,对吗?”媚眼微弯,冷淡的扫了一眼浑身熏醉的擎悠然,连华扭转身子,就这样毫不在乎的进入车中。
听着车身启动的声音,擎悠然身子左右摇摆的踉跄了几步,而后迅速的再次扑到了连华的车窗上,怒吼,“你不能走——”
一抹微利的眼神迅速向她扫来,擎悠然霸道的模样瞬间有所收敛。
“唔恩……我是说……”强忍着一股想吐的冲动,擎悠然喘了几下,双手死死的扒在连华的车窗上语气终于放软的说道,“我的意思是……”
“我们……唔……我们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她眼神坚定的看着一脸冷色的连华,话语中带着一抹耐人寻味的深意。
连华的眼眸瞬间眯起。
而后笑道,“我想擎小姐你好像搞错了,我们的立场并不一样,所以,请你马上松手!”冷淡的瞥了一眼擎悠然的双手,连华口气极为陌生。
“呵呵……”
擎悠然突然间笑了。
然后她眼神犀利的盯向车内依旧从容的女人,“想就这样撇清我们之间的牵系吗?恩?连秘书!”
“那三年前你就不应该……”
“三年前不应该什么?”
猛然打断擎悠然的话语,此刻连华的口气已经冷到由陌生瞬间升级成为恐怖的危险预兆。
擎悠然的眼眶陡然一颤,酒气此时才稍微清醒。
“要不要我再次的提醒你,擎小姐,”连华冷道,唇角再次弯起,“我们之间从来都不熟悉,立场也从未相同过,所以你的问题请你自己去解决吧!”
冷冷的收了话尾,连华染着淡色蔻丹的左手利落的扫下了擎悠然的双手,然后不再看她,打转方向盘。
“对,我是冷枭见不得光的女人,那你呢?即使站在他身边示人,不也一样只被人称为情妇,——”
“你甘心吗?连华——”
眼见着自己的计划就要失败,擎悠然陡然愤怒的对着即将转弯的车身喊道。
她就不相信,在连华的心中就毫无怨言?
她更不相信,连华就从来没有过想要改变现状的心里!
她恐怕只会比她更想要得到冷枭,而不是让一个死人永远的占据主位!
果然!
在擎悠然的一声大吼之后,位于前方的车身终于止步。
显然是一针见血。
擎悠然的质问直接戳中了连华的痛处。
暗沉的紧抿了下自己的双唇,连华突然间回想起了下班时与冷枭的对话,然后鬼使神差的踩下了刹车,冷冷的打开了车门,“上车,我只负责送你进绯园。”
“嗝儿……这个自然。”
提唇一笑,计谋得逞的擎悠然满足的舒了一口气,然后微敛起熏醉的眸,摇晃着坐上了副驾驶座。
车身随之在一片冷凝中启动。
擎悠然暗自得意的一笑。恐怕这女人送她是虚,跟她一样想看看冷枭究竟跟谁在一起才是真的吧……
她不屑的挑唇,然后努力的张起熏醉的眼眸,想要目睹连华破裂的表象,想要看她一脸挫败与愤然的表情。
但是她错了!
抬眼所见,居然还是那张从容不迫的笑颜。
擎悠然的眼眶陡然一震,不敢置信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她想发狂的上前去问问连华到底在想什么,但是那种疯子一样的行为最终还是被擎悠然努力的遏制在了内心深处,改而紧紧的抓住了身下的坐垫,指甲深深的扣入其中。
连华眼角余光将擎悠然所有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而后不着痕迹的淡然嗤笑,加快了车速。
两年来的明争暗斗,一向以聪敏自居的擎悠然居然两年了还没有看透一个女人的内心,足见连华这个女人将自己藏的有多深。
此刻擎悠然才恍悟,也许将十个自己合起来也斗不过一个连华……
恐惧,暗沉。
隐藏在夜的蛊魅之下,哪怕深望一眼都会陷入无边的地狱。
而掩盖暗沉的却是无垠的月色,明亮而璀璨的光芒普照大地,直直的穿透某人的窗楞,将一室的凌乱全部呈现。
“嗷唔……”
只听某男人一声痛楚的狼嚎,脚趾瞬间肿大了一圈,而后一身漆黑的女人迅速的挣月兑了他的怀抱,退离他周身三米开外。
妈的,果然是个色胚,想占老娘便宜,门都没有!
