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看着仓库门口儿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男人,粗犷男面露惊恐,结结巴巴的问出口。
粗犷男实打实的被庄易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冷气场震慑到了,不自觉的,声音竟然颤抖起来。
没办法,眼前的男人虽然年轻,但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似乎,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别人都会自动矮一截儿,甚至直接到地平线以下。
如此一来,粗犷男都没有看见站在庄易身旁不远处的锦阳,自动忽略了。略显呆滞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庄易阴鸷的俊脸上,都忘了此刻他的身上连半块儿遮羞的布都没有,就那么光luo的暴露于人前。
像是压根儿没有听见粗犷男的话,庄易连一个多余的眼神儿都没有给他,幽深的黑眸一直一瞬不瞬的锁在锦瑟不安扭动的身体上,触及她身上的血迹,黑眸更是沉了又沉,像是宇宙中巨大的黑洞,让人恐惧。
迈开步子,庄易疾风一般直冲向锦瑟所在的那个角落,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阴冷的仓库回荡着,越走越快。
眼看着庄易往自己这边儿快速走来,也不理他的茬儿,粗犷男吓得双腿一软,身体开始高频的颤抖,甚至都没有再问出口的底气。
他不敢了。
他今天这是招谁惹谁了?
不过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怎么会遇上这样的一对儿男女?
在这条不归路上混了那么些年,刚刚,那女人看着他的眼神儿带着他从未见识过的狠戾与决绝,绝对不仅仅是想要杀了他那般简单。如果可以,他真觉得那女人能徒手将他撕扯成上千的碎片儿,让他死无全尸。
似乎,咬掉他两根儿手指头都算是轻的。
而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乖戾眼神儿,那股子狠绝劲儿绝对比那女人刚才看他的眼神儿有过之而无不及,那分明就是阎王来索命的眼神儿,猩红的眸子带着狠绝的杀气。那副嗜血的模样儿,和那女人刚才咬掉他手指头时候的表情像极了。
这个男人就是那女人将他撕成碎片儿之后接手砸碎他骨头的人。
活月兑月兑儿的阎王们啊!
对!
就是阎王!
这简直就是一对儿活的男女阎王!
虽然不知道庄易是什么人,但是看他不俗的穿着和非凡的气场,也能知道他不是一般人。
眼瞅着庄易一点一点的逼近,粗犷男五大三粗的身体越发的打颤,双腿越发的发软,一身的肥肉也跟着剧烈的晃着。
粗犷男吓得不知不觉猫着腰,原本差不多一米七五的个子,这会儿也就剩下了一米六。
下意识的倒退几步,粗犷男被庄易慑人的气势震得连动手的胆量都没有了,一心只想着跑,心里迫切的期盼着庄易快点儿从自己身前走过,千万不要有任何的停留,当他是隐形人才好。
只是——
如果生活中什么事儿都是靠想想就行的,那有个灵活会想象的脑子就好了,还要胳膊腿儿干嘛?
走到粗犷男跟前儿的时候,突地,皮鞋与地面的撞击声停止,庄易稳稳的停住脚步,一双黑亮的高档皮鞋出现在粗犷男的视野中,似乎要刺瞎他的双眼。
害怕的甚至不敢抬头看一眼庄易,粗犷男肥胖的身体抖动的更加剧烈了,双膝弯曲着,比刚才更加矮了几分,身高再创新低。
庄易转过身,紧缩着瞳孔,阴鸷狠戾的眼神儿直直的落在粗犷男已经谢了顶的油光锃亮的秃顶上,恨不得在他脑袋顶上戳出两个窟窿来。
“我……我错……”
粗犷男抽搐的嘴唇儿嗫嚅着,声音颤抖的不像样儿,一句极短的话都说不利索了,舌头就像是打了结。
哪怕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何许人也,也知道这个男人是来救这女人的,更知道自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老老实实的认个错,兴许还有活命的机会?
