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婉歌的倾城容颜南宫敖早就看到,只是不知道她笑起来是这般绝尘的美,灿若星辰,美若仙子。
这笑容灿烂的如夏花,南宫敖看的失了神,叶婉歌就那样站在秋日的阳光里对他笑着,她逆光而照,身后金黄色的阳光在后面照耀着,把她整个人包裹在里面,像带着金光而来从天而降的仙女般。
南宫敖喉结流动,咽了几口唾沫腥子,摇了一下头让自已清醒一下。
看南宫敖站在那定定的看着自已,叶婉歌想着这人叫住人家又不吭声,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叶婉歌压根就没想到,阅女无数的皇上被她这倾城的一笑迷倒了。
“皇上?”叶婉歌开口唤道。
回过神来的南宫敖大步一迈,几步走到叶婉歌面前,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叶婉歌,然后轻轻的说道,“走吧!”
南宫敖这欲言又止,心事重重的样子,叶婉歌看在眼里,在心里咒骂着混蛋暴君喜怒无常。
南宫敖跟着叶婉歌回了福宁宫,所经之处奴才们纷纷放下手中的活给他下跪行礼,他全都漠视了,一言不发的往屋内走,气势汹汹的样子。
叶婉歌看出了南宫敖的异常,跟在南宫敖后面在心里默默的叮嘱自已,一定得沉住气,要以柔克刚,不得顶撞他,就算他发火,她也得忍着。
进了内室,南宫敖撩了撩龙袍坐在靠窗边的椅子上,刚坐定那探究的眼神就看向叶婉歌。
叶婉歌跟在南宫敖身后进来,不经意间对上他那幽深的探究眸光,被他看的不敢直视,只得垂下眸子不看他。
奴婢端着托盘来奉茶,叶婉歌接过来亲自给南宫敖奉茶,“皇上,请用茶!”
南宫敖的目光追随着她青葱般的玉手,那纤纤玉指从托盘里端着茶碗,轻轻的放在他的面前,看着连奉茶都这般优雅的女人,南宫敖深吸一口气,抬起眸子问道,“皇后,朕最近觉得皇后变化太大?”
叶婉歌看着南宫敖回道,“皇上指的是什么变化?”
“对朕太过关心。”南宫敖直指自已的疑惑,他以前明明从她那双清澈的眸底看到不屑,看到她对他的冷漠,为何短短数日,她变得对他是如此的关心和热情。
叶婉歌听了轻轻一笑,“皇上虽贵为天子,但也是我的夫君。
皇上,臣妾不关心夫君关心谁?”说到这些她娇羞的低下了头。
“皇后能这样想就好。”南宫敖听着轻声道,她的话他是半信半疑。
“皇后前去太后那,就是跟太后商量慧妃不侍寝的事情?”南宫敖开口问道,当他从皇太后口中听到此事的时侯,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叶婉歌心生嫉忌,才出此下策借沈如慧身体弱不能侍寝为由,为难沈如慧。
南宫敖不喜欢女人勾心斗角,嫉忌心强,后来皇后提醒她,说叶婉歌说的不无道理,沈如慧如若不能孕育龙嗣,那就让别的女人生,生下来过继给沈如慧便是,他才把心中对叶婉歌的那点不满压下来。
叶婉歌知晓南宫敖对她有戒心,所以她不指望南宫敖现在相信她,她打算慢慢来,一步一步啃噬南宫敖的心。
南宫敖在福宁宫跟叶婉歌谈了很久,字字句句都带着试探,他说的最多的就是国库空虚,想让叶丞相费费心,想想办法填充国库。
叶婉歌听了嘴角有一闪而过的嘲讽,南宫敖就是这样自私,需要她们叶家的时侯,便百般奉承,百般巴结讨好,不需要的时侯却把他们叶家赶尽杀绝,她怎么能如他所愿了。
叶婉歌知道南宫敖最觊觎叶家传闻中的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那么她就让南宫敖死了这份心。
自打叶婉歌跟皇太后商量皇室龙嗣的事情后,南宫敖真的开始努力迎造子嗣,轮流着跟那些妃嫔同房,一连数日没有去沈如慧那儿。
沈如慧日盼夜盼,整日愁容不展,也没盼来南宫敖,她在永寿宫气得跳脚。
她的身子骨日益转好,叶婉歌却故意使坏奏明皇太后,驳夺了她侍寝的机会,她跟叶婉歌的仇恨结得是越来越深。
沈如慧也是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自不会浮浅到把这些怨恨拿到台面上来闹。
皇上不来她这儿,她可以去皇上那儿,所以当沈如慧出现在养心殿时,南宫敖大吃一惊。
“慧儿,你怎么来了?”南宫敖握着沈如慧的手带着她坐到椅子上。
沈如慧坐下,目光灼灼的看着南宫敖道,“慧儿想皇上了。”她说完脸上带着娇羞的红晕看着南宫敖。
南宫敖听了立刻心生内疚道,“慧儿,朕冷落了你!”