罂粟手抖着,一边防备着某狼的攻击,一边抓起一把纸巾慌乱的擦拭着自己的双手。
太她丫丫的倒霉了!
她居然……居然抓了男人的那个!
罂粟简直是欲哭无泪。人家她还是个处女好不好?
而且,在她有限的记忆里,男人从来都只是制造细菌的生物,敬而远之,永远都不会进入她周身一米之内,而且大部分了解她的男人们,不用她说,都会对她主动避之。
从来没有一个臭男人会像眼前这个无耻之徒一样,不但不要脸的发出了怪异的声音,还……还想要对她……
“该死的女人,你在嫌弃我?”痛劲儿一过,冷枭立刻不敢置信的看着罂粟的动作,一双紫眸张得比铜铃还大。
“是又怎样?”
罂粟厌恶的回道,继续着擦手的动作。
“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不要脸生物,我警告你啊!现在你最好不要靠近我,不然我一定要你死的很难看!”一想起眼前男人刚刚对她做的事,罂粟即反感的对着冷枭狠狠的皱了下鼻尖。
她现在只恨不能换一双干净无染的小手。
而第一次被人威胁,还是被一个女人威胁,冷枭顿感新鲜的勾起了唇角,步履一步不停的靠近罂粟的身边,“好哇!”
“刚好大爷从来就不知道死是怎么一回事,更不知道怎样才能死得难看,就请姑娘教教我咯!”
双手一摊,冷枭誓不气死个大活人不罢休的挂着欠扁的邪笑朝罂粟迈进。
罂粟顿时手慌的将纸巾狠手一捏,当做飞镖一样的朝冷枭丢去。
“该死的,你别过来!”她就像一只被惹怒的猫咪,瞬间弓起身子,竖起了浑身的毛刺。
可纸锋虽然犀利,但是纸就是纸,即便打在了冷枭的脸庞上也是不痛不痒,完全不耽误他的行程。
像拍小虫一般的一手挥掉罂粟的“暗器”,冷枭从容不迫的来到了罂粟的身前,一脸轻浮的笑意,“怎么?还不动手杀我吗?”大手优雅的撩起了罂粟耳边的一撮发丝,放在鼻间轻嗅。
那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速度快的甚至连罂粟都没有反应过来。
惊!
乱!
一瞬间再次填满了罂粟冷硬的心间。
她眼眸大张着,在那双魔魅紫瞳的注视下,罂粟发现,她竟然瞬间失去了行动的能力。因为那双眼眸就好像会施法一般,不断的蛊惑着她的心,让她就算是意识到危险的降临,却依旧无法移开双目。
那种被人轻易控制的感觉,就好像是前世就已经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了一般,怎样都无法抗拒。
“你……”
罂粟恨的咬牙切齿。
反观冷枭却依旧笑着,死盯住罂粟不放。
大眼瞪小眼!
她第一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这样滑稽又棘手的状况,这打破了她一切的先例与常识。
大脑瞬间反思,运转,身为暗黑组织特工的潜意识终于让她强硬的挪动了双手伸向皮裤之下,想要拿出她得手的武器对付眼前的男人,但是却在碰触武器的前一秒,罂粟惊然想起了刚刚双手所碰触的某物,而后手抖的再次缩回了身下。
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直接将罂粟炸了个外焦里女敕!
没想到她平日里习惯性保持的一些小洁癖竟然让她失职的无法对眼前的男人造成任何的伤害?
扯淡了!
曾经黑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罂粟,一招之内绝对必杀,如今面对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她却连自己最得心应手的武器都不能拿出,这简直就是对一个顶尖特工的侮辱。
难道今晚的夜袭他丫丫的就是一个极端的笑话?
罂粟顿时脸垮。
冷枭眼尖的看出了罂粟的窘迫,而后悻然的调侃,“怎么?”
“女豪无用武之地了?”
他的眼眸笑的好贼,而罂粟的脸色则瞬间暗沉,犹如shi色。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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