就算他不抬头,也能感受到头顶上男人对着他射过来的那两道阴寒的目光,冷汗频频从身上的毛孔里不断的冒出。
庄易眼中的厌恶昭然若揭,那本就凉薄的性子更是表现的淋漓尽致,眉心微皱,根本无心听他说下去。
修长的腿抬起,庄易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对着粗犷男的命根子一脚踹了上去,用了十足十的狠劲儿,恨不得一脚就将他的贱命解决了。
“啊——”
道歉的话还没有说完,随着惨烈的一声杀猪般的惨叫,粗犷男五大三粗的身体飞出三四米之外。
“砰”的一声闷声,粗犷男的身体狠狠砸在了石灰地面上。
粗犷男疼的面目扭曲,已经没有力气痛喊出声,蜷缩着肥胖的身体躺在地上,双手死死的捂住快要被庄易踹断的命根子,就像是将死之人一样,时不时的抽搐体,伴随着嘴里溢出的申吟。
锦阳从粗犷男惨烈的叫声中回过神来,复杂探究的眼神儿落在庄易阴鸷的侧脸上。
如果庄易这丝毫没有保留力气的一脚是踹在粗犷男的胸口,他保证,这男的这会儿估计早就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一命呜呼了。
被震得心脉具断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儿。
哪怕他心里再不服庄易,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确实有着一般人没有的魄力和气度,以及成就大事需要的那股子狠绝。
他千方百计的接近他,不就是为了跟在他身边学东西么?
为了接近他,他甚至将毫不知情的瑟瑟拉近了这个巨大的漩涡,不假思索的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可是——
就这样失去瑟瑟,他不甘心。
阴差阳错,上天为什么要让他顶上锦瑟哥哥这个身份?相依为命二十年,却不能做到自己真正所想的那般相处。
他突然觉得,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儿,是有情人不是兄妹。
哪怕粗犷男已经被庄易的一脚踹了个半死,回过神儿来的锦阳还觉得不解气似的,看了一眼锦瑟,对着粗犷男冲了过去就开始拳打脚踢,打的粗犷男在地上来回打滚儿,连求饶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脚踹下去,庄易快速收回长腿,眉头都不带皱一下的,好像他刚才做的不过是碾死一只蚂蚁那样平常的事,甚至都没有再多看粗犷男一眼,转身在锦瑟跟前蹲下。
“锦瑟。”
庄易伸出手轻抚上锦瑟带着血的脸蛋儿,轻拍两下儿,有洁癖的他竟然没有嫌弃这么一个满身是血的女人。
这一声,庄易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情绪,却还是带着他独有的那股诱人的低沉和磁性。
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钻入耳朵,锦瑟扭动着的身体一怔,撕扯着衣服的手也停了下来。
缓缓睁开因为药物的强烈作用漾着春情的美眸,锦瑟的视线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直到看清眼前男人的长相,眼中透着不可置信,声音也是含糊不清,比平时软了七八分,还带着三两分的不确定,“庄易?”
这一声,叫的庄易的心都不自觉的跟着软了下去,就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般,尤其是锦瑟那双含着春情的大眼睛,更是刺激着他的神经。
“嗯。”
喉间轻滚,低沉的一声,庄易像是从喉咙里哼出来的,看着锦瑟的目光也是沉了又沉。
“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吧?”
锦瑟的声音饱含着惊讶,嗓音也比刚才清亮了许多,伸手就要去拧自己的大腿看到底会不会痛。
“不是做梦,是真的。”
及时阻止锦瑟要自虐的手,庄易的双手搭上了锦瑟瘦削的双肩,试图扶着她站起来,心里却像是被什么塞住了一般。
突地——
“混蛋!你大爷的!老子要和你同归于尽!”
大声嚷嚷了一声,锦瑟暂时忘却了身体里传来的那股酥麻难耐的感觉,满脑子都是报复,两条胳膊一使劲儿就推开了庄易放在她肩膀上没怎么使劲儿的双手,张牙舞爪的对着蹲着的庄易就扑了过去,那双动人的大眼睛里哪里还有本分春情?全都是杀气。
压根儿没有想到锦瑟会有这么突然的举动,庄易面色一紧,一个猝不及防,随着锦瑟冲到他怀里的巨大冲力,整个人向后仰去。
一声闷声,庄易躺在地上,锦瑟趴在庄易结实的身躯上。
“想弄死老子?老子就拉着你垫背!”
嘴里嚷嚷着,现在的锦瑟像是一只红了眼的小母兽,哪里还管得了那么许多,更加顾不上到底是做梦还是现实,就想解了憋在心里的那口恶气!
