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宇,你…你敢…威胁…我,我分分钟灭了她信不?”近乎疯狂的红后听完了我的话,那甜心般的声音,蕴含着丝丝颤栗。
我轻蔑的笑道:“红后,你可以试试,记住我五秒钟之前所说的话,将会是你的结局!”
挟持林慕夏试图猎捕目标不成却反被威胁,红后索性失去了玩性,彻底摊牌道:“一盒纸牌,五十四张,现在起开始计时,你每晚一个小时出现在纸醉金迷的金色国度,我便使出飞牌切入林姐姐滴水般的皮肤。”
电话被挂掉。
没有心灰意冷,至少我没有彻头彻尾沦为被动的一方。冰箱中血冰水的血液,十有**源自于林慕夏。我此时需要降噪,不然的话,难以让理智取代愤怒去主宰大脑。端起小桶,我轻轻的拨开林慕夏那一缕栗米色的头发,扬起脖子咕嘟咕嘟的灌下小半桶,直到肺部承受不住,这才将嘴唇离开桶的边缘。
这个时候,除非我真的犯了傻,才会选择单刀赴宴,没必要只身前往纸醉金迷去送一颗毫无价值的人头。
但我有一个不得不去的理由,只因为在国内杀手界的皇后——queen,她手中的人质是林慕夏,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女人,这些天我想了很多次,就算我有了林婉婉,不会做出背叛这种令人发指的行径,不过……我要对林慕夏负责,至少,亲眼看着她嫁给心爱的男人,在此之前,她命即我命,我容忍不了任何人再伤害她!
望着墙上的时钟一分分走过,我在分针从3走到6的时间里,有了大致的想法。
拨通了裴奚贞的电话,老狐狸似乎在睡觉,直到临近响起“对方无人接听”的时候,他接了,睡意浓郁的道:“小宇,又怎么了,就不能消停消停。”
“头儿,很遗憾,你的觉补不成了。”我深吸了口气,把事实无一保留的告知于他,“林慕夏归来,但不慎落入纸醉金迷的红后手中,对方放出狠话,要我独自前往,如果耽搁一小时,林慕夏就会被红后将一张扑克牌切入**。”
“小宇,你的意思是去,还是不去呢?”裴奚贞迷糊了半分钟,他顿时来了精神,但说的话却让我如入冰窖,“毕竟林慕夏不算咱的人了,没必要冒这个险。”
“老狐狸,不得不说,我对你,失望透顶。”
我准备挂电话,想了想道:“你身居高位,得出于对部门的安危负责,所以不愿冒险我能理解,那就先这样,我一个人走!”
“遵命!”
我匆忙的换好衣服,关好房门便离开小区,所幸没背到极点,数辆空的出租车在街上穿梭,我拦下一辆,掏出警员证和司机说道:“师傅,我…”
没等我说完,他竟然认出了我,“凌宇?你可是fbi的凌宇!哇,终于见到了真身。”
fbi?敢情你穿越空间了吧!
“林女神的小伙伴,仰慕已久,麻烦签个名呗?”司机月兑掉外套,露出白色的背心,他转身背对着我,“在这里就好。”
“啊?”
司机登时愣住,他怒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瞧我这德行,女神有难还想着签名。这辆出租车不能借你,因为没人可以用它跑出比我还快的速度,废话不多言,请上车!”
与网络社交软件的脑残粉相比,这才是真爱粉啊!
“城西,过了东街,我叫你停就停。”
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钻入车中。他从发动车子到提到最高速度,所消耗的时间,比常人缩短一倍还少。绿皮出租车疾驰在街道,飞速飚往城西的方向。他果然所言不虚,倘若换了我去驾驶,用时起码要多二分之一。密集的车流街区,他亦能动作娴熟不慌不乱的避开,速度仅降低一点点,但没碍眼的东西时,速度重新回升。这货的车技,比车神张大吹还**!
我好奇的瞅向司机的信息牌,竟然写着与车神张大吹近似,却又有一字之差的名字,张大擂。
张大吹,张大擂,姓名相同、年龄相仿、职业同种、车技均属于超流,莫非二人之间有着某种渊源?
“诶?老哥,跟你打听个事,你跟一位叫张大吹的出租车司机是啥关系?”我忍不住问道。
“哼!这混账玩意,提他我就来气!”他啐了一口,紧接着就闭口不言,因为前边有个急拐弯,过去就到城西的范围了,张大擂并没有减速的想法,临近折拐角时,他猛踩住刹车,神乎其技的使出个漂移,继而道:“大吹,那是我亲弟弟,小我一岁。不瞒您说,我记恨了他十年,打算把恨带到棺材里去,一辈子不原谅他!”
“年轻时,我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张大擂抽了抽鼻子,怀念的道:“小一喜欢我,但又不讨厌他,所以不忍心拒绝大吹。她深知我们弟兄俩车技远非常人能比,就想了一个委婉拒绝大吹的方式。小一便告诉我们说,月后的车神大赛,谁拿到了车神封号,她就嫁给谁做媳妇!”
“然后你发挥失误,输了?”
“啊呸!”张大擂一口老黄痰吐向窗外,眉宇中有着满满的遗憾,“大吹竟然搞到了蒙汗药,车神大赛那天,我睡醒时比赛都已经结束了。当我开车奔赴比赛现场时,颁奖典礼刚结束,他掏出戒指单膝跪地向小一求婚。小一是个单纯善良又不忍心拒绝的好姑娘,况且比赛前她与我们的车身之约,人尽皆知……”
他又吐了口痰道:“那天下午夕阳下的飙车,正是我逝去的青春啊。眨眼之间,十五年零四十九天过去,小一与大吹有了一双儿女,她若安好,我便是晴天,做了天南市的逍遥司机。”
“你没另娶?”
“那个年代,哪想这个年代,认准了就你了不换了。”张大擂会心一笑,摇了摇头道:“离婚在当时很是个新奇事,好了,凌宇小哥,现在过了东街,待会你指哪咱就停哪。”
“无痕刹!”
张大擂看清楚防暴警卫已经将枪举起,他便精神抖擞的喊了句,出租车划出几米远才停住,车后边尘土飞扬,灰黄一片,“你赶快去吧,我在这等你,说不定还能用得上我。”
“谢谢大擂哥。”
我礼貌的谢道,低头看了眼时间,不偏不倚,刚好二十五分钟。当我走入办公室时,裴奚贞眼睛瞪得老大,“小宇,你做火箭来的?”
“唉。”轻叹了口气,我询问道:“头儿,对于营救林慕夏,你想出了啥好办法没?”
“这是自然,不过成败与否,全凭你的掌握!”裴奚贞咬住嘴唇,将两根胡须拧搅成一根,他凶巴巴的将之怒拔掉,“单刀赴宴!务必救回小林!”
心中没有万般俱美的对策,我只好听从老狐狸的安排:“怎么个单刀赴宴法,说吧,我做。”
“准确的说,是单雷赴宴。”裴奚贞缓慢的抬起藏在桌下的手,在他掌心间,有着两枚形如玛瑙、颜色黝黑的物件,体积虽然不大,但它俩却让我嗅出了比巴雷特狙击枪要更加危险的感觉。
我狐疑的凝视着黑色小球,“头儿,这玩意是啥?”
“嘿嘿,爆炸的威力,十颗高爆手雷也比不过。”老狐狸故作神秘的道:“这对情侣雷,是我迟迟舍不得动用的宝贝疙瘩,你过来紫汐看看。”我凑向他身边,注意到一个细节,发现这对爆炸物中的情侣有着不起眼的差别,一个刻着字母“s”,另一个刻着字母“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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