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外,流年被剑南剑北两个人一人拎一条胳膊走出了好远,流年急的直蹬腿,这样子被拎着很没面子,很伤自尊好不好?一路走来,她已经看到好多下人在偷笑了,以后还让她怎么出来见人?该死的玉尘宵,一点面子都不给她。
“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我什么都听不到,两位大哥,你们好好心放开我吧。”流年哭丧着脸恳求着两个男人。
剑北看了眼剑南,征求意见,剑南点点头,两个人同时松手,流年一个落地不稳,坐到了地上。
“你们有没有搞错?”这一摔,把流年气坏了,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气恼的说:“松手你倒是说一声啊,我这还打着晃呢,你们存心想摔我的吧?”
看着她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剑南忍住笑,真诚的道歉:“抱歉,夫人,卑职没有想到以您的功力会站不稳。”
“功力……功力个屁啊,”流年无奈的呼出一口气,晃动着自己酸疼的胳膊,说道:“你们就是担心的我的功力,所以才用尽力气抓着我的胳膊不放的吗?”
剑南剑北非常诚实的点点头。
“**。”这个万恶的社会。流年有气没处撒,用力的踢了一脚路牙,疼的直咧嘴。
“小姐?”一个带着探究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流年心中的闷气顿时烟消云散,欢喜的上前一把拥抱住燕雀,无比兴奋的欢呼:“燕雀,燕雀,我的燕雀,见到你真是太好了。我都想死你了。”
这个女人……是谁找来假冒七公主的吧?
剑南剑北在一旁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这个冒牌货的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小姐,小姐。”燕雀轻推已经神经错乱的流年,低声说道:“小姐,你注意仪表啦,有人在啊。”
流年看了眼一旁傻站着的两个人,直接无视,高兴的拉着燕雀的手,说道:“走,我们回房。对了,你知道我的房间在哪里吗?”
燕雀点点头,先是向剑南剑北礼貌的做了个辑,说道:“两位公子,奴婢先带着小姐回房休息了。”
剑南剑北点点头,燕雀便带着流年离开了。
潇湘苑坐落在逍遥居的北面,归属于二庄主玉尘宵,流年现在是玉尘宵的妻子,理所当然居住在潇湘苑。
新房依然是新婚那日的布置,窗上的红色喜字,红色的床幔,就连卧房内桌子上的红色桌布也不曾换下,入眼一片喜庆,虽才过去三天,流年却觉得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看着为她准备茶点的燕雀,那种名为‘委屈’的情绪席满全身,一直压抑的情绪终于崩盘,流年忍不住抱住燕雀哭了,而且是嚎啕大哭,这吓坏了燕雀,一直问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流年一直哭着根本说不出话,燕雀也跟着红了眼眶,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肩膀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哭够了,流年便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逃跑后如何被抓,如何被下毒,毒的时候是多么的痛不欲生,听的燕雀惊心肉跳。
“小姐,你说你种了嗜血毒蝎?”
流年点点头,仍旧带着哭腔回答:“嗯,毒的时候恨不得死掉呢。”
燕雀的脸色变得苍白,低声感叹:“没有想到小姐竟然和六姑娘落得一样的下场。”
“你说什么?”由于她说话的声音太小,流年并没有听的太清楚,依旧忧心说着:“也不知道这毒能不能解。”
“这毒并不是不以解的。”燕雀无比认真的说:“只要是毒,就一定会有解毒的办法。小姐,无论怎么痛苦,你都要忍耐,千万不要像清浅姑娘那样,轻易的死掉,知道吗?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看着她坚定的话语,流年愣了下,傻傻的问:“清浅姑娘……是谁?她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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