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仕郎马飞张的牙都酸了,他女乃女乃的,我以为看走了眼,是一个高手,谁知道我只是近视了,看到的是一个草包。嗯,该配副眼镜了。
草包就草包吧!反正是要死的货,炮灰而已,就连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殒命呢,既然你想当兵,还这么费尽心思,那我就看在钱的份儿上,勉强就要了你吧,反正将军也没要求底线。
于是登仕郎一声大喝:“啊!那个,对了你叫啥来着!”
感情这招兵的差事,走的也是旱道吧!报名小兵的名字都没看清楚。张羽非赶紧报上自己的名号:“禀将军,末将张羽非,字羽非!”
登仕郎一瞪:“你到底施什么肥!”
张羽非一缩脖子:“将军,我不施肥,我是张羽非!”
登仕郎马飞高声喊价:“犯人张羽非!”张羽非‘噗’的一声,把盘鼎递过来的茶水吐了:大人,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还是个处儿,不是,我是第一次当兵,不是逃兵!
登仕郎也自觉失言,于是快速说道:“那个新人张羽非,义勇军甲等兵,甲营,若,这是你的身份牌,有了它就以证明,你是我们大帝国的英勇的义勇军一枚,千万要收好!”
马飞递给了张羽非一个木制的粗糙的小牌牌儿,张羽非郑重的收好。随着一名老兵前去义勇军甲营报道。
盘氏族人正要跟随,被登仕郎强行拦下:“军营重地,不得擅闯!”
盘鼎大急:“是我家大人?”
登仕郎马飞恍然大悟:“哦,你要保护你们家的大人物,看来他在你们家地位还不低,既如此,那你也去当兵啊!”
盘鼎犹如茶壶灌顶,那肯定淋了一身湿,不过也瞬间清醒过来:“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马飞:因为你是一个猪,不撞南墙不回头,撞上南墙肯定也回不了头了,为啥?为啥?晕了呗!还怎么回头!
盘鼎带着其他几个盘氏族人。匆匆奔向军队的咨询处:“长官,我要应聘文职!”
看看!还是人家盘鼎聪明,‘我要应聘文职’,成为小兵多累呀,穿着铠甲扛着枪,还得站岗,风吹日赛,霜打雨淋,多惨哪。
再看看这文职,不用骑马颠簸。不用冲锋陷阵,最多出俩馊主意,主将若一采用,那就是不多得的计谋。
“小子,你会什么?”
“大人。我会炼丹!”
“就会炼丹吗?什么,你会炼丹,哦哈哈哈哈哈哈,你竟然会炼丹,太好了,吾正缺一名炼丹的人才,你真是雪中送煤炭。来人,备酒,我要大赏三军!”
盘鼎心中大喜,十年寒窗苦,货与帝王家,今日终于大祸临头了。呃,大有长进,也不对,反正就是大有出息了。这样才能更好的完成族长交代的任务。
于是盘鼎道:“大人请问我身后的这几人否?”
“哦!没问题,我义勇军终于有了一个炼丹师。既然你连随从都带来了,正好作为你的护卫吧,反正军中也没余多余的军士!你自己看着办就是,不用向我汇报,来多少,我就给多少编制!”
盘鼎更是激动的感激涕零:“这才是真性情的人啊,真豪杰啊,豪杰啊,我必定为大人赴汤蹈火,在就必不辞,不在就算了!”
说完两人“来,干!”“将军,干!”
一番豪饮直到天昏地暗,地老天荒,天光大亮,大睡特睡,特别遵不守军营的纪律。
却说,张羽非一直被那老兵领导了沟里,呃,营里,站在营门外,傲慢的对看门的说道:“去,把你们长官喊出来,有新人来了!”
那看门的一听正欲怒,忽见这位长官,生生的把骂人的话憋回了娘胎,道了声:“是,长官!”拍马向营中跑去,那速度得有二百靠上。
张羽非心想,我累个去,这长官这么牛,难道那招兵的遭瘟的猴子是一个大官儿?那时是没有品级的弼马温吗?宰相门前七品官呐!
只见里面出来了一个副官,那副官形色匆匆的跑到这位大人面前:“小人,毕马文,扣见将侍郎大人!”说完两手一拱,一揖到底。
张羽非‘噗’的一声,差一点吐血而亡,弼弼弼马温,遭瘟的猴子?我累个去!这么说,唐僧师徒都到了?
张羽非没注意那长官说了一句更让人惊骇的话:“朱陪戎副尉哪儿去了?”