骑在庄易的身上的锦瑟双手掐住男人的脖子,张开嘴巴露出锋利的小獠牙,对着庄易结实的肩膀就咬了上去。
最让人目瞪口呆的是,面对锦瑟的“袭击”,庄易都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完全由着她来。
当然,并不是庄易有受虐倾向,他只是没有反应过来锦瑟为什么会这样做。
“唔。”
闷哼一声,这一口锦瑟是用了死劲儿的,庄易上半身只穿了件儿白色衬衣,直到被锦瑟咬着的地方渗出鲜红的颜色,他的眉头却也只是轻微的聚拢。
“王八蛋!老子也让你尝尝快要死了的滋味儿!这就送你去见真阎王!”
“你去和下面的阎王比划比划去!看看是你这个丧尽天良的活阎王厉害,还是真阎王厉害!”
一边咬着,锦瑟一边儿瞪着她那双带着嗜血因子的大眼睛,明知庄易看不见,也要愤恨的瞪着,嘴里也不忘含糊不清的念叨着。
也不知到底咬了多久——
“嗯……”
锦瑟紧咬的嘴巴中溢出一声儿类似申吟的轻哼,嘴巴上的力道渐渐松了,原本老实的骑在庄易身上的身体又重新开始扭动了起来。
似乎是被庄易身上清冽的男性气息吸引了,锦瑟的一颗小脑袋紧往庄易的颈窝处扎,贪婪的呼吸着他的气味儿。
“好难受……帮帮我……”
锦瑟的嘴巴难耐的溢出这轻飘飘的几个字儿,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像是要吃人的小母兽的模样,娇媚尽显。
这几个字儿就像是敲打在庄易的心头,软了他那颗坚硬的心脏,也将忘了疼痛的他拉回了现实。
一只手箍住锦瑟的腰,另一只手撑在地上,庄易慢慢的由躺着变成坐着,丝毫也不顾及被锦瑟咬出血的伤口。
他是不疼,但——
“嗯……疼……”
锦瑟疼的小身板儿一僵,哼唧两声。
庄易的大手恰好贴在她被粗犷男的拳头狠砸过一拳的腰部,一下子就牵扯住了她大脑的痛感神经,腰部传来的剧痛让有些神志不清的她清醒了几分。
“哪里疼?”
庄易放轻了自己的手劲儿,只等着锦瑟的回答。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也跟着放轻放缓了。
“这儿……”
理智渐渐被体内正起着强大作用的药物腐蚀,锦瑟也不管庄易的大手还贴在她的腰际,带着血渍白女敕又滚烫的小手儿顺势就贴上了男人带着凉意的手背。
甚至,她都不知道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谁,只觉得身体比刚才舒服了不少。这男人带着清冽香气的身体让她为之着迷,舒服的轻哼着。
“瑟瑟……你没事吧?”
一旁打累了的锦阳已经满头大汗,看着锦瑟这副狼狈的直让他疼的心抽抽儿的可怜模样儿,就想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抱在自己怀里。
只是——
此刻的锦瑟正半眯着眼儿,下巴靠在庄易结实的肩膀上,整个人跨坐在庄易的胯部,两个人的上半身紧紧的贴合在一起,根本没有一丝的缝隙让他介入。
他……嫉妒了……
心里是这么想的,锦阳的一条腿也早就付出实际行动往前迈了一步。
倏地,一直以来看都没抬头看他一眼的庄易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掌心对向他。
那意思很明显了,就是不让他再靠近。
随即又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
哪怕再不甘心,锦阳也知道,他已经没有资格了,早在他将锦瑟从他身边推出去的那一刻,他就没有资格了。要想跟在庄易的身边儿,他就得听他的,绝对服从!
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直到青筋在手背泛起,带着深深的怜惜与不舍看了锦瑟一眼,锦阳才转身往外走。
而越来越意乱情迷的锦瑟,压根儿就没有听到锦阳因为怕吓着她而放小声音的那句关心。
听到仓库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庄易扶着锦瑟坐直,贴在她腰际的大手慢慢往下滑,滑到她衣摆处慢慢撩起。
垂眸一看,庄易刚缓和了没多久的目光再度变得阴鸷无比。
只见,锦瑟侧腰处那一片原本白皙女敕滑的肌肤一大片青紫,触目惊心,让人看着都觉得疼。
转过头,庄易带着冰刀子一样的眼神儿扫一眼那个早已被锦阳打的鼻青脸肿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男人,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的跳动着。
再度看向锦瑟的时候,庄易凛冽的目光明显多了几分柔和。
看着身上多多少少都沾染了血渍的锦瑟,庄易放低嗓音,“还伤到哪儿了?”