听到南宫敖的自责,沈如慧抬起头看着南宫敖心疼的说道,“慧儿不怪皇上,慧儿只怪自已不能替皇上分担,反而拖累了皇上。”
南宫敖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慧儿!”
一声轻唤饱含了太多无法诉说的情绪,沈如慧泪眼涟涟的看着南宫敖,“皇上,慧儿明白。”说到这沈如慧低垂着头,豆大的泪水滚落下来。
从沈如慧眼眶里滚落下来的泪水,掉在她的衣裙上,在她浅绿色的衣裙上晕染开,泣血的花朵灼的南宫敖锐眸都疼。
南宫敖辜负了沈如慧,他再多的解释都是枉然,伸手把沈如慧抱在怀里,沈如慧抱着南宫敖的腰身,哭的身子都发颤。
“慧儿,暂时委屈一下。”南宫敖伸手拍着她的背说道。
沈如慧听了身子骤然一紧,“皇上,不必为慧儿担心。
是慧儿自愿的,慧儿不能替皇上孕育龙嗣,理所当然得让其他姐妹替怀上孕育龙嗣。
慧儿不求别的,只求皇上不要忘了在这深宫大院还有深爱着皇上的慧儿。”沈如慧说着还故意可怜兮兮的用带泪的脸颊在南宫敖的胸膛蹭了蹭。
心里百般不是滋味的南宫敖沉默着,只是搂着沈如慧的双手紧了紧。
沈如慧在南宫敖的怀里哭了一会,头从南宫敖的怀里抬了起来,满脸泪痕的看着南宫敖道,“慧儿给皇上带来了补品。
慧儿知道皇上为了龙嗣的事情劳累,怕皇上累坏了身子,特地给皇上送来益阳补肾的药材。
还给皇后和各位姐妹带来了能生龙子的方子,这可是上次救我的神医特地为我开的,我上次服用后就怀了龙胎,虽不知道是不是龙子,但确实是怀了龙胎,各位姐妹可以放心使用。”沈如慧一一的说道。
看着伤心的挂着泪水的沈如慧不但为他着想,还为后宫的各位妃嫔找想,南宫敖可真感动坏了。
沈如慧如此的大度,如此的贤良,南宫敖真觉得自已是太幸运了。
沈如慧不顾自已的伤痛,为南宫敖着想,南宫敖把沈如慧的好记在了心里。
看着桌子上的那些壮阳补肾的奇珍异草,南宫敖伸手替沈如慧拭去眼角的泪。
沈如慧的泪像绝堤的洪水,南宫敖拭去了又涌了出来,南宫敖心疼的心都揪到了一起。
沈如慧泪如雨下,静默无声的哭泣着,南宫敖不停的安慰着。
“皇后驾到!”
太监的声音落下,叶婉歌已经进了屋,看到南宫敖怀里的沈如慧,她大吃一惊,想着沈如慧一直住在永寿宫养身体,怎么突然间就到了这里了。
听到从南宫敖怀里传出的抽泣声,叶婉歌明白了,这是来诉苦来了,沈如慧终是没沉住气,跑到南宫敖这里来告状了。
叶婉歌心里冷嗤一声,带着亲切的笑容走向沈如慧,“慧姐姐,这是怎么了?”
叶婉歌的明知故问,让沈如慧心里一阵恶寒,沈如慧从南宫敖的怀里抬起头,用素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臣妾,见过皇后。”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故意在南宫敖面前做到尊卑有别,叶婉歌立刻伸手扶起沈如慧道,“慧姐姐,你这是要折妹妹的寿吗?
你这样把妹妹当作外人,枉废了妹妹对姐姐的一片情深了。”
叶婉歌说完不给沈如慧开口的机会,转头对着南宫敖道,“皇上,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南宫敖看着叶婉歌,又看了看沈如慧,他当太子的时侯,叶婉歌跟沈如慧还有曹嫣三个人就以姐妹相称,那个时侯曹嫣为大,叶婉歌最小,现在要他看着沈如慧给叶婉歌躬身行礼,他真的看不下去,所以他也就顺着叶婉歌的意说道,“皇后说的是,你们姐妹情深,慧儿你就跟皇后以姐妹相称吧!”
沈如慧听到南宫敖的话,她抽回被叶婉歌握着的手道,“是,皇上。”
叶婉歌对于南宫敖这种就坡就下的行为很不耻,她以为南宫敖会很明辩事非的说按宫中的规矩来,没想到他护沈如慧护的连老祖宗的规矩都不管不顾了。
“慧姐姐,妹妹不知道你在这里,打扰了你跟皇上说知心话。”叶婉歌看着沈如慧一副自责的样子道。
沈如慧轻轻的说,“无妨,我只是来给皇上送点补品。”
叶婉歌的眸光轻轻的瞟了一眼桌子上堆积如山的各式壮阳品,她的下巴差点惊掉下来,想着沈如慧如此的给这个精虫上脑的男人补,这是想让他一夜七次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