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齐盛听说叶婉歌把太子妃不正常的死亡,告诉了太子妃的弟弟曹天岳,宋齐盛心中咯噔一下。
曹嫣的非正常死亡,只是猜测而已,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来证明曹嫣是被人害死,宋齐盛想着叶婉歌怎么能把不确定的事情当成真的讲述给曹天岳了。
“皇后,你这样会惹事端的?”宋齐盛胆颤心惊的说道。
叶婉歌听了,那漂亮的绣眉一皱,神情凛然,言语犀利的说道,“惹祸端?在这宫里要想不惹祸端很难,我不去招惹别人,别人自会来招惹我,你看梁凤妃到是老实巴结的,结果了不明不白的死了。
太子妃当初心性良善吧!还不是死与非命!
梁妃乖巧不惹事端,太子妃善良位高权重,可到最后都是死于非命!
她们到是不惹事端,可事端却去招惹了她们!”叶婉歌越说越激动,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了。
上一世的她到是温柔乖巧心性良善,可最后落的下场比曹嫣和梁妃还惨,被扒皮削骨,还被沈如慧做成了人面鼓。
这一世她说什么都不能那么软弱,她要嚣张跋扈一回,决对不能心慈手软。
宋齐盛听了觉得叶婉歌说的是有道理,但有些事情不是有道理就能行。
叶婉歌情绪很激动,心里满满的都是无处诉说的怒气,她拿着铁钩去戳那火炉里的炭火。
“嘶”“啊!”她用铁钩捅了一下,火炉里烧的红通通的炭火立刻四处飞散,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落在了她的凤袍上。
“皇后娘娘!”坐在火炉边的宋齐盛惊声叫道,伸手替叶婉歌掸掉凤袍上的火花,叶婉歌握着被火花溅到的右手,倒吸了一口冷气。
“没事。”叶婉歌看了一眼手背上被烫伤的地方,她若无其事的说道,这一点小伤跟上一世的苦难比,简直是小菜一蝶。
“别动。”宋齐盛一着急抓住她受伤的那只手,连避闲都忘记了。
从衣药箱里拿出药膏抹在叶婉歌烫伤的地方,叶婉歌的手被他握在手心里,她脸上升起一股莫名的燥热。
宋齐盛握着叶婉歌柔软无骨的小手,食指轻轻的把那烫伤的药膏一下一下涂抹均匀,叶婉歌的手细而长,涂着红色蔻丹,那鲜红的蔻丹给她那雪白的纤纤玉手添了一丝妩媚,宋齐盛握着叶婉歌的手有些失神。
叶婉歌像是察觉了莫名的异样,轻轻的抽回手,宋齐盛的手掌还维持着握手的姿势,回过神来看着空空的手掌他闪过一丝尴尬。
为了掩视这份尴尬叶婉歌垂首,看着凤袍上被火花溅到的地方,被烫出了几个小窟窿,伸手虚掸了一下早就被宋齐盛拍掉的火花。
叶婉歌虚咳了一声,轻轻的说道,“曹小将军已经将肖骁的身体藏了起来,就是为了等宋太医回来去验证一下肖骁的死因。”
赤红队首领肖骁武艺超群,舞的了剑,耍的了刀,使的了长枪,用得了飞镖,说被打死在乱棍之下,确实让人生疑。
梁妃和肖骁的事情说起来确实很蹊跷,而且疑点重重,宋齐盛想着这么多疑点,为什么圣明的皇帝没命人调查此事。
宋齐盛以为南宫敖没有调查此事,单凭几个奴才的证词,和一封情书就断定了梁妃的罪命,其实南宫敖当天晚上就让人查了此事。
南宫敖不相信乖巧胆小的梁凤仪能做出偷人的事情,于是当晚就派嬷嬷查了梁凤仪的**,皇太后身边的江嬷嬷把梁凤仪的里裤月兑了下来,上面有男人的****,还查出梁凤仪身上有青紫的吻痕,南宫敖看了大怒,他掐着梁凤仪的脖子问梁凤仪为何如此下贱。
梁凤仪当时银牙紧咬,坚绝说自已没有做这种有辱门边,有失守德的事情,南宫敖狠狠的甩了她两巴掌,这也就是为什么南宫敖,能看得下去梁凤仪惨死血坡的原因。
南宫敖觉得梁凤仪偷人的事情让他颜面扫地,所以绝口不提他查出来的真像,所以叶婉歌一直以为南宫敖没有弄清楚梁凤仪偷人的真像,就武断的定了梁凤仪的罪。
叶婉歌不知情,心里一直骂着南宫敖这个昏君,一直跃跃欲试的要查清这个事情,所以她让曹天岳把肖骁的尸体藏了起来。
见叶婉歌态度很坚绝,宋齐盛见说服不了她,只得同意,“好,尸体在哪?”
