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慧被人下了滑胎药,所有的人都用怀疑的眸光看向叶婉歌。
众人都在心中暗暗怀疑是叶婉歌做的手脚,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出来,这个时侯听到太医说孩子保不住的沈如慧,不顾疼痛难忍看向叶婉歌,“皇后,是你这个毒蛇妇吧!是你下毒害死了我的孩子吧!”
悲痛欲绝的沈如慧说出了大家心中的猜想,众人把目光都落在叶婉歌身上。
叶婉歌听到沈如慧发了疯似的骂她,说是她下的毒,她一点也不生气,看着沈如慧笑道,“慧妃,你中的是滑胎药,不是中了失心疯的毒,别把什么罪名都往我头上扣。”
叶婉歌说完,那双黑眸看着沈如慧,就是我你又能怎么样?
沈如慧读懂了叶婉歌的眼神,不顾钻心的疼痛推开按着她的奴才,疯了一样扑向叶婉歌。
叶婉歌见沈如慧扑向她,笨拙的身子往左一移,躲开沈如慧。
沈如慧扑了个空,跌倒在地上,身下的淡粉色的衣裙已经被身下流出的血水染成了大红色。
“慧妃娘娘!”秋香看到主子身下的血越流越多,心疼的跑过去。
皇太后看到眼前一团乱的情形,沉声呵道,“把慧妃送回长寿宫去。”
皇太后话一落,就有几个奴才冲向沈如慧,七手八脚的抬起沈如慧就往轿辇上送。
皇太后让人把沈如慧送回了长寿宫,皇太后冷哼一声,道,“谁这么大的狗胆,敢在哀家面前下这毒手?”
皇太后用怀疑的眼神看着叶婉歌,这里只有叶婉歌和沈如慧两个人怀有身孕,现在沈如慧的胎儿被人下了毒害死了,叶婉歌却安然无事,当然叫人怀疑了。
所有的矛头都直指叶婉歌,个个都等着看皇太后如何发落叶婉歌。
看着皇太后怀疑的目光,叶婉歌不急不躁的说道,“慧妃被人下毒谋害,在场的人都有嫌疑,所以大家都配合一下,主动接受检查。”
皇太后见叶婉歌镇定自如的样子,说道,“皇后,慧妃刚刚说你下的毒,这是为何呀?”
叶婉歌听了皇太后的话,回道,“慧妃对臣妾早有成见,现在慧妃痛失龙儿,悲伤欲绝才口不择言的,臣妾不怪她。”叶婉歌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就在皇太后还想张口问话的时侯,又响起一声惊呼,众人的视线移向骚动处,见地上躺着一个人,众人吓得都变了脸色。
“是福宁宫的奴才!”人群中有人小声的说着。
“皇后身边的奴才啊!”又有人小声的嘀咕着。
叶婉歌走到倒在地上,嘴里流血的奴才面前一看,原来是沈如慧送给她的湘雪。
皇太后也走到了跟前,沉声一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人群中立刻有人说道,“这奴才是毒害慧妃的凶手,畏罪自杀了!”
这样的话又在人群中响起不小的骚动,皇太后的脸**加难看了,“皇后,这是怎么一回事呀?”
叶婉歌见皇太后问她,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湘云道,“臣妾也不知道。”
叶婉歌的话立刻惹恼了皇太后,皇太后高声呵斥,“这奴才不是从你福宁宫里借调过来的吗?”
叶婉歌的眸光瞥到看好戏的众人,她不慌不忙的回道,“这两个奴才是慧妃硬塞给臣妾的,臣妾从来没使唤过,只在宫里有大型宴会的时侯,人手不够才让她们帮把手。”
众人听到叶婉歌的话又是一阵惊呼,“人是慧妃的呀!”
“慧妃不可能用害死自已孩子,这种愚蠢的办法来陷害皇后吧!”
“是啊!”
“慧妃真可怜!”
“是啊!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孩子!”
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事情越来越扑塑迷离,皇太后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把刚刚和这奴才接触过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皇太后没有办法,只能把有嫌疑的人都抓起来。
南宫敖匆匆赶来,“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南宫敖看着地上的血迹,和躺在地上的奴才,神色也变得阴沉了起来。
“你去长寿宫看看,不知是谁给慧妃下了滑胎药,太医说慧妃的龙胎不保。”皇太后说道。
南宫敖一听说沈如慧的龙胎保不住,立刻转身上了龙辇,十万火急的赶往长寿宫。
跟湘雪接触的奴才都被抓起来拷问,皇太后虽有心怀疑叶婉歌,但没有直接证据,拿叶婉歌没有半点办法。
众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叶婉歌,她知道众人都把她当成了凶手。
“皇太后,这事情绝不像慧妃说的,是皇后下的毒手。”卓宣看着叶婉歌说道。
众人看着皇太后身边的人,站出来替叶婉歌说话,大家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卓宣说道,“宫里只有皇后和慧妃两个主子怀有身孕,而这两个主子同时出现在这里,坐位又紧挨着,慧妃出了事情,皇后却安然无恙,这说明什么了?”
