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男一个人开着车子走到公路上,身后的军区大院离她原来越远。
手机传来讯息,叶晨说半小时后有场比赛,奖品是百万现金。
盛男回了一个字,“好。”
接着盛男将车子停在路边,一瘸一瘸的下车到后座上找到了医药箱,她看着自己的脚掌心已经是血肉模糊,只是这种疼痛对于她来说已经麻木。
这些伤口远比在东北的那些原始森林里面受的伤轻得多,盛男用纯净水清洗完伤口之后,手握着镊子将里面的碎玻璃夹出来。
期间盛男咬着牙没有出声,出声要有人在身边,那样才会有人疼,没人在身边自己还嚷着疼,这不是太矫情么!
处理完伤口之后盛男便踏进车,狠踩油门去了近郊的一处汽车修理厂见到了刚刚发信息的人,叶晨。
“盛男,来了?”叶晨看盛男进门来扔给她一罐可乐,他知道盛男开车的时候从不喝酒。
盛男打开可乐喝了一口看着门口的一辆白色跑车,“对方什么角色?”
“说是一个玩车的公子哥,多少有些名头,但是谁敢撼动你的头衔呢?盛公子?”叶晨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盛男等了他一眼之后看了看自己的车,“我的车怎么样了?”
“你试试!”
盛男打开车门上车,打着火之后试了试油门跟制动,效果还算满意。“叶晨,跟对方说十分钟后开始。”
“对方已经在跑道上了,还是老规矩,先跑完十圈的为胜者,赌注一百万。”
盛男的嘴角上扬,一百万?不错的诱惑。
盛男十六岁那年爱上赛车便一发不可收拾,她喜欢在很高的速度中放纵自己,喜欢黑暗的夜里中看见车灯的那种感觉。
像是一个迷路的人找到了方向。
盛男将一个白色的口罩戴在脸上,在跑道上接过叶晨手里的协议,大概内容都是千篇一律,无非是赛车属于自愿行为,如有意外自己承担之类的话语,盛男潦草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意外是什么?是在深山掉进猎人的陷阱叫意外?还是在原始森林偶遇蟒蛇叫意外?
对于盛男来说,这都不叫事儿。
身边白色跑车的男人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盛男,他带着安全帽全服武装,而盛男,只带了白色的口罩。
不是她不惜命,而是我盛男太爱赛车,爱的我不想用任何的保护设施去玷污它。
盛男看着周边的朋友欢呼雀跃,看见面前的彩旗挥下便一脚踏在右门板上将油门踩到底,在第一个弯道的时候,她两脚并用,左脚踩死刹车,将变速杆推入前进挡,右脚轰油门,仪表盘上4000转是成功起步的门槛。轮胎疯狂与地面摩擦,冒出白烟,激烈嘶叫,车还在原地,而尾部却不断颤抖摇摆,像是用后蹄挠地的野兽,这令车里车外所有人都感到刺激。盛男冷静开始着手中的动作,白色跑车在第一个弯道就被她压在后面。
十圈很快,米白色跑车想找机会超过盛男终究没有成功,总是在弯道的时候被盛男用管用的技巧将他挤在后面,当最后一圈结束的时候,盛男已经知道一百万非她莫属。
盛男将车子停在终点的位置下车走向叶晨,“佣金依旧百分之十,剩下的钱三个工日到我账户上,没问题吧?”
“没问题,盛公子,刚刚那辆车的主人说想跟你一起吃个宵夜,你看”
盛男嘴角扯着笑容,用手拍了拍叶晨的脸,“我不知道你除了组织黑市赛车还做起了拉皮条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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