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放大到最顶峰的时候,罂粟的大眼睛陡然暴突了。
他xx的!
那不是她最新设计的病毒程序包?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电脑上?
还没等罂粟反应过来,只听电脑中骤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爆响,罂粟的电脑程式就这样整个的乱了套,出现了一片乱码。
“该死的!”
狠狠的咒骂了一声,罂粟顿时抓发。
看来今天还真的是她的倒霉日,不但任务失败,反被调戏,更是被自己得意的病毒攻击,吃了那什么“指王”的暗亏。
今天难道是黑色星期天?
真是受够了!
看着电脑屏幕上不断闪动的乱码与可恶的笑脸,罂粟简直睚眦欲裂。
刚想要采取救济措施,却发现那笑脸之下隐藏了一行小字——‘同为鼻祖,大爷慷慨赠送!’
喷!
某女人顿时一翻白眼,一口老血彪入了高空。
正在电脑前喝着热气腾腾的咖啡的某男人嘴角此刻已经咧上了天。
“啧啧!有趣的女人!”
浅啜了一口香浓的咖啡,某人阴郁的眉头终于舒展了开来。
“叩叩!”
“进!”
“先生,杰克已经在外面等您了!”
某人放下杯子,回转了身躯,“让他等下,我马上下去。”
“是!”
陆管家弯身,恭敬的退出了书房。
那自称“指王”,因某女人而一夜未睡,却依旧英挺俊邪的男人,咋看之下,原来就是a市有名的鬼才,冷枭。
真可谓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没想到机缘巧合之下,两个原本相隔甚远,并不相关的人,可以在一夜之间互相“熟悉”到如此地步。
就连无聊网啪,也能够凑到一起去。
事实证明,命运这东西,还真是叫人难以琢磨呢!
整整三天过后,昏暗邋遢没有阳光的地下小房间内,某个小女人终于苦逼的挽救回了自己电脑中所有重要的东西,此刻正瘫软的倒在大床上,吐纳着房间内污浊的空气。
只见原先光鲜亮丽的地毯上此刻已经蒙尘,而且到处都是食品外包装,还有很多面包的残渣,整个房间看上去就像个小型的垃圾山。就连原本放着“大卫”的干净角落此刻也已经是遭乱成一团。
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指的就是她这样的苦逼妞吧!
居然被自己设计出来的程式给坑了,敢问天下还有比罂粟更倒霉滑稽的存在么?
“冷枭,老娘绝对与你势不两立!”
牙齿咬的咯嘣作响,罂粟蜷缩在大床上,浑身都酸疼无比。
连续三天的不眠不休,坐在电脑面前做全面的记忆整理,这种难过滋味简直就不是一个人可以承受的。
归根结底,若不是那该死的冷枭被悬赏2亿,若不是那可恶的yin邪之徒对她上下其手,导致她任务失败,也不会因此而在网上遇见那什么“指王”的王八蛋。
“可恶啊!”
嘭!
罂粟愤怒的狠狠用小手敲击了一下床面,恨不得那就是冷枭。
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马上解决掉冷枭。不然她“暗夜的赏金杀手”的名誉岂不会在一夕之间全部扫地?
不。
那种结果是暗黑国际中的任何一人都无法接受的!
狠狠的眯了一下自己的双眼,罂粟猛然坐起了身躯,将窝在角落里的一团纸迅速的抚平,然后“啪”的一下贴在了墙面上。
一张俊邪妖魅的男人面孔就这样呈现在了罂粟的面前。
罂粟后退5米,冷凝的眼眸猛地一扩,而后利落的丢出了手中的飞镖。
嗖嗖!
犀利的铁质暗器就这样稳稳的扎在了男人的眉心上。
罂粟的脸上这才露出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她是冷血的魔女,所以她盯上的猎物一定不可以从她的手中溜走。
哼!
“呱啦呱啦……”
就在罂粟想着接下来的对策时,一阵特殊的传讯信号陡然从她房间的角落响起。
罂粟愤怒的表情瞬间收敛,严肃的将角落中久未使用的三角形袖珍传讯器捏在了手中。
咔哒!
“b3-1028,罂粟!”
“……”
在罂粟报完自己的代号之后,对面隔了许久才从变声器中传来了低沉阴翳的声音,“恩,很好,总部新任务,你去调查最近a市新注入的外部势力,务必将所有详细的情形尽快的回报总部。”
“明白!”
