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以为我要杀了他?听了杨素的话,陈贞一脸不屑: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瞬间陈贞将匕首对准自己,泪水却不争气地落下:夫君——永别了——当贞儿不能再做到那句誓言时,唯有一死,守护那份爱情——这个男人将要玷污的岂止是贞儿的清白,更有贞儿心里那份至真至坚的爱情啊!将匕首刺入的瞬间,陈贞觉得解月兑了:这样就好——
情况以来不及预料的速度改变,杨素惊呆了:她明明是要杀我的,怎么突然改了方向?触及陈贞不屑一顾的眼神时,他忽然明白过来,心里不敢再对这个女子有半点低估。懊恼自心底涌上来:他恨自己——离她那样近,为什么没有拦住她!
眼见陈贞如落叶般坠下,杨素忙轻轻接住,深怕弄疼了她,大喊道:“不——不能这样——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隋文帝从来没有见过杨素如此失态,料想他是频频打仗,见过的生死离别太多,所以乱了心智,因此顿了顿,缓缓地说道:“是为兄不好,将如此烈女赐给靠山王!来人——将乐昌公主带下去——以公主之礼葬了吧——”
“不!”杨素一口打断隋文帝的话,紧紧抱住陈贞,猛地抬头,反驳道,“臣弟感谢皇上的恩赐——这个女人,臣弟要定了!”
“这——”听了杨素的话,隋文帝摇摇头:靠山王这是何苦——自己捉只虱子放在头上!看来以后的靠山王府休想安宁了……
夜幕不知是第几次褪去又落下,大帐内,红烛摇曳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游曳在沉羽河畔的回忆,飘过来、荡过去……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喊“贞儿”,那声音极其熟悉。是夫君!陈贞拼尽全力睁开双眼,却发现屋子里静悄悄的,不由得一阵伤心:夫君怎么会在这里,一定是我又做梦了。
胸口的疼痛如针扎似袭来。“我终是没能如愿!”陈贞一阵伤神,接踵而来的却是万般无奈:接下来该怎么办?杨素会怎么待我?一旦我与杨素成婚——作了他的妾,日后即使能与夫君相见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泪水顺着精致的脸庞滑下,陈贞忍不住抽噎,恰恰是这一声,惊起了**榻旁睡着的婢女,莺哥抬起头,揉了揉双眼,流露出一脸惊讶:“公主,你醒了?!”
微微抬手蘸干眼泪,陈贞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示意婢女安心,却不想这笑比哭更让人心痛,莺哥紧紧握住陈贞的手,哭着说道:“公主,你怎么那么傻啊,当时真把奴婢吓坏了,要不是靠山王对大夫下了命令——让他们必须治好你的伤,奴婢真怕——真怕——”
“他?”婢女的话让陈贞对自己刚才的担心有了新的考虑。稍作停顿,陈贞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见婢女破涕为笑,陈贞继续问道,“被我那样一闹,靠山王这几天提过回靠山王府后的事情吗?”
“这——”莺哥皱起眉头想了想,摇摇头,接着又补充道,“靠山王没有提过,但奴婢看得出靠山王对公主挺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