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万虹霞眉头一挑心中不由冷笑叶天齐这是不自量力,这剑意虽是自己年轻之时所用,但也不是谁人都能破的,叶天齐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超出自己预料,但若是想要破了自己的剑意,哼哼!
万虹霞嘴角扬起冷笑来,但同时他也很期待,因为他年轻时同样被称为年轻一辈第一人,一柄剑力压诸多高手,最终走到今天,叶天齐想要破他剑意,等同与他年轻之时交手,他倒是很期待这场胜负。
“砰砰砰”
剑雨越越急,如同瀑布泄洪一般,千万剑雨犹如丝绵阴柔连绵间,令人感到窒息,叶天齐纵身剑雨之中,手中青蛟似快似慢,蛟龙游舞剑气撼山河。
震耳轰鸣中,眼前狂风暴雨轰然一停,周围剑雨瞬间凝为一股,一柄七色虹光的宝剑缓缓浮现自己面前。
剑身之后一个人的影子缓缓浮现而出,正是万虹霞,只不过这位万虹霞却是比自己所见的要年轻许多,脸上始终带着自信的笑容,剑眉丹目,极为英俊,年轻的面容上带着的是凌厉不容挑衅的霸气。
叶天齐眼睛一眯,心中暗惊喜:“这是万虹霞早年年轻之时的剑意。”叶天齐想到资料中,万虹霞早年那句批语,七色丹虹贯云霄,剑落七霞战群雄。谈笑风雨几时休,朝霞之下第一人。
当年的万虹霞一剑战群雄,博得年轻一辈第一人之称,说起来万虹霞这个第一人是用血和剑打出来的,不像自己这样,动动嘴皮子就莫名其妙被按上了一个年轻一辈第一人之称。
不过看着眼前万虹霞剑意所化幻想,叶天齐非但不惧反而心中涌出狂喜之色,纯阳剑法和太极剑法,两者一者重杀,一者重道,想要大成就算是以自己的悟性少说也要十几年。
自己等不了那么久,故此才尝试将太极剑和纯阳剑两种剑法融化,化作更适合自己的剑法,只是这套剑法自己虽然勉强相容一起,却始终没有能够将此剑法完善出来。
如今看到万虹霞年轻之时剑意所化的身影,叶天齐当然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嘴角一扬自语道:“借你练剑!”
四目相对,是剑气、战意、还有想要在剑中求得答案的渴望,是无声之言,却胜过千言万语,二人手中长剑一挑,剑锋所向划出夺命之光。
叶天齐手中青蛟一斩,纯阳真火熊熊燃烧,剑锋一挑蛟龙升腾,面对袭来一剑,万虹霞剑意所化青年丝毫不见退缩,手中剑锋回旋,剑分七霞犹如七色彩虹贯穿虚实与青蛟相撞。
一时间青蛟狂舞,霞光如云,在二人之间交织出如画一般的场景,忽然霞光一分万虹霞从中一跃而出,身影如电快若鬼魅,手中的剑,快到了急速,绕开蛟龙剑影直刺叶天齐心口。
面对突来一剑,叶天齐眼睛一眯,手中青蛟一转,剑锋慢若蜗牛,好似重如千斤,与之相碰剑,二者爆一声震天剑鸣。
“轰!”
一声轰鸣掀起一股浑厚剑风,四面横扫间二人分退,万虹霞剑意所化青年身形虚空一转,手中之剑再升霞光,周围七色虹光升腾染上大半天空,“七霞夕下。”一声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极招爆,七色霞光缓缓回收,正是要在夕阳之下爆最后谢幕。
决战一剑,叶天齐自然不会退缩,手指一抹青蛟剑锋,剑身真火退去,只留一抹耀目银霞,银霞如线,却是夺走天地之光,似乎天地之间惟独此一线之光。
“喝!”
一声沉喝,极招相对,一边是七色虹霞,剑气所过染变天空,另一边一抹银霞划过,却是夺走天地万色,惟独此光一线。
“嗡!”
剑影交错,剑光相碰,那一刹时间停止,这一刻万物崩塌,天地惟独二剑相碰剑鸣之音,似乎阐述着两柄为了争夺第一的剑,奋力厮杀之情。
霞光退却,银霞洒落,点点光芒如同梦幻之雨,滴滴血水从叶天齐掌间滑落,一声不带任何感情的冷声从背后传来:“这一招叫什么?”
