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烟雾飘散在空气中,到处都散发着尼古丁的致命毒素。
呛人口鼻却带着致命的吸引。尤其是已经习惯了这种味道的人,一定会欲罢不能。
就好像一个习惯了信任同一个女人的男人,要想戒掉……
“呵呵!那绝对是难上加难!”女人轻启红唇,微笑着看着窗外从车上走下的男人说道。
捻掉了香烟,她一身诱人的薄莎睡衣,躺进了床中。
没一会儿,熟悉的开门声响起,一双冰冷的大手如预期般抚上了女人的身子,粗鲁却霸气的让人眷恋。
“唔……枭,你怎么来了?”感受着身上的火热,连华轻声低吟的好似刚刚睡醒一般的低问。
双手欲拒还迎。
冷枭眸色微冷,“怎么?你不愿意见到我?”脸色阴暗,犹如地狱里出来的一般。
连华一惊,“不是!”赶忙回答,脸上有些为难,“只是……你还会来找我,我有些意外而已,你不是说……”她欲言又止,抿唇,不敢把话挑明。
冷枭目光灼灼,里面的血红还没有完全褪去,就这样紧密的盯着连华。
她身上的睡衣几乎遮不住春光,两人一上一下,姿势暧昧,冷枭原本就心情不好,他现在只想找个人来发泄,所以没有再说话,只是以行动表明,他现在只想做,不想谈其他!
而连华,自然懂冷枭!
所以她也没有再追问,只是将身子顺从的送上,任由冷枭索取。
虽然他现在要的是连华,但是眼眸中却全然没有她的存在。他现在满心所想的全都是沐绮罗惨死的画面,还有绯衣那张娇艳动人的脸庞。
她的一颦一笑仿佛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眼前,可是她笑的越是天真纯洁,冷枭就越是恨!
脑海中一片混乱,为了抹去绯衣的影子,冷枭选择彻底的闭上了双眼。
“该死!”
那灼热的温度,就好像是炽热的铁水,不断的在连华的胸口上烙印伤痛。
可是这伤痛却没有让连华退却,反而让她脸上原本的痛处全变成了坚然。
枭,你是我的!
连华眼中一抹志在必得转瞬即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细致的手臂转而将冷枭抱得更紧,即便他再粗鲁,连华也没再喊一声痛,只是默默的将冷枭所有的伤全部收容,嘴角的痛苦逐渐变成了让人捉模不透的诡笑。
一夜骤变!
本来已经收心,想要专心独宠一个女人的男人竟然瞬间回归了原点,不得不说上天作弄!
幸福只不过眨眼之间!
当夜的黑暗完全退去,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棱照进冷家别墅的瞬间,属于昨天的一切都将会全面改写。
从沉睡中幽幽转醒,罂粟轻轻的揉了两下自己的眼睛,才动了动身子,却发现浑身酸痛不已。
小女人拧眉暗咒,“该死的冷枭!”她一定几天不理他,不然她就不叫红罂粟。
罂粟在心里恼火的想着。但随即想起冷枭昨夜的热情之后,却又不自觉的红了双颊。
白皙稚女敕中透着绯色的红润,完全将昨夜溺水的苍白遮掩。
头依然很痛,但是昏沉中,罂粟似乎早已经忘记了昨夜她口中无意中喊出的人名,她现在满心所想全是冷枭那张霸道邪魅的俊颜。
可是眼睛寻遍了房间所有的角落,却已经不见了冷枭的身影。
罂粟垂眸,有些眷恋的模了模冷枭昨夜躺过的地方,难免有些落寞,但脑海中所回想的却都是他那句霸道的话语:‘你只需要记得我,只需要想我就够了……’
“混蛋!”小女人呵呵一笑,起身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下了楼。
如果她记得没错,今天是周末,按照冷枭往常的习惯,他应该会在楼下看报纸,她想见他!
“陆叔,先生呢?”下了楼,罂粟四处的搜寻,在见不到冷枭人影之后蹙眉的问向一直站在楼梯口,仿佛有些昏昏欲睡的中年男人。
他怎么了?
印象中陆管家一向都是整齐有序,一丝不苟的模样,可今天怎么会这样……邋遢?似乎一夜没睡,也没有更换西服,衬衫都有些皱了。
而陆管家一听见罂粟的声音,就好像敲响警钟似得立刻从昏沉中抬头,抚了抚额之后,双手恭敬的交叠身前,对着罂粟微微弯身,“小姐,先生最近有事要出远门,让我告诉你不必等他!”
