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梁凤仪这个缩头缩尾的窝囊样,叶婉歌是又急又气,想起上一世的自已也是这样,为了讨好南宫敖,怕这怕那什么事情都顺着南宫敖,什么事情都为南宫敖着想,到头来有什么用,不过是落得个惨死的下场。
叶婉歌恨不得把自已前一世的悲惨经历拿出来教训一下窝囊的梁凤仪,让这个女人长点心,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感。
梁凤仪看着叶婉歌不悦的神情,她用力的吞咽回酸胀的眼泪,“皇后娘娘,让你费心了……”
“住嘴!”听到梁凤仪要说那些客套话,叶婉歌一声暴喝打断梁凤仪未说完的话。
梁凤仪被叶婉歌这声严肃的怒吼吓到了,睁大眼睛惊惧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看着梁凤仪提醒道,“你别跟我说那些没用的客套话,你要是不想麻烦我,下次照顾好自已的身子骨,别病成了这么一副快死的样子还死撑着不请太医。
在这高墙大院,你要想永保荣华富贵是得讨皇上欢喜,但是前提条件是你必须得好好的活着,你活着才有命享受那荣宠万千,你要是病死了什么都白搭。”叶婉歌绷着脸训斥着。
梁凤仪听到叶婉歌这话糙理不糙的教训,她羞愧的低下了头,没进宫前都说这深宫大院的女人是能吃人的老虎,得小心提防着,可现在她看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也不像那种凶残的人。
叶婉歌看着梁凤仪心中是一阵酸楚,这个软弱单纯的女人有她上一世的影子,她上一世就是这样容易相信人,容易被感动,这些看似贤良淑德的品质,到最后害的她被奴婢出卖,被沈如慧扒皮削骨。
叶婉歌实在不愿意看着梁凤仪走上自已当初的悲惨遭遇,她好心的出声提醒,“你自已擦亮眼睛,分清敌还是友,切不可被表像所蒙蔽。”
梁凤仪听了嘴角扬起笑容道,“我不知道别人是敌是友,但我清楚皇后娘娘是好人。
皇后娘娘心地善良,贤良淑德……”
“行了,别给我戴高帽。”叶婉歌再次不奈烦的打断梁凤仪的恭维之词。
叶婉歌对梁凤仪的好,可不是为了梁凤仪的这几句赞美恭维之词。她只是不想一个如花似玉的生命,不明不白的消香玉殒。
只是不愿意有无辜之人惨死,变成冤魂野鬼,沈如慧的爪牙遍布皇宫,谁知道这些个奴才,哪一个被沈家的手段和金钱腐蚀,就成了为沈家卖命,惨害忠良惨害无辜之人的刽子手。
皇宫危险重重,梁凤仪却没有一点谨慎危险的意识,这怎么能行,就像她这么软趴趴的性子,沈如慧要整死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些新来的妃嫔,南宫敖第一个宠幸的就是这梁凤仪,南宫敖宠梁凤仪那势必会引起沈如慧的嫉忌。
叶婉歌又提醒了梁凤仪几句,不知道这梁凤仪是真懂还是假懂,在梁凤仪应声说懂了后叶婉歌转身离开。
接受了沈如慧生子秘方的叶婉歌,自然不放心这药方的真实性,宋齐盛不在她又没有信得过的太医替她察看,因此把这药方交给了太医院的太医周城。
看着拿着药方的周城,叶婉歌挑着眉道,“周太医,你看这药方是做什么用的?”
周城看了后说道,“这都是促孕养胎的汤药。”
叶婉歌听了蹙眉沉思,她不相信沈如慧会如此的好心,会和她们分享这种好事,她小心谨慎的问道,“可有副作用?”
“都是很寻常的药,没有什么副作用。”周城回道。
叶婉歌没有轻信周城的话,酝酿了片刻道,“把这药方拿去,问问那些妃嫔,如若有人愿意吃,你就配了让他们服用。”
“是。”周城应声往外走。
走了没几步叶婉歌又唤住他,“梁妃那儿,你就不要问了,她身体有恙,正吃着汤药了。”
“是。”周城应声而去。
叶婉歌让小蝶把那神方的手抄本收起来,她要等宋齐盛回来让宋齐盛看看,这个药到底有没有问题。
初冬的天气,天气转寒,宋齐盛也走了快一月了,这一个月里叶婉歌可谓心惊胆战,寝食不安,计划她早已实施,能不能成的这还得看上天的意思。
沈如慧那儿也风平浪费,没有什么动静,就像没有发觉小紫那丫头失踪似的,南宫敖每夜轮流着宠幸后宫的妃嫔,也真的像叶婉歌说的那样会抽出一个晚上去陪沈如慧。
叶婉歌穿着彩织的五彩凤棉袍离开福宁宫,前去安福宫那儿。
她知道皇太后召见她所谓何事,每日她去问安,皇太后问的最多的是,皇后你可有事?皇后那些妃嫔可有喜?