“一线天。”
光雨之中,万虹霞剑气所化青年嘴角露出一缕浅笑,似乎是欣喜但好似又是失落,手中的剑缓缓化作一缕青烟散去,笑道:“你赢了。”
此时万虹霞本尊心有所感,顿时一愣神,叶天齐与自己剑意对决之景瞬息间了然于心,目光一闪,望向站在圈中的叶天齐。
此时叶天齐也已经醒来,双眸睁开与万虹霞四目相对,“一线天!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看来幽红曲的眼光确实没错,叶天齐我很希望有朝一日我能找你问剑。”
“不敢!还是前辈手下留情而已。”叶天齐拱手说道,万虹霞点点头沉声道:“那东西你就拿着吧,但不要轻易外泄与人,此物牵扯到一宗辛秘,若是传出去必然为你招来麻烦。”
听万虹霞口气,自己手中那面古镜必然来历非凡,当即叶天齐试问道:“前辈否告知此物究竟是什么来历?”
万虹霞摇摇头道:“我并不知此物来历,也不清楚此物究竟是有何妙用,此次来此也是受人之托,前来此地取出此物妥善保管,其余并不是很清楚。”
说道此万虹霞目光一扫,似乎想到了什么,向叶天齐道:“此物落你手中便是机缘,若是来日你有机会踏入南宗,到时候到南宗藏书阁去查查看,想必会有收获。”
叶天齐闻言拱手道谢,正欲开口之时,忽然远方一处天动地摇,只见远方天火乍现,无数霞光混战一团,显然是有高人在此激战。
“嗯,看来其余人已经突破那处迷障了,走去瞧瞧!”
万虹霞说罢伸手一抓,带起叶天齐化作一道虹霞冲霄而起,叶天齐甚至没有来得及开口反对,便被万虹霞带着向那混战方向冲去。
于此同时,玄州道宫中,赵功名端坐在文案之上,青灯忽暗忽明,映射在墙上的影子时小时大,看着最近送来的文案,赵功名不由皱起眉头。
苍云子等人一去这么久始终没有消息,这让赵功名心中不由多出一分不安,不知道为何,这段时间心神不宁,似乎总觉得另有大事生。
“不知道元吉现在究竟如何了?外面这些日子不太平,希望他别出了什么岔子,无量道尊保佑,希望元吉能够早日归来。”
想到自己儿子赵元吉如今下落不明,连一封书信都没有,赵功名心中不由有些懊悔,心中思索,是不是自己平日对他太过严厉了,若是自己能够多和他交流,也许元吉心中便不会如此自负。
正是思索间,忽然外面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位道役,“启禀副宫主,不知何人在外面大门之上钉下一封书信,上面指明要宫主查探。”
这名道役说罢,便将书信递给赵功名,赵功名将书信接过手中,只见上面写着赵功名亲启,眉头一挑,将其拆开,一封书信展开眼前,赵功名一目十行望去,不由脸色惊变。
“元吉!”
一声惊呼,只见赵功名来不及多言,纵身一跃化作虹光冲出道宫,现已黑夜,玄州城门紧锁,一口口大锅一般大的火盆,将玄州城天空大地照耀的通明。
按说此刻是严禁外出,但赵功名却是顾不上那么多了,虹光一闪,不顾禁令直接冲出玄州城,向着城东三十里外望秋林疾奔而去。
如今还未入秋,这望秋林中却没有那秋风落叶的美景,反而在夜色下,多出一缕无名杀机,赵功名落入山林,目光一扫喝道:“大胆贼子,还不出来受死!”
一声死字,声如沉钟,震撼山峰地林,忽然前方一颗古树之上一具身影应声而落,即便是黑夜之中,赵功名也依旧能够看出,那人身形不正是自己孩子赵元吉么?
脸色惊变,快步走上前去,只见赵元吉倒在树下,满身污血剑痕,看到此幕赵功名不禁双目瞪圆,脸色苍白间,步步走向赵元吉。
颤抖的手掌,是悔恨,是悲痛,是深深的无力,纵是身居高位,手掌玄州道宫生杀之权,但此时赵功名已非昔日宫主,而是一位年迈老父。
走上前来,将赵元吉身躯抱在怀中,冰冷的尸骨披头散,满身污血和淤泥,更是让赵功名心中绞疼万分。
“元吉元吉是父亲不对,我不该对你太严厉。”沧桑沙哑的声音,赵功名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几岁一样,丝间白洒落,眼角露出深深的皱纹,伸出手来将赵元吉脸上淤泥和血迹擦去。
心中的悲痛,已经是无力叙说,只能轻叹一声:“元吉,爹爹带你回家!”说话间赵功名弯便要将怀中赵元吉抱起来,然而就在这一刹,原本已经没有生气的赵元吉忽然睁开眼睛。
“嘿嘿,还是让我先送你回老家吧!”一声刺耳冷笑,一双透出狠辣的眼神,不等赵功名反应过来,一抹剧痛从丹田下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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