陆管家一板一眼道。声音听上去没有任何的异常,但是却头一次没有正视着罂粟说话。
罂粟明显的察觉出异样,却只是努了努唇,心中虽然有些不是心思,但是也没有追问。
“我知道了,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小心翼翼的,罂粟脸红心跳的问道,手指有些不自在的扭绞。
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她主动的问冷枭的事情,表情难免有些尴尬。
陆管家听了之后微微抬头,瞧了一眼罂粟难得展露的小女人姿态之后,心中默默的叹息,面上却依旧恭敬严肃,只是忽然冷了几分,“先生他去哪,什么时候回家,从来都不是我们能问的。”
陆管家严肃的回答。
他忽然的冷罂粟能感受得到。
她神色一暗,抿了下唇,没有再问。
陆管家见她没有再说话,转身便离开。而转身的瞬间,那张严谨的面容上却瞬间出现了一丝裂缝。
反正早晚都要受伤,不如让她先看清立场,然后提前离开,以免造就悲剧。
可罂粟却不懂陆管家的想法,她只认为那是对她的防备。毕竟像她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想要接近冷枭,难免会遭到别人的非议与轻视,她习惯了。只要自己知道那不是居心叵测就好!
而且冷枭这段时间对她……
一想起这段时间的甜蜜,小女人便不自觉轻笑了一下,没有多在意的朝饭厅而去。
饭菜的香味早已经经容叔的手而从冷家的餐桌向外飘香四溢,罂粟一闻便知那是她喜欢的,心情也慢慢转好,完全将陆管家的冷漠抛诸脑后。
两个路过饭厅的女佣在看到罂粟一脸轻松的表情之后,脸上都露出疑惑。
“先生早上发飙,难道不是因为她?”一个厉眼的女佣道。
另一个则肩膀一颤,“看她那样子应该不是。”
“切,我还以为是她惹怒了先生呢,所以先生才会……”那取消婚礼四个字还没有从她口中说出来,便被一阵冷风瞬间打断。
厉眼女佣顿时浑身一震,毛毛的回身,在见到陆管家一脸冷凝之后,迅速的低头,
“陆叔!”
两人面色难看的轻唤,谁也不敢再八卦。
陆管家冷眼瞧着她们,眸光冷冷的扫过,“以后谁再敢背后议论这件事情,就马上给我走人。”冷声一哼,管家表情逐渐阴森。
两个女佣见状迅速点头一脸惊慌的闪人。
见两人走远,陆管家这才转过头来,透过缝隙看向餐厅内正在微笑用餐的罂粟。
“哎!”
中年男人忍不住悠然轻叹。在罂粟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其实一切早已经改变,只是当局者迷。而冷枭是一个爱恨分明的男人。他有多爱冷绯衣可能现在就有多恨她。当年母亲的惨死,让仇恨一直都凌驾于冷枭心中的最顶端,无法磨灭。而他跟了冷枭这么多年,对于这一点是再清楚不过。
多说无益!
谁若是碰了冷枭的逆鳞,就算是挖坟祖宗十八代他都不会放过,何况是一个活着的?恐怕接下来等待着罂粟的也许就只有永无止尽的伤害了吧……
陆管家无奈心想。
可罂粟眸底单纯天真的眷恋却完全没有逃过他精明的眼瞳,眸中忧光一闪,陆管家心中也终是有了沉重的打算。
既然要断,那就断的彻底吧!
中年男人愁着眉,最后怜惜的瞄了眼罂粟的方向,然后冷着张脸转身离去。
一转眼,三天已过。
就在冷家生变的同时,位于a市某处的老旧别墅内,也正上演着一场惊变。
只见昏暗的房间内,一片血腥。
一个浑身鞭伤的男人此刻正昏昏沉沉的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没有一处完好,只余留几许坚韧的眸光阴森森的看着坐在他面前不远处正把玩着手中扳指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放开我——”男人喊着,被血污与头发遮掩的面容因为挣扎而露了出来。
竟是皇甫裔!
而对面的男人在听到他的吼叫之后却只是阴森嗜血的勾起唇角,“我说了,只要你肯让出手中皇甫集团一半的股份给我,我就会放了你,而且……”男人突然诡谲的嘶笑了一声。
声音暗哑难听,却让人不知不觉的毛骨悚然。
“办不到!”皇甫裔心中紧缩了一下之后猛然瞪大了眼瞳,“你休想觊觎我们皇甫家族的东西,就算我死都不会给你,呸!别痴心妄想了!”他愤怒的大喊。
眸光滴血。
本来是驱车想要去冷家将一切道出夺回本该属于他的女人,但是却没想到竟然遭到暗算,而且还弄成现在这副狼狈的模样遭人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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