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是不敢吱声。那些个平常嚣张跋扈惯了的纨绔大少小姐们在此刻全部都像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想解释,但是这些人又不知道怎么撇清自己的罪行。
因为刚刚那些他们的确有份参加。
而见钟亚叔那么护着罂粟,还踩坏了自己的相机,擎悠然此刻一张脸绿着,一双眼睛里面全是愤然。
握着自己疼痛无比的手腕,擎悠然在所有人的窃窃私语声中恶狠狠的盯着罂粟,嘴角挑起抹暗沉的笑容。
乔子横看着她不知道该怎样圆场。他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花花大少,什么也不是,见到钟亚叔的瞬间,整个人都是僵硬在那,甚至往擎悠然一个女人的身后躲了躲。
罂粟对着钟亚叔感激的摇摇头,然后眼神死死的盯在了擎悠然身上,“我们的帐可以慢慢算!”她冷冷说道。
擎悠然的笑容一僵,“不如现在就算清,不是更好?”
“擎悠然,看你是一个女人,我不想动手,你最好收敛一点!”冷声一哼,钟亚叔原本和润的眸子在此刻扫向在场所有人还有地上那横七竖八晕倒的壮汉时不禁越发森冷。
罂粟对着他摇摇头。钟亚叔用冷然的光芒扫视了一圈之后这才收回,打算带着罂粟离开。
然,就在两人转身之际,刚刚钟亚叔窜出的那道门扉之后又是走出了一个人。一身笔挺的西装加持在身,现出完美的颀长身材,长腿一跨,带着浑身的王者威严震慑全场。
冷枭出现。
身后未然一脸冰冷夹带讽刺的看着罂粟,嘴角微弯。
擎悠然见冷枭现身,原本僵硬青红交加的脸庞终于展露笑颜,“枭,你来了!刚好,可以看清那个贱人的真面目,她居然背着你跟别的男人私会,还亲亲我我的,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
“你闭嘴!”
没等擎悠然话音落下,冷枭已然怒吼出声。那威严带怒的吼声顿时惊得全场所有纨绔子弟全部都身子一颤不敢抬头。擎悠然的心中亦是一惊。她发狠的扫了下罂粟那边之后,恨恨得抿住唇瓣不再多言。
而冷枭,一对深紫双瞳冷然扫来死死的盯在钟亚叔搭在罂粟身上的大手,当下怒气飙升的对所有人命令,“都给我滚出去!”
声音冰冷的环绕在整个房间,所有人顿时恐慌离去,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之后,室内瞬间便只剩下了冷枭、擎悠然,还有罂粟跟钟亚叔四人。
“枭!”擎悠然见冷枭似乎气得不浅,嘴角含笑,“为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生气不值得,她本来就是你一时兴起的玩物,何必跟她动气,直接甩了不就好了吗?”擎悠然讪讪的说着,一双媚眼鄙夷的看着罂粟。
而正被钟亚叔护着的罂粟,身子禁不住颤动了一下。站在原地停滞不前。
她不是心虚了,而是因擎悠然的加油添醋故意抹黑的说辞而心中徒然升起一股恼意。
“擎悠然,我看你别的本事没有,耍奸使诈,搬弄是非和挑拨离间倒是相当的在行!”猛然回身,罂粟一张糗黑的小脸儿上带着浓浓不屑。
钟亚叔亦跟着转回身子,冷冷的扫了眼擎悠然之后,大手体贴的又将罂粟身上的西装收拢了一下。他不经意间的动作瞬间另冷枭深紫含怒的双眸再次紧眯。
擎悠然看到冷枭明显吃醋的表情,不禁嫉妒的要死。她双眼含恨的使劲儿咬了咬下唇,“红罂粟,你别血口喷人!就算你现在这样抹黑我一样掩饰不住你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的事实!”她伸手一指,怒意横生的指向一直站在罂粟身旁呵护备至的钟亚叔。
事实摆在眼前,就算这一切全都是有人故意安排,也不再容罂粟有半分辩解的余地。
她眼眸一转,幽幽的看向一旁紧绷着俊颜的冷枭,在看到他眼中的那抹炽热的怒焰之后,不禁的自嘲一笑。
既然解释没有用,她干脆就不解释。反正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不是什么两厢情越的情人。
“随你怎么说吧!我也没什么好解释的!”冷哼了下,罂粟收回对冷枭的目光,给了钟亚叔一个眼神,示意他带自己离开。
虽然晓得冷枭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但是至少在换去这一身碎布片的时间,她想跟这些人拉开关系,冷静一下,而且对于钟亚叔的出现罂粟也有着诸多的不解想要问他。
然,是自己的东西,冷枭又怎会让别人从他的眼皮子底下就这么带走?