“唔。”
腰上的伤处似乎真的很疼,锦瑟半眯着眼儿皱着眉头,小声儿的开口,“他还掐我脖子。”
说着,锦瑟抬起一只手轻抚着自己几乎被鲜血全部染红的脖子,可怜的模样儿招人疼。刚才那种快要一命呜呼的窒息感,她到现在也忘不了,还心有余悸。
突然,就在庄易阴沉着黑脸恨不得要杀人的时候,锦瑟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嘿嘿一笑,眉眼间的得意昭然若揭,“不过,老子才不是好惹的,我咬掉了他两根儿手指头。”
说完,那股难受劲儿好像又上来了,锦瑟的小脖子往前一伸,下巴再度靠向庄易结实的肩膀。
不偏不倚,锦瑟下巴靠着的那块儿恰好是她刚才给庄易咬出来的已经渗血的伤口。
嘴角一抽,庄易眉心微跳,似是对锦瑟的话充满质疑,下意识的转头再度看向三四米之外半死不活的男人,幽深的目光锁定在他那两只肥手上。
果然,那男人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少了大半截儿,血淋淋的伤口处还在不断往外渗着黑血。
削薄的唇角勾起微微的弧度,庄易看着锦瑟的目光中带着复杂的赞赏,怪不得她嘴巴周围都是血。
除此之外,锦瑟再也没有说自己哪儿不舒服了。
从上到下将锦瑟的身体审视了个遍,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头,一处也不放过,看着那些沾染在她身上的血渍逐渐变干,庄易拢起的眉心才渐渐抚平。
想必,她脸上身上的血并不是她自己的。
倏地,心痒难耐的锦瑟小手儿往男人结实的胸膛处游移着。
庄易的身躯一僵,异样的反应让他眸色越来越深。
双手箍住锦瑟的肩膀,让她面对面瞅着自己。
庄易这才发现,锦瑟沾染上血渍的小脸儿泛着不正常的酡红。他虽没有见过女人这样的反应,但是,女人因何会这样,他却是懂的。
“他给你吃什么了?”
庄易轻拍两下儿锦瑟的脸蛋儿,喉间轻滚,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唔。”
被男人强行推开了身体,少了他身上传来的凉意,锦瑟不满的嘟嘟嘴巴,“下三滥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我本来没有咽下去的,他打我,我不小心咽下去的,还吞了他一口血。”
此刻的锦瑟,比她平时乖顺了何止十倍百倍?
问什么说什么,就像是个刚会说话的孩子,碎碎念起来没完。那叫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想到了硬生生的咽了那男人的一口血,锦瑟本就不舒服的胃更加剧烈的翻腾起来,好像那股子血腥味儿又弥漫上来了,小脑袋立马转向一边儿。
“呕——”
“好恶心——”
半弓着身子,锦瑟一个劲儿的干呕着,一边吐着嘴里还不忘得空儿的时候就抱怨。
庄易的眉头再度紧锁起来,大手却不忘一下一下的顺着锦瑟的后背。
干呕了好一会儿,锦瑟才觉得自己舒服了不少,停止了干呕。
身体虚软的靠在庄易带着清冽香气的怀里,锦瑟贪婪的呼吸着,直到渐渐还了阳,嘴里又开始小声儿的碎碎念,“庄易那个王八蛋,不就欠了他几毛钱,竟然要我的命!”
慢慢地,锦瑟柔弱无骨的小手儿撑着男人的胸膛直起身,模糊的视线也看不清眼前男人的脸,只觉得莫名的安心,没有焦距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轮廓,“你说说,他还是个人么他?混蛋王八蛋!祖宗坟头儿不长草!”