“联系方式与前次一样。”
哔——讲完了重要的部分,对方迅速的掐断了通话,以免通话内容外泄。
暗黑国际。
是个名副其实的暗黑组织,一切的活动皆在暗中进行,表面上是做赌场生意的,实则挂羊头卖狗肉,背地里什么邪恶的勾当都能干,什么不干净的任务也都能接。
比如盗宝,比如暗杀!
总之只要你金主花得起钱在暗黑的地下粘板上贴起悬赏令,就会有人为了那花花绿绿的钞票而不要命的接起任务,也因此暗黑国际几乎是被所有涉及的地方警部所厌恶,但是却因为某些权势在暗中维护而无法动摇其根基,所以,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警方也拿它毫无办法。组织中人的行动也因而更加的严密谨慎,可以说,只要是能够进入暗黑国际的特工与杀手,那大多都是亡命之徒,只有很少一部分的奸猾怕死之辈,那些人往往都拥有一副能将死的说成活的,能将白的变成黑的的特殊本领。
而暗黑中,当然也有一些特例,那就是地方势力。
为了便利掌握在暗黑笼罩下的一切讯息,所以组织的最底层中自然也会养着一些混子地痞作为眼线,以减少精英的调查时间。
罂粟加入了暗黑只有三年,她所了解的就只有这些,她被那个神秘的男人救起之后就被他安排在了组织当中执行任务,并强硬的接受组织所灌输的冷残教育。她听说那个男人的代号叫“赌局人”,是暗黑的boss,但是她对那个男人的了解却仅限于一个冷漠的背影。
是恩人,所以她服从。
也因为她没有过去,所以也无处可去。
罂粟就这样安静的呆在暗黑中,一边的执行任务,一边的积累资金,打算查明自己的一切,然后月兑离组织,而她过去所完成的一切任务,除了没有选择的,冷枭还是她第一个在自主意识下打算彻底除掉的猎物。
一想起从他底下吃到的闷亏与他那张可恶的yin邪笑面,罂粟平静的心湖便会激起狂热的怒涛。
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另她如此动摇,唯有冷枭。
那个男人不但是这三年来第一个让她难堪的对手,更是让她的内心起了一种奇妙的错觉,就好像早已经熟识了一般,尤其是他的那双魔魅的紫瞳,每看一次都会让她从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恶寒。
罂粟不解,可自从绯园逃窜之后,可以说她整个人都处在一种不安之中,这也是她必须要除掉冷枭的原因之一。
她是红罂粟,所以永远都不会被任何的臭男人影响而动摇了初衷!
她讨厌男人,极度厌恶!
对冷枭更甚!
冷冷的眯了下双眼,罂粟安放好了组织内特殊的传讯器之后,转身淡然的在电脑与墙面上破烂不堪的悬赏令来回的梭巡了一下,一个坏坏的计谋陡然进入了脑海中。
可计策虽然是有了,但是组织的任务也必须放在第一位,待她解决了眼前事情,一定会好好的回报冷枭的!
樱唇轻轻的一勾,罂粟小脸儿上暗沉的一笑,而后拎起了自己的小皮外套,转身踏出了房门。
暗夜小巷,冷风微拂。
罂粟走出了暗黑地下,取了自己新配的兰博直奔a市有名的夜店。
帝豪。
5层建筑,极致奢靡,是红酒街有名的销金窟。
于一片霓虹闪耀之下,罂粟停妥了车子,便披着一件无袖的大衣风风火火的走进了夜店中。
夜店妈妈桑立马扭腰摆臂的走来,但一见罂粟的穿着,便毫不避讳的翻了个白眼,而后迅速收敛了脸上的媚笑。
“小姐,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啊,我们这里可是销金窝!”
咋一看妈妈桑那势力的嘴脸,罂粟的脸上立马显现出一抹厌恶,而后毫不犹豫的从自己的胸口拉出了一叠钞票散在了妈妈桑那张好像调色盘的大脸上。
“这些……够不够买你们这里的一个会员?”
眉尾一挑,罂粟双手掐腰的怒瞪着眼前伸手抓钱的女人。
“够!”
“啊哈哈,够!当然够,买十个都够了!”妈妈桑一脸的媚笑,那双被涂抹的黑乎乎的眼睛几乎都快眯成了缝。
瞧着周围人不多,罂粟迅速不耐的从自己的胸口又掏出了一个纸条交到了妈妈桑的手中,“那好,你现在马上去把这纸条交给你们经理,就说我要找纪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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