“谁允许你们离开了?”一声低沉的怒音骤然从身后传来,虽然已经极力压制,但是依旧夹杂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霸道与威慑。
一股危险的气息瞬间从冷枭的周身蔓延开来。
罂粟离去的脚步一滞,钟亚叔终于是有些忍无可忍的转过了身子,对上冷枭那双怒眸,“我说,你没看见她现在的情况吗?”
“不管什么情况,她也是我冷枭的女人,还容不到你钟家的大少爷插手!”几个跨步,冷枭冷冷的拢了下自己的西装,已经来到了两人身前,大手一把抓住了罂粟**在外的那只手臂,想要强行的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
罂粟吃痛的低呼了一下,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
见此,钟亚叔温润的眼眸中怒意快速的浮动,“放手,冷枭!”
“该放手的是你!”冷枭怒吼了回去。
两个男人顿时不甘示弱的互相瞪视这对方,好像要将彼此一口侵吞了一般。空气中火花四溅,被两人拉来扯去站在中间难受无比的罂粟脸色逐渐的铁青。
“够了!”小女人顿时怒声一喊,同时甩开了两个男人的大手。
她愤然的转回身,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上的西装外套,面对向冷枭,“你来这里做什么?难道还嫌外面那些人不够,怕我这个你一时兴起的宠物就这么跑了?”
罂粟愤然的眯着双眼,内心中全是对自己现在处境的讽刺。
冷枭看着她,紫眸微缩,“自然不是。”他笑了,薄而好看的唇轻轻勾起,“我相信你还没有那个能力从我的掌控中消失。”
“那你来做什么?是专程来看我出尽洋相的模样吗?”罂粟怒意的眼眸突然冷冷的弯了下。
冷枭的眸内同时染上层冰霜。
“你就偏要这么逆着我才开心?”他咬牙切齿道。
罂粟冷哼,“不是偏要逆着你,而是我们从来都只是敌对的关系。”这句话她故意压低了说,没有传到擎悠然耳中。
即便她终有一天会离开冷枭,但是她现在也不会让擎悠然那女人知道,称心如意,然后等着她主动离去坐享其成。她与冷枭之间的具体情况,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天都会是这些狠毒女人的心中隐刺。不然岂不是便宜了她们?
“很好!这些我们可以回去‘慢慢’的说,而你今天故意撒谎来这里私会钟亚叔那混蛋的事情必须跟我解释清楚!”冷枭眼中怒意横生,死死的盯着罂粟的脸庞,一股火不断的在内心中窜烧。
原本他就猜到了罂粟一定要来悦丽肯定有猫腻,然而却没想到只是为了见下钟亚叔!难道她昨天晚上的热情与顺从也是为了要见这个男人一面吗?
这些理由是冷枭最无法接受也不能够接受的事实。他可以放任这女人不逊甚至是挑衅,但是却不可能由着她胡来给自己戴绿帽子。
而冷枭眼中那明显的“抓奸”表情则深深的震怒了罂粟小小纯洁的心灵。
“你真的相信那女人口中的片面之词?”罂粟不敢置信的看着冷枭那双赤红双眼。
她再怎么不堪也不至于背着他偷男人,而且……如果真要这么干,她也不会偷偷的,她只会光明正大的,因为她现在能待在冷枭身边完全是他的禁锢。
她从来没有说过想要成为他的女人!
“还需要别人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打小报告吗?”而冷枭却是不懂。在他眼里,只要是被他认定的女人就只能是他的,不能对别的男人再有一点点私心。他看着罂粟,脸部线条冷毅无比,“事实就在眼前,是不是来私会情人的你心里清楚!”大手突然间指向一旁冷着脸站在那的钟亚叔,冷枭愤然怒吼。
钟亚叔终于忍无可忍的站了出来,大手一把搂紧在罂粟肩头,“既然你这样胡搅蛮缠,我们也没有必要跟你解释,对!我就是喜欢罂粟,她今天就是来见我的,你想怎样?”
钟亚叔怒火中烧的挑衅道。
明明事情不是这样的,但是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他不如趁此将罂粟带走,免得回去再受冷枭的气。
而他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原本就已经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提升至了一触即发。
见冷枭额头青筋暴起,双手攥拳,罂粟不禁倒抽口气的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同样愤怒不堪的钟亚叔。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而看到这样的结果,最乐的当属擎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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