说的激动了,锦瑟的嘴里不断的喷出唾沫星子,没有一点儿浪费,全都喷到了庄易的俊脸上。
神智越来越不清醒的锦瑟压根儿连眼前的男人是谁都看不清,就更不要说能看清他一张比锅底还要黑的俊脸和抽搐的嘴角了。
庄易黑着脸一声不吭的扶着锦瑟从地上站起来,紧抿的薄唇就像是两片儿又薄又锋利的刀片儿似的。
“别推开我,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我闻一会儿。”
被庄易扶着站起来的锦瑟不满两个人稍远的距离,干脆将自己带着热度的身体紧贴了过去,生怕男人再次将她推开,两条带着血渍的白女敕胳膊像是水草般直截了当的缠绕上了庄易修长的颈项,脑袋固执的埋在他胸口处。
其实,庄易那根本就不叫推,连劲儿都不敢使大了,只是不让两个人贴的那么近了而已。
刚才,他俩的身体几乎是连在一起的,就连他的身体也跟着燥热了起来。
身体内的燥热一波一波的袭来,要不是撑着庄易,锦瑟已经发软到打颤的两条大长腿儿早就屈了下去。
看着此刻连走路都费劲的锦瑟,庄易微微俯身,在不碰到她腰部伤痛的情况下,拦腰缓缓将她抱了起来。眉目间的怜惜劲儿,要是被熟悉他性子的人看了去,非得跌破眼镜。
看都没看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庄易抱着锦瑟娇软的身体大步往外走。
“嗯……”
锦瑟不安分的小脑袋不断的在庄易胸前磨蹭着,身体也在庄易的怀里扭动着,嘴里喃喃低语,“我好热,好难受……”
幽深的黑眸睨了一眼怀里不断在自己身上作怪的女人,庄易一颗心沉了又沉,像是有一根儿羽毛在挠着一样,喉结上下滑动着,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只是抱着她往外走。
走到仓库门口,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抢先一步打开了仓库大门。
“瑟瑟她怎么样了?”
锦阳满脸焦急的站在仓库门口儿,怜惜的目光就一直没从锦瑟的身上离开过。
庄易阴沉的眼睛一刺,声音还是那般冷冽低沉,却染上了几分低哑,似乎是懒得说话,凉薄的唇只吐出三个字儿,“她没事。”
说罢,就再也没给锦阳说话的机会,提起步子大步走向路边。
锦阳紧跟在庄易身后。
看锦瑟那从未有过的难受劲儿,他怎么会相信庄易说的她没事?
同是男人,庄易懂的,锦阳自然也懂。
与此同时。
“吱——”
“吱——”
……
轰隆隆的引擎声夹杂着接二连三的刹车声从马路边上的方向传过来。
闻着声音望过去,一辆又一辆的黑色豪车有序的在路边停稳,足足有三四辆。
随即,每辆车上齐刷刷的下来两名高大的黑衣男子,每个人又硬又冷的脸上都架着一副黑色墨镜,气势慑人,极有秩序。
这儿是市郊的一个废弃仓库,仓库周边长满了荒草,没有人烟,格外的荒凉。
为首的黑衣男子带着身后的一行人直奔庄易这边儿,直到走到庄易的跟前站定,摘下高挺鼻梁上架着的墨镜。
“二爷。”
雷铁恭恭敬敬的看着庄易,声音低沉有力。看着庄易怀里极度不安分的女人,以及庄易衣服上,脖子上明显被怀里的女人染上的血渍,雷铁若有所思,心中甚是不解,却也没有多嘴。
看着眼前的英俊男人,锦阳的眉心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他从未在赌场见过这个男人。
恍惚间,他更加看不懂庄易了,也更加模不清他的底牌,甚至不确定他还有多少张底牌,不知道他还有多少他眼中的意想不到。想必,他的得力助手,明处的有,暗处的更有。
庄易微微点头,不着痕迹的掐掐锦瑟的腰,试图让她安分点儿,随即才沉着嗓子吩咐,“去搜,看着四处还有什么同伙儿,务必留活口,带回去,审!”
最后一个字儿,庄易几乎是牙缝儿里挤出来的。就看他咬牙切齿的程度,就能料到被搜到的人下场究竟有多惨烈了。
“是!”
雷铁得了庄易的吩咐,留下两个人守在庄易身边儿,就立马带着一行人分头行动。那雷厉风行的办事态度,也不得不让人佩服。
不愧是庄易的心月复。
这时,早就听到动静儿的“娘娘腔”躲在仓库后面愣是被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身体一抖,竟然有了尿意。
娘啊!
