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饭吧!我做了一些补品,饭后会让女佣给你端过去。”容叔笑呵呵的交代了句,然后朝厨房走去。
莫大的饭厅,依旧如往常一样。
两排女佣立在一边,未然站在餐桌后面,等待她用餐。
罂粟考虑到某些方面,很不自在的咳嗽了一下,“咳!你们都下去吧!”站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罂粟对着两边的女佣吩咐。
那些人原本不打算走,但是在未然的示意下终于离开。
罂粟稍稍放心,刚刚想要系起餐巾,却看到身后的未然依旧跟个木头一样立在那里。“我说的‘你们’难道不包括你?”脸色沉下,罂粟转身并没有坐下。
未然立在一边,唇角轻扯,露出抹讽刺的笑容。
“你平时不都是这么吃的?难道今天是哪根筋抽掉了?”未然揶揄。
从昨天晚上的凄惨叫声,她已经猜了大概。某些人身上发生了什么,什么都瞒不住她这双毒辣的眼睛。
罂粟狠狠的咬了下唇瓣,在心中不禁再次的诅咒冷枭。
“容我提醒你,你现在依旧是冷家的佣人。谁主谁仆,最好是心里有数。”平常也就算了,她完全不在乎未然带头的那些女佣怎么看她或者听不听她的指挥,但是一个人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懂得适时的进退,最后吃亏的是谁,谁心里清楚。
冷不丁被罂粟教训了一顿,未然眼眸中厉色瞬间闪过,一股怒气浅浅的从她的周身向外扩散。
狠狠的瞪了罂粟一眼之后,未然双手握了猛然松下。
双眼一眯,浅笑淬毒,“想必某些人现在是坐不能坐,连站着都有些吃力,哼!自讨苦吃!”她以为她是谁?敢这么和她说话。
不过是冷枭的女人之一,那一天被抛弃都不知道。
“不用你担心,我站着吃的反而更多,有助消化!”回以浅淡的一笑,罂粟笑容里带着浓浓的挑衅。
未然的眸色顿时一冷,“希望如此!”斜眼睨了下罂粟,未然愤愤的离开。
罂粟独自站在莫大的餐桌边上,看着未然愤怒的背影,心情着实好了不少!某些人对冷枭痴心妄想,整天那浑身都是一股子酸醋味儿,也不怕熏到别人!
一整天又的悄然流逝。
罂粟就这样站了一整天。傍晚回到房间,累的忘了身后那摊,一**坐进了躺椅中,随后尖叫着起身,口中“嘶嘶”了两下,双目圆瞪,气氛的趴在了床上,咬牙切齿。
“混蛋!”
小手往床上一敲,罂粟大声的咒骂。
此刻房中就只有她一人,不怕别人听见了跟冷枭打小报告。可是罂粟却忘记了最近定时定点下班的某人。
“你说谁是混蛋?”一声冰冷的声音骤然从身后传出,罂粟猛然窜起,眼睛直直的瞪着门边。
男人斜倚在门框上,眼角似笑非笑,唇边的弧度恰到好处的弯着,勾勒出一抹极度狂嚣的俊邪之感。
罂粟一见是冷枭浑身防备立刻升起。
小手从身后一模,一头大蒜已经被握在手中,并迅速的往嘴里塞。这是她趁着容叔不在的时候偷偷的拿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某只又兽性大发,她可是承受不了!
见到她的动作,冷枭先是蹙了下眉,然后好笑的闷笑了一声,走进门内,关好房门。
“你别过来!不然……”
“不然什么?”罂粟话没说完,冷枭已经走向她,一脸的笑意。
“不然……”
“熏死我?”冷枭接了话茬,也站在了罂粟的身前。一股浓浓的大蒜与大葱混合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
罂粟被熏的猛然后退,不敢置信的看向冷枭,“你吃蒜了?”
冷枭呵呵一笑。他早就知道她还会跟他来这一招,所以早有防备。既然要熏,自然是互相熏那效果才更佳。
“只许你吃,我不能吃?”冷枭笑着反问。
罂粟有些接受不良,“你不是讨厌吃蒜?”
“那只是为了不影响谈生意。”冷枭继续笑着回答。
罂粟回想了一下容叔说的话,也的确如此。看来她算是白忙乎一场。
“切!”
算了!反正人都是他的了,她还有什么好计较的。小嘴儿一撇,罂粟冷冷的横了冷枭一眼,然后再次趴回了床上。
冷枭没再说什么,只是邪肆的笑了下,然后月兑了西装,走进了浴室。说实话,蒜味他是真的受不了,但是为了以毒攻毒,他也算是不顾形象了!