“说明什么?”皇太后问道。
“说明有人在陷害皇后。”卓宣说到这顿了顿,又说道,“慧妃出事,大家很容易就联想到是皇后动的手脚。”
卓宣说完,看着众人一眼,又看了看仍然淡定自如的叶婉歌。
“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如若真的是皇后所为,皇后不会笨到选择在这个时侯动手,更不会选择让自已身边的奴才去下毒,谁会傻到谋害别人时,还故意留下证据让人去抓他呀?”卓宣说道。
“哦!对呀!”
“是!”
“有道理!”众人听了又觉得卓宣说的有道理,又都倒向了叶婉歌那边。
“这奴婢是福宁宫的,现在死在了这里,说明有人想借这奴婢来陷害皇后。”卓宣说道。
皇太后听了卓宣的话,问道,“宣丫头,那你说这是何人下的毒呀?”
卓宣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就不得而知了!”
“皇后娘娘,奴婢说的对吗?”卓宣转身看向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轻轻一笑,“对!”
“太后,这杯茶水里也有毒。”太医端着叶婉歌案桌上的茶水说道。
“什么?”皇太后立刻寻声看去。
“是皇后的茶水!”
“是啊!”
“有人想谋害皇后啊!”众人又像炸开了锅似的议论了起来。
“这碗茶你喝了没有呀?”皇太后看向叶婉歌问道。
叶婉歌回道,“臣妾没有饮用,臣妾刚刚端错了杯子,喝的是边上的酒水。”
皇太后听了,如释重负的吐了一口气,“把此事交给刑部,让他们去查查,是谁这么大的狗胆,居然在哀家的眼皮底下谋害龙嗣。”
叶婉歌的嫌疑,因为卓宣的一番解释,和她那碗茶里有毒而不再被人怀疑。
“都散了吧!”皇太后有气无力的说道。
众人都散去,叶婉歌也回了福宁宫。
叶婉歌进了屋,对着身后的小尺子说道,“人了?”
“关在后院的柴房里了!”小尺子回道。
“给我留着,本宫要亲自审问。”叶婉歌阴狠的说道。
“是。”小尺子应声。
叶婉歌坐在那一下接一下的喘着气,门帘被撩开,芩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芩花走到叶婉歌面前,关心的问,“皇后娘娘,你没事吧?”
叶婉歌回道,“没事。”
叶婉歌说话间抬眸看去,见来人是芩花,又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出事了,过来看看。”芩花说道。
叶婉歌喝了一口茶压压惊,芩花叹了一口气道,“皇上没去赏花,你可知道原由呀?”
“不知道!”叶婉歌今儿个连皇上的面都没见到,怎么可能知道皇上是因何事而没去呀!
“皇上今儿来你这儿了!”芩花说道。
“嗯,我知道皇上来过。”叶婉歌话一落,忽然间想起来不对劲,又问道,“皇上没去赏花和来我这儿有关系?”
“嗯!”芩花点头应声。
叶婉歌听了微头轻蹙,芩花说道,“有人陷害你!”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不敢置信的问道,“你是说今天有人在皇上面前陷害我?”
芩花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
“皇上在去赏花前,有人给皇上报了假消息,说你和曹天岳有染,说曹天岳从边关给你写了情信,于是皇上就来了福宁宫,在你的衣柜里发现了曹天岳给你写的情信,皇上生气极了。”芩花说道。
叶婉歌听了芩花的话,简直觉得芩花在说故事,曹天岳是给她来过信,但那些信她怕留下后患,所以当时看完了就烧了。
“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事情?”叶婉歌问道。
“这明显是有人给你设了局。”芩花说道。
“小远子!”叶婉歌立刻唤今日在家的小远子。
“奴才在!”小远子从屋外跑了进来。
“今天,可有外人来过?”叶婉歌问道。
小远子想了想,说道,“皇上来过!”
“除了皇上,还有谁来过?”叶婉歌问道。
小远子想了想确定道,“只有皇上一人来过。”
叶婉歌看着小远子问道,“你确定!”
“奴才确定只有皇上一个人来过,奴才一直在门外守着,一刻也没敢离开!”小远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