叶婉歌见宋齐盛答应了她的要求,她欣喜的说道,“现在时机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再让你去验尸。”
宋齐盛坐在那点了点头,赞同叶婉歌的意思。
宋齐盛双手放在膝头,两只手紧缩着,心里紧张的想着要不要把从皇太后那里听来的话告诉给叶婉歌。
叶婉歌余光瞥到宋齐盛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缩成拳,一副紧张又隐忍的样子,她的心里盘算着到底是何事,让宋齐盛如此的揣揣不安。
敛眸不看宋齐盛,看着火炉里那灼人的炉火,她说道,“吴一山现在虽然在牢里呆着,但是没有什么真实凭据,就算皇上再怒不可遏,只要沈良那老匹夫出面求情,皇上肯定会卖几份情面给沈良的,所以我们必须拿到吴一山犯罪的证据。”一想起沈良和沈如慧,叶婉歌就急不可耐,恨不得现在就顺着吴一山这条线索把沈良和沈如慧送进牢房。
宋齐盛见叶婉歌心浮气躁的样子,劝道,“此事急不得,沈良那样老谋深算,吴一山出事的当晚就有了防范,这个时侯我们紧追不放,会打草惊蛇适得其反。”
叶婉歌听了倏然抬头,那凌厉的眸子让人胆寒,一张俊脸尽显骇人之色。
叶婉歌那样骇人的神情,那一提到沈良和沈如慧时恨不得把对方抽筋剥皮的样子,让沈齐盛心生疑惑,这样的滔天恨意绝不像只是因为后宫之间的嫉忌争宠。
“宋太医,这是绝好的机会,如若不能借吴一山这条线除掉沈良,那么等沈良的势力日益状大,我们想除掉这个奸诈之人,那会是难上加难。”叶婉歌一心想现在就除了沈良和沈如慧。
“皇后娘娘,如今皇上刚登基不久,后宫空虚,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皇后娘娘您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这些优势,为何要如此惧怕一个贵妃娘娘?”宋齐盛不明白叶婉歌为何一定要执意现在除掉沈如慧。
“我……”叶婉歌听了,激动的刚张口立刻意识到不妥,她及时的收住了口。
叶婉歌在脑海里酝酿了一翻说道,“我不是惧怕沈如慧,我的直觉告诉我,太子妃的死,梁妃的死,幕后黑手就是慧贵妃。”
听着叶婉歌笃定而不是疑问的口气,宋齐盛眉头紧锁,叶婉歌的推测虽然合情合理,但没有确实证据之前把慧贵妃定了罪,为时尚早。
“我明白皇后娘娘的心情,但就算皇后娘娘急不可耐的想除掉慧贵妃,现在的时机也不成熟。
那沈良的奸诈狡猾,恐怕早就堵死了吴一山这条线。
慧贵妃那儿,我们怎么动手,是像杀小紫一样,把慧贵妃用药毒死,让她凭空消失,还是像惨死的梁妃那样,让慧贵妃冠上不守妇德的罪名除掉她?”宋齐盛问道。
叶婉歌听着是觉得不妥,沈如慧跟小紫不同,小紫是一个奴才,就算消失了也不会有人在乎追查,而沈如慧是贵妃,是皇上的心尖宠,要是凭空消失了,皇上就算搜遍这皇宫也会把沈如慧给找出来的。
栽脏陷害沈如慧,这种用烂了的手段,只怕对沈如慧不管用,再说这栽脏陷害的事情需要买通的人太多,弄不好会走漏风声,要是弄巧成拙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已的脚。
又不能像梁妃的事情那样,一夜之间让所有见证那件事情的人都消失,那些凭空消失的人叶婉歌算了一下,估计一下子有十来个人都是因为梁妃的事情死的死,消失的消失,她现在可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下子让这么多人消失,所以宋齐盛说的对现在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宋齐盛这么一说,叶婉歌灰心丧气,心情很失落,吴一山被打入牢房的那一刻,她就暗自高兴,觉得扳倒沈良和沈如慧的机会来了,没想到是白高兴一场。
见叶婉歌情绪低落,宋齐盛转移话题道,“我这次去北昭不仅办妥了皇后娘娘你交待的事情,还见到了贵人。”
叶婉歌兴趣缺缺的听着宋齐盛说着,她交待他的事情办好了她早就知道了,当时她收到他的飞鸽传书时,说事情办妥了她那个时侯高兴的整整一夜没合眼,上一世就因为母亲上官红丽有一半的南昭血统,沈良就借此为由头,说她的父亲通敌叛国,南宫敖轻信馋言,将她叶家满门抄斩,沈如慧将她的弟弟变成了阄人。
一想起上一世,那些悲惨的画面就在她的脑海里闪个不停,对沈家的恨,对南宫敖的恨就更深。
叶婉歌怕自已的恨意流露出来,立刻轻晃了一下脑袋,把那些悲惨的记忆甩掉,淡淡的问道,“哪个贵人?”
看着叶婉歌毫无兴趣的样子,宋齐盛也不兜圈子直接说道,“四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