每次叶婉歌回道没有的时侯,皇太后那张老脸阴沉的能吓死人。
初冬时节,宫里的奇花异草也都凋零了,只剩下青葱的松柏傲样挺立,像万片枯叶中的一点绿夺人眼球。
叶婉歌身后跟着几个奴才往安福宫的方向走,她本来可以坐轿的,只是她觉得每日不是坐着,就是躺着,对身子骨不好,还有就是南宫敖老在她面前提国库空虚,所以她为了节俭后宫的开支,她出门不坐轿,穿戴也都节俭着,就连吃食也都是寻常的东西。
往安福宫的方向要经过一片梅花林子,叶婉歌看着那些白色,粉色的花苞,想着开花时这片梅花宁的壮观场景,停下脚步往那梅花林中走去,看着那含苞欲放的花骨头,她把脸凑过去嗅了嗅,梅花的清香扑鼻而来,想着等到这些花开的时侯要来折几枝回去。
她正观察着梅花了,忽听身后一道清脆的男声响起,
“微臣参见皇后娘娘。”
叶婉歌耸了耸眉,她幽幽的转身,看着眼前向她行礼的青俊少年郎,生的星眉朗眸,面如冠玉的风华少年郎有些吃惊,在脑海时过略了一遍,她实在想不起眼前的人是谁。
叶婉歌看着眼前英气逼人的少年问道,“你是何人?”
“微臣乃曹虎大将军的犬子曹天岳。”曹天岳干脆利落的回道。
叶婉歌听了心里一怔,看着眼前这个眉清眸绣的少年郎,她心里发酸,这个就是曹嫣的弟弟曹天岳。
“原来是曹少将军,快快免礼。”叶婉歌对曹天岳十三岁就跟父亲曹虎上战场杀敌的事情早有耳闻,这个小小年纪就被封为少将的将军胆识过人。
“皇后娘娘这是去哪儿?”曹天岳看着皇后叶婉歌问道。
“去太后那。”叶婉歌回道。
“我也是去太后那儿,不知姑妈这么急着召见我有何事?”曹天岳说道。
叶婉歌听了说道,“那我们一起去吧!”
曹天岳点头,两个人一起往皇太后那儿去,叶婉歌一路上问了曹天岳好些事情,边关有无战事,国内有无暴乱。
曹天岳只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并没有告知叶婉歌北唐的真实情况。
到了皇太后那儿,皇太后看到先进来的曹嫣眉眼清冷,看到曹嫣身后的曹天岳立刻喜笑颜开,“天岳,我的好侄儿,快来。”
“姑妈。”曹天岳给皇太后行了礼问安。
皇太后笑道,“快免礼。”
叶婉歌给皇太后行礼问安,皇太后说了声免礼后看向曹天岳道,“听你父亲说了,你又领新兵去换防了?”
“是。”曹天岳附合。
“不错,少年英才。你皇表哥能得你这员虎将相帮,北唐必安稳。”皇太后夸赞着,想着如今曹虎将军老了,南北征战力不如前,现在侄子成了接班人,那北唐不愁没有优绣的将领,不愁没有能为南宫家效力的人。
“侄儿定会助皇表哥一臂之力,让北唐永远盛世太平。”曹天岳回道。
叶婉歌听了蹙眉,想着还真是虎父无犬子,曹虎是员猛将,如今曹天岳更是个可用之材,小小年纪跟着曹虎南北征战,战功显赫。
皇太后跟曹天岳聊了一会,说道,“天岳,你如今十九年华了,像你这个年纪的王公贵族,早已抱得美人归了。
你如今还单着,姑母想把六公主许配于你,你意下如何呀?”
曹天岳一听皇上说要把六公主许配给他,他立刻摇头,“姑母,侄儿知道姑母是为侄儿好,但六公主才十三年华,还没有到及笄之年。
皇后听了曹天岳的话刚刚还喜笑颜开的神情立刻变得阴郁了起来,说道,“是的,都怪姑母一时心急,都忘了六公主还没到及笄之年。”
皇太后本想促成侄儿和六公主的姻缘,现在这桩合她心意的姻缘没促成,她心生失望,一脸的不高兴。
看着皇太后不悦的样子,叶婉歌开口道,“母后,六公主虽没到及笄之年,但可以先把婚约定了,等过两年六公主到了及笄之年再完婚呀?”
听着叶婉歌的建议,皇后不悦的神色并没有好转,看着叶婉歌道,“六公主等得,天岳等不得,这都多大了,还不成婚生子,不替曹家延续香火,这要等到何时呀?是要等到我们这些老骨头都伸了腿去了?让我们到了阴曹地府没有办法向列祖列宗交待?”皇太后含沙射影越说越动怒。
叶婉歌看着皇太后动怒的样子,她知晓自已多管闲事,引火烧身了,立刻闭上嘴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