这次算是得罪了祖宗了!还能有活命的机会么?
对方到底什么来头啊?
刚刚,就在他解决完了自己那点儿见不得人的事儿之后,就哼着小曲儿慢慢悠悠的往仓库门口儿的方向走。谁料,才走到一半儿,就看见了不远处风风火火往仓库门口儿走着的庄易和锦阳。
看着来势汹汹的两人,“娘娘腔”心念不好,又赶紧退回了安全的地方,站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一边儿想着办法,一边儿担心着自己大哥。
别看自家大哥平时对他态度十分恶劣,但到底也是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了,他不能这么不讲义气。
而且,这些年他们能活命,也多亏了他大哥有那么大的胆子。
这会儿好了,来了更多的人,他们更是插翅难飞了!
怎么办?
“娘娘腔”的双腿哆嗦着,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自身都难保了,就更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想计策了。
跑?
还是不跑?
……
顾及着锦瑟现在的状态,庄易没有上来时开的那辆车,直奔思虑周详的雷铁带来的那辆加长的劳斯莱斯房车。
“去医院。”
抱着锦瑟上了车,庄易沉着脸冷冷的丢出三个字儿,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锦瑟靠在怀里。
“是。”
驾驶座的黑衣男子迅速发动引擎,熟稔的打方向盘调转车头,直奔市区医院的方向。
猛的,锦瑟睁大了眼睛,像是受了什么刺激,顾不得腰上的伤,“嗖”的一下坐直身子,大声的叫嚷着,“不要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必须去医院!”
庄易黑曜石一般的眸子紧锁在锦瑟带着恐惧的大眼睛上,带着几分疑惑。
“我不去!”
“就是不去医院!”
“你别带我去医院!”
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锦瑟不顾庄易的压制,拼命的在他怀里扑腾着,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就连身体内折磨着她的药效,在这份恐惧面前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说到最后,锦瑟也没有得到男人的任何回答,她也扑腾的筋疲力尽了,索性倒头靠在男人的怀里,像只受了伤的猫咪,小声儿的念着,“我真的不想去医院,我害怕。”
吸了吸鼻子,锦瑟仰着红的快要滴血的小脸儿瞅着男人模糊的俊颜,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乞求,“求求你,不要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蓦地,庄易的心像是被大石头砸中了一般,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呼吸都不畅通了。
垂眸睨着怀里委屈的撇着嘴巴的女人,庄易放柔了目光,声音也带着不自知的温柔,安抚的轻拍着锦瑟的后背,“好,我们不去医院。”
“回帝豪。”庄易重新冷声的吩咐着。
听到男人的回答,锦瑟委屈的神情才渐渐地淡了下去,像是松了很大一口气,身体也逐渐的软了下去。
只是,这才消停了没一会儿,锦瑟缩在庄易怀里的娇软身体就又开始难耐的异动起来,嘴里又哼唧起来。
这药物的作用仿佛是周期性的,一会儿一会儿的。
每隔一段时间,锦瑟就能感觉到身体内的浪潮不断袭来,空虚感顺着血液蔓延至四肢百骸,心痒难耐的感觉直冲击着她的大脑神经,让她迫不及待想扑倒一个男人来解解身上的邪火儿。
前几次的浪潮,她勉强还能应付着,人虽然迷糊着,却也不至于做出太过放荡的行为。
可是,这体内难耐的浪潮来的明明是一波比一波还要强烈,直到现在再度袭来,锦瑟颇有招架不住之势了。
受着药物的驱使,锦瑟只感觉身体内的燥热越来越明显,被热汗浸湿的身体紧紧的贴着男人散发着凉意的身体,不舍得分开半秒,只有紧紧贴着才安心些,舒服些。
渐渐地,大颗混着血的汗珠不断的顺着锦瑟的脸颊往下淌,淌落至衣服上,渗进去,形成一小片一小片的血渍。
越来越热,越来越不满于现在这样隔着衣服紧紧相贴,锦瑟的小手儿抬起啦,开始胡乱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由于是坐着,月兑下半身儿的衣服有难度,她就先从上衣下手。
眼看着锦瑟已经把她自己衬衣胸前的扣子撕扯开了。
“咳——”
重重的对着前排驾驶座的黑衣男子咳嗽一声,庄易阴沉的目光落向后视镜。
听到二爷的无话胜有话的指示,黑衣男子立即会意,按下手边的一个按钮。如此一来,驾驶舱和后面就被隔板隔开了,还起到了一点隔音的作用。
其实,他早就想这样做了,只是碍于二爷一直没有发话,不敢擅自做主。
试想一下,你努力的坐在掐面而专心开车,后面儿却一直在上演着香艳的画面,时不时的还传来销魂的几声,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也不是没碰过女人,他怎么能受得了?
