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配。”
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一记惊雷响在陆少城的耳边。
六年前,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因车祸去世,陆秋平在悲痛中不得不将视线转回到了他的身上,那件事后两个月,陆秋平回陆宅的次数比他过去一年还要多,而后不久阿懒就离开了,他一直猜测这两件事之间有关联,原来是真的!
苏终笙的声音仍在继续:“那天报社记者来采访的时候也是话赶话说到了戒指,事先没有准备,只能拿这戒指出来应应急,后来觉得不妥,就又找了一个相像的。”
事情至此似乎就已解释通了,她看着陆少城阖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刚刚轻舒了一口气,却突然又听陆少城问:“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他睁眼,眸光锐利扫向她。
苏终笙一窒,一口气没呼出来,憋在了胸口,“爱信不信,反正我知道我在你眼里也就是个满口谎话的骗子!”
他只觉得头大,“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瘦瘦小小的,有着与阿懒相差很大的嗓音,虽然有那么几个瞬间他会觉得她们很像,可也仅仅是几个瞬间而已,阿懒不会像苏终笙这样喜怒于色,恣意的笑,生气的时候就狠狠地瞪着他,阿懒总是淡淡的,每一句话都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似乎这世上再没什么是她在意的。
如果眼前的女人真的是阿懒,她该明白,只要她承认,他就会帮她摆平其余所有的事,无论是医院的贷款还是其他的什么,这样简单的利害取舍。
可她说,不是。
他手中的戒环温热,就像他当年牵起阿懒的手,将戒指戴在她无名指上的时候,肌肤相贴的地方,有暖意渐生。
他说:“愿这一生,不离不散。”
她和(hè):“愿这一生,莫失莫忘。”
可一转眼,物是人非。
看到他的神情,苏终笙知这必定是触到了他的痛处,轻叹了一口气,似是遗憾,可眼中却是冷的,她问:“她说惦念的那个人,不会是你吧?”
他没有回答,可事实已经再明显不过,她撇了撇嘴,喃喃道:“那你爸可真是害人不浅!”
他默然,眸中却已有寒光乍现,他将戒指递还给苏终笙,“既然阿懒决定交给你保管,那你就替她戴在手上。”
“啊?”
戴戒指,这事的含义何其明显,苏终笙一惊,连忙摇头,“我可不淌这趟浑水,你爸刚宣布了那位程小姐才是你的交往对象,我就不顶风上了!”
陆少城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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