刷牙洗漱了一番,看到自己下巴上的短小胡茬,冷枭拿出了刮胡刀,眼神四处搜寻着刮胡膏。原本就摆在镜子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眼眸四处搜寻之下,在地上的某个角落竟然发现了他要找的东西,那上面明显有着被某女人发泄之后的痕迹。
冷枭浅浅一笑摇头,之后弯身准备拾起。然弯身的瞬间,那双犀利的眼眸却是不经意间扫到了一个颇让人耐人寻味的东西。
一个不大不小的圆形盒子。
看上去只有他掌心的三分之一,然那却不是他的东西。冷枭很肯定!他随手将刮胡膏放在了一边,然后捡起了地上的东西,仔细的观摩。
打开盖子,原本内部的流动的液体瞬间变成了凝胶。
这如此神奇的一幕不禁另冷枭惊叹!就算他所熟知的科技领域也未必能研究出这样的东西,恐怕就算是霍东也未必能做到,这到底是什么?
冷枭怀疑的眯着紫眸。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眸中瞬间炽热了一瞬,他动作迅速的挖出了其中的一小部分,然后放进了一个小小的瓶子中,私藏进了自己的衣兜。
罂粟趴在床上,良久不见冷枭出来,心中不免起疑。
她翻身下床想要看看冷枭到底在干什么,一道颀长俊逸的身影却已经从浴室中步出,脸上没有任何的异样,罂粟这才稍稍放心。
她藏那东西的地方,是冷枭一向都懒得看上一眼的犄角旮旯,相信他才不会刻意去弯身注意。
“好点没!”见罂粟又趴回了床上,不打算理他,冷枭亲自贴近,掀开了被子,然后毫不避讳的紧接着掀开了罂粟的睡衣。
睡衣长裙被猛然撩起,罂粟的神经一个紧绷,转过了身子,随后紧跟而来的便是一阵疼痛。
“嘶……”
看着罂粟呲牙咧嘴的小样,冷枭不免暗中一乐。
罂粟抬眼,狠狠的瞪了回去,“不笑你会死?”
“不会死,但是很憋闷!”冷枭闲闲的回了一句,罂粟的小脸儿顿时气得涨红,起身下床,拿起了被子打算去客房睡。
冷枭见此不仅有些不满,“你去哪?”他蹙眉问。
罂粟白了他一眼,“去客房!”眼眸一眯,冷光咋现。
她打算在冷枭做出选择之前,都不给他好脸色。他必须做出选择。要么给她养,要么就放她自由,反正都由着他选。看是被折磨到痒死,浑身长疹子好,还是换个女人更舒服!
哼!
仿佛了解罂粟的心思。冷枭深邃的紫眸中有着一丝犹豫,然考虑到很多原因,他终是做出了抉择。
“我允许你养了!”在罂粟几乎要离开之际,冷枭快速的说完。然后有些烦躁的站在窗边点了根烟。
罂粟的后脑勺一麻。
他刚刚说了什么?
不敢置信的回头,嘴巴微张,有些不能相信。
冷枭深深的吐出口烟雾,打开了天窗,烟丝一缕缕的顺着天窗向外扩散,朦胧了夜色。冷枭回头,有些不耐烦的重复,“我同意你养宠物!”说完,男人再次转过头去,将好看的侧脸留给罂粟细细的揣摩。
他哪根筋不对了?
“你今天吃错药了?”心里想什么,嘴上便说了出来。
冷枭额头的青筋突突的跳了两下,“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答应了,你不高兴?”
再次听到肯定的答案,罂粟一脸屎色,彻底阴沉。
尼玛!
高兴个头!能高兴的起来吗?她耍这些个阴谋还不是为了那句“你可以闪人了”?然而现在是怎样……
一向都眼高于顶,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居然就这样跟她妥协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说的是要养宠物,宠物,带毛的,毛很多很多的那种,你考虑清楚了?”罂粟抽着唇角再问。
其实她想说的是“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然而她不能那么说。
她只能眼眸中有些许期待的希望冷枭可以想清楚,然后改变心意,选择另一个让两人都可以轻松过活,非常满意的条件。
可是冷枭的答案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只见男人嘴角坏坏的一笑,然后捻熄了手中的烟蒂。
“自然是考虑清楚了,倒是你,你想好要养什么了?记得,要是毛‘很多很多’的那种!”冷枭故意强调了那句“很多”并微笑着靠近罂粟,一身专属于男人的特殊而好闻的味道瞬间霸道的占满了罂粟的鼻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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