看着突然暴露于自己眼前的白女敕小胸脯以及她黑色性感的文胸,庄易心里一荡,眸色更是沉了几分,只觉得说句话都困难的不行了。
艰难的张口,庄易的声音性感的沙哑,“乖,别闹。”
说罢,空出一只手试图将她胸前露出的白女敕重新遮住。
他不是柳下惠,这样意乱情迷的女人在怀中,要说他能坐怀不乱,那纯属扯淡。这还是车里,他不能把持不住自己要了她。
偏偏,好巧不巧,本是好心要把她的衣服整理好,大手手背却好死不死的碰上了她胸前白皙女敕女敕滑的肌肤。
温软触手的瞬间,庄易高大的身躯一震,全身就像是过了电一般,酥麻到了心里。
强咬着牙,庄易快速给锦瑟整理好胸前泄出来的春光,麻利儿的收回手。
似乎是不满意庄易这样的举动,也根本没把他的话给听到耳朵里,锦瑟泛着水润光泽的嘴巴再次嘟起来。这回,她不撕扯自己的衣服了,改为撕扯庄易的衬衣。
别别扭扭的坐直身体,一条腿跨过去,锦瑟就这么大喇喇的骑在了庄易的胯部。
两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揪住男人的衣领,用力一扯。
“撕拉——”
高档的衬衫应声而裂,衬衣上的扣子也崩到四处。
摆着纤腰,锦瑟酡红着脸蛋儿,心满意足的就往庄易瞬间暴露在空气中的胸膛上贴去。
她不明白,这男人身上的味道怎么就那么好闻,也完全没有意识到,一直有色心没色胆儿的她,这回实实在在的做了一回女流氓,流的还是让众多女人望而却步的男人,也是她扬言要烧人家老窝的男人。
似乎是觉得这样贴着还不够,锦瑟的一颗小脑袋在庄易胸前要是拨浪鼓一样的摇着,一张小脸儿换着个儿的贴上男人的胸膛,湿湿的唇不经意的也在他胸前摩擦着。
庄易的身体已经僵的不能再僵,握着锦瑟腰肢的大手不断的收紧,身上的一股邪火儿正到处乱窜,叫嚣着要窜出体内。
要是只是用脸贴着他还能忍,但一碰上那软软的,湿湿的唇,他差一点儿就崩溃了,脑袋里紧绷着的那根儿神经线儿都要绷断了。
“锦瑟,老实点儿!”
庄易沙哑着嗓子警告着锦瑟千万不要再玩儿火。
“我难受……”
脸蛋儿越来越烧红的锦瑟难耐的抬起头,雾蒙蒙的大眼睛委屈的瞅着眼前模糊的男人,小脸儿上明显的写着四个字儿:欲求不满!
而她自己,更是意识不到,此刻的她,看在男人的眼里简直就是呆着诱惑而美食,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喉结不断的滑动,男人冒着火儿的眸子直盯在锦瑟的小脸儿上,目光尽量不往下移,省的再看见那片诱人的雪白。
“再等等,回去就能治了。”
安抚性的拍着锦瑟的后背,庄易的声音已经沙哑不看。
只是,锦瑟都快要身体内的那把火儿烧成灰了,哪里还能把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去?
突然,锦瑟两只白皙的小手儿捧住了男人的俊脸,嘟起嘴巴,小脑袋猛的往前一伸,水润粉女敕的唇瓣就贴上了男人削薄的唇瓣,呢喃出声,“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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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来晚了,抱歉!
昨晚没写几个字儿,今天起晚了,五点才起,然后一直拉肚子,拖到现在才写完。
虽然晚了,但喵儿还是不要脸的求个票。
那啥,月票啊,评价票啊,不花钱的东西,乃们千万别手下留情啊~
铛铛铛!我顶着锅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