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天岳以为叶婉歌要杀了王浩东灭口,他惊恐万分的看着叶婉歌。
叶婉歌听曹天岳误会她要杀人灭口,立刻伸手掩着嘴覆在曹天岳的耳畔轻声说了几句。
曹天岳听了刚刚惊恐的神情慢慢平静下来,不停的点头赞同。
“那我现在就去。”曹天岳急不可奈的说道。
叶婉歌点头,给了曹天岳一个感激的眼神,曹天岳回给叶婉歌一放心的眼神后立刻转身离去。
曹天岳离去后,精神一直处于紧张状态的叶婉歌轻吁一口气,王浩东被捕,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还好事情并没有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叶婉歌祈求着曹天岳把事情办好,同时也在脑海中思考着王浩东突然间被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操纵。
叶昌宇和沈良都去了地方,叶婉歌在脑海中一遍一遍的过滤着,父亲叶昌宇除了沈良这个劲敌还有哪些仇家。
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出除了沈良以外,还有谁会密谋陷害叶昌宇。
受了一场惊吓,三魂六魄都被吓跑了,叶婉歌缩着脖子坐在炉火边,火炉里的炉火呼哧呼哧的烧得很旺,叶婉歌却感觉不到一点暖意。
炉火呼哧呼哧的烧着,叶婉歌坐在炉火边走着神,想的全是王浩东突然被抓的事情,还有南宫敖是否也知晓此事。
如若南宫敖早已知晓那个龙尾砚的来历,而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那他准备是公事公办,一点情面也不讲要治父亲叶昌宇的罪,叶婉歌在心里思索着南宫敖的用意。
虽然直觉告诉她南宫敖应当知晓此事的,但她不愿意相信,自欺欺人的想着南宫敖不知情。
曹天岳来到了牢房,曹小将军进个牢房,那是小菜一蝶的事情,他顺顺利利的进了牢房。
曹天岳进了牢房就四处瞧着关押王浩东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站在那伸手招了招牢房的狱卒。
钱百顺见曹天岳招手,立刻一脸谄媚的屁颠屁颠的跑过去。
“刚刚收押的王浩东在哪?”曹天岳问道。
钱百顺见曹天岳是来打探王浩东的,眯着那双小眼睛说,“曹爷,跟王尚书有交情?”
曹天岳不是来提审王尚书,而是来打探消息的,钱百顺这个牢房里的老油条当然看出了有油水,所以张口问道。
曹天岳听了,伸手从袖口里模着两个金光闪闪的金元宝,递给钱百顺,“爷赏的,拿去给兄弟们买点酒喝!”
钱百顺看着那两个闪闪发光的大元宝,那眼睛红的都快滴出血来了,“这不好吧!”嘴上说着不好,那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曹天岳手心里的大元宝,手伸的比嘴都快。
曹天岳看着手心里的大元宝在钱百顺张口时就进了钱百顺的口袋,他嘴角扬了扬,慢慢的收回空空如一的手掌。
钱百顺收了曹天岳的两个大元宝,给了曹天岳一个示意的眼神,手指隐晦的往最南边的方向一指,示意曹天岳往那走。
曹天岳看了他一眼,又用眼神确认了一下,钱百顺点点头,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攥了一把单独的钥匙,钱百顺把那钥匙交给曹天岳。
曹天岳拿过那把钥匙,大步流星的往那个方向走去。
走到最南边曹天岳看到一左一右两个门,钱百顺站在那示意曹天岳开左手边的牢房门。
曹天岳把那钥匙****锁孔,打开了牢门,把头先伸进去看了看,原来这砖石墙后面是别有洞天的一间很隐秘的牢房。
曹天岳走进去,看到王浩东戴着手镣和脚镣坐在牢房内的枯草上,惨白着一张脸惊魂未定。
曹天岳目光紧紧的锁着王浩东,王浩东像是察觉了有一道炙热的光线射向自已,他立刻警觉的抬起头。
看到是曹天岳时,王浩东神情一愣,慢悠悠的站起来,充满疑惑和戒备的看着曹天岳。
曹天岳走到王浩东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递了一张纸条给王浩东,王浩东犹豫了片刻才接过来,接到手中一看,王浩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曹小将军!”王浩东颤着声叫道。
曹天岳看了王浩东一眼,“王尚书,小侄只是受人之托而已,所托之人让我带一句话给王尚书,她说王尚书是个聪明之人,此时此刻王尚书应该知道怎么做,只要有她在,不会让王尚书少一根汗毛。”
