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帝都越来越近,敌方一直没有行动,南宫云武隐隐的不安,敌方既然已经下定了不择手段抢夺琉璃月的决心,现在会放弃吗?等进了帝都,不是更难下手吗?
铃声响起,南宫云武不用看就知道是谁,流霜来到他身边:“你在烦恼些什么?”流霜从身后抱住他,让南宫云武回想起上一次她也是如此抱着他要他等着她的解释。
南宫云武不动,不对!这感觉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也不清楚。还有她回来以后对于鬼云山的事只字不提,而他和察尔汗王子也从来没问过,这不应该。
流霜的手在他面前晃了好久:“你怎么了?南宫云武?”南宫云武看着流霜光溜溜的左手腕,突然觉得不对。他记得流霜的铃铛是从左手腕一直延伸到长裙的下摆的。铃铛对于流霜来说很重要,铃铛个数是对的,怎么会放错了地方?
“没什么。你那天晚上是怎么从鬼云山那里回来的?一定很辛苦吧。”南宫云武转回身,总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他的流霜。
流霜放开他,一脸落寞,低下头去:“你问了,我就说一说,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登上了山拿到了花,失足掉下山去,却被敌人所救。
敌人拿走了我的笛子和花,所幸我逃了出来,就是如此。”流霜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也越来越沉重。
不对,南宫云武想不明白一些事情,敌人为了琉璃月可以至他们与死地,又怎么会拿出花来救他呢?
流霜就这么逃出来,敌人又怎么会没有行动呢?说不通的地方实在太多了,当时让他死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蛊毒发作,拿回辰晶无异于放虎归山,这么亏的事,他们怎么会干?莫非,现在身边的人······
南宫云武眯起双眼,嘴角露出了一抹试探的微笑:“你受苦了,我等着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和你回家好好的过日子呢!”
南宫云武抓住流霜的手,一脸怜惜的神情,深藏在温柔眼神里的是危险的试探。
谁也不知道他与流霜虽是两心相知,却不过是为了蒙骗察尔汗王子故作戏码而已,某些事情可从未说开,现在就看她如何应对了。
“胡说八道!谁要和你过日子啊!”流霜似是气愤的拍拍南宫云武的肩膀,一脸娇羞之态。
南宫云武接着说:“我胡说八道?我以为那一晚我们合奏《战台风》早已两心相知了呢!看来不过是我自作多情了。”南宫云武特意露出嗔怪的语气,像她投去探求的目光,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战台风》啊!那是武将报效国家的宏愿。你这个少侯爷虽人在江湖逍遥自在,可是只有我知道,你还是想替朝廷尽下自己的一份心力的。”流霜笑意渐深,挽起南宫云武的胳膊。
“《战台风》啊《战台风》。”南宫云武喃喃的吟诵着,她回答出来的那一刻,真假已然分辨。南宫云武放下她的手,自己走了。
未解之谜太多,找个时机好好计划,等一切周全,再揭穿不迟,南宫云武暗自思量。
虽然他现在还对察尔汗王子心存一些疑虑,但至少已经没有初见时的敌意,不知他为何知晓这西国最厉害的蛊毒,不知他为何知晓镇魂曲,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情愿相信他所看到的察尔汗王子的为人。
离帝都越来越近,给他留下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不过南宫云武相信一句话——事在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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