“是!对!”王浩东听着曹天岳的话,一叠声的点头赞同。
曹天岳说完也没有给王浩东说话的机会,他给了王浩东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就一刻也没耽误的走了。
王浩东呆愣的看着刚开了又关上的牢房门,半天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纸揉了揉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就着口水吞咽下去。
从东窗事发就吓得心尖发颤的王浩东,此时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他安安静静的坐在枯草上,脸上再无惧意,两只像筛罗一样打颤的腿跷着二郎腿,一点也不像是个坐牢的倒像是个来这消遣的爷。
能在这个朝中为臣的有几个不是心机深沉,步步算计的,王浩东这会被抓,只是遭了小人的暗算。
从被抓到现在王浩东都觉得自已很冤枉,没有一点预兆,不声不响的就把他抓了起来,他连一点风吹草动都没发现。
王浩东被抓后满脑子都是那些砍头的画面,不过万幸的是就是因为他一时被吓糊涂了,所以抓进来到现在还没有开始审讯他。
正在他一愁莫展的时侯,曹天岳来了,给他带来了一条明路。
曹天岳从牢房里出来的时侯,又从衣袖里模出一个元宝递给跟在身边的钱百顺,钱百顺又是一阵点头哈腰的接过来。
钱百顺欢喜的把那金元宝塞进了衣袖里,曹天岳给了他一个冷厉的眼神,钱百顺立刻谄媚的说道,“曹爷放心,小的眼拙从来没看到曹爷到这里来过。”
曹天岳对钱百顺笑了笑,疾步如风的离开了牢房,钱百顺看着曹天岳消失的背影,从衣袖里模着那金光闪闪的大元宝放在嘴边亲了又亲,只到听到有陌生人的脚步声,他才把那元宝重新塞进衣袖里。
曹天岳从牢房里出来直奔叶婉歌那儿。
小尺子见到曹天岳连通传都没有,伸手撩开门帘催促曹天岳快进去。
曹天岳进了屋,直奔内室,此时的叶婉歌心情不佳,精神不济正歪在凤榻上小歇片刻。
叶婉歌看到曹天岳进来,倏地从凤榻上坐了起来,急切的唤道,“曹小将军。”
曹天岳闻声而去,走到凤榻前回道,“我见到了王浩东,把皇后娘娘的话传给他。”
“他是何意?”叶婉歌问道。
“他看了那字条吓的一张脸惨白,我把皇后娘娘的话说于他,他点头应声。
王浩东是个明白人,他知道怎么才能明哲保身,更知道轻重缓急,他会挺过去。”
“嗯。”叶婉歌点头。
叶婉歌听了曹天岳带回来的话,安心了不少,她猜想王浩东也会死咬牙关,挺过这一关。
叶婉歌躺在床榻上,听到外面传来南宫敖的声音,她立刻闭眸装睡。
南宫敖进了内屋,对着侯在一边的平儿说道,“皇后娘娘睡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一天都说身子乏,早早的就睡下了。”平儿也是个机灵的丫头,她看到叶婉歌听到南宫敖的声音就立刻的闭上眼,她立刻会意叶婉歌这是故意装睡。
南宫敖看了一眼床上面容憔悴的叶婉歌,问道,“皇后娘娘近日味口如何。”
平儿听了,叹了一口气,眸光里立刻浮现一片泪雾道,“皇后娘娘最近吃了吐,吐了吃,只可惜最后吐的连口水都没喝下去。”
“宋太医,不是说很健康吗?”南宫敖听了平儿的话,紧紧的拧着眉严肃的问道。
“宋太医是说龙子很健康,说皇后娘娘身子很虚,需要大补,只是皇后娘娘连口水都喝不下,这怎么补?”平儿看着床上的叶婉歌心疼的抹了一把泪。
南宫敖听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不是因为心疼叶婉歌,而是怕叶婉歌的身子骨虚肚子里的龙子有什么闪失。
南宫敖急急的走到叶婉歌面前,看着叶婉歌那腊黄的脸色,他轻声叫道,“皇后!醒一醒!”
南宫敖轻声叫了好一会,叶婉歌睡在那一点要醒的迹像都没有。
南宫敖坐在凤榻上揪心不已,忽然听到凤榻上传来轻轻的哭泣声,他垂眸一看,刚刚还睡的很沉的人,现在满脸泪痕小声的哭泣着。
看着睡梦中的叶婉歌哭个不停,这可把坐在那的南宫敖吓坏了,他立刻伸手轻拍叶婉歌的脸,“皇后,你醒一醒!”
装睡的叶婉歌这会慢慢的睁开眼,半眯着眸看着南宫敖,那睡眼惺忪的样子看在南宫敖眼里像真的才睡醒似的。
叶婉歌伸手紧紧的握着南宫敖的手,把南宫敖的大手握着放在自已满是泪水的脸上,“皇上!”
叶婉歌声音沙哑的唤着,南宫敖看叶婉歌惊恐害怕的样子,慌忙的问道,“皇后,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