毕马文毕恭毕敬的说道:“回长官,我们朱刚烈大人不在营中,现在应该在招兵那里,办什么事儿?”
张羽非又‘噗’的吐了口血:我累个去,还真有猪八戒,猪罡鬣不就是猪八戒的俗家名字吗?这么说沙悟净应该就在不远处?
那长官厌恶的说道:“猪一样的东西,能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回来告他一声,人我又给他带来了一个,马文长官说了,张羽非,恩,对,就是张羽非,甲等兵,你们看着办!”
说完避瘟疫一样的,逃出苦海,离开了炮灰的营地,这里阴气太重,用茅山道士的说法,这里鬼气缭绕,都是些将死之人,所以黑气沉沉,然人都有颇不自在。
用佛家的话就是,这里业力惊人。呆久了怕不小心就会沾染上一丝业力,如果真是那样,那就太悲天悯人了,就算我是和尚,能不入地狱,最好还是离远点儿,那里不是什么好地儿。
人人都盛赞天堂美,是想去的人万不出一,更别说十五了!
长官走后,朱刚烈慢悠悠的从帐中走出,傲慢地看了一眼张羽非:“小子新来的?甲等兵?”
张羽非惊奇万分,原来这二师兄在啊!牛人那,看来我没来错,嘿嘿:“是的二师兄,呃不长官,嘿嘿,我也不知道征侍郎大人为什么这么看重我,居然给了我一个甲等兵!嘿嘿!”
“啊!哈哈哈哈!这小子真有意思!”众人尽皆一阵大笑。
朱刚烈忽然用他那金丹都未结的实力,毫无征兆的一拳捣向张羽非,“啊呀!你好卑鄙,竟然玩这种诡计阴谋,偷袭!”张羽非猛地跳了开来,奈何形势比人强,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纸薄,元婴境的张羽非,虽然看清了那朱刚烈的一举一动,奈何身体死活都不给面子。
张羽非‘啊呀呀呀呀’的倒飞而出,瞬间一双俊眼,变成了一大一小,容毁形消。
众人压抑着惊愕,嘴里纷纷塞了一个鸵鸟蛋,这还是嘴吗,不给撑爆了!不管怎么说朱刚烈随即说:“我k,什么玩意儿,还真是一个沙包,这么耐打,草包草成这样还来当兵?莫不是吃饱了撑的难受,都脑袋撑成浆糊犯迷糊了吧!没事找死玩儿的吧!750乘以二除以三再除以二?”
张羽非出离的愤怒了:“你们敢打我,欺人太甚,你们知道我谁吗,我是甲等,第一等,第一!你们ok?你们就不怕征士郎大人责罚吗,还有猪,校尉,你如此欺骗长官,就不怕大人隔了你吗?”
众人更是肆无忌惮的狂笑起来,渐渐地张羽非竟然听到了一丝悲凉。
朱刚烈不屑道:“就凭马飞一个九品末流的小官,隔了我?他敢吗,借他一个熊心豹子胆,小子你知道什么是义勇军吗,你知道什么是甲等兵吗?你知道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将侍郎与我同为九品末流的末流,却敢对我如此嚣张吗?”
张羽非惊愕:“这么说莫不是他背后有人?呃,征士郎不是说我们义勇军是先锋吗,我看我么这里吃的好用的好,而且军饷也足够高,难道有别的隐情吗?”
朱刚烈叹了口气,好纯洁的娃,哥都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了,我是告诉他呢?还是告诉他呢!算了,每一个绝症患者都有权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蹬腿儿走人。
朱刚烈怜悯的的看了一眼似就要被蹂躏的张羽非,不是咋地,这么年轻的生命,看外胎的磨损程度,也就那么几十年的寿命,就这么一场政治利益的纠缠,君王一怒伏尸百万,白白牺牲了大好年华,多不值啊,女人都还没尝过吧!
朱刚烈终于提起勇气,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我只想轻轻地告诉你:呔!那完蛋的玩意儿啊,你个作死的孙子!
二师兄悲壮道:“小子,趁现在你还未后悔,当然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义勇军吗,那狗日的大将军好狠的心计,不过是炮灰罢了,还整这么文雅的肠道,也就你小子不知内情生生撞了进来,我们都是所谓的罪人之后,没有机会学习高深的法术,只能粗线的了解一番武术的精华。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活个两三百年就已经很不错了,更多的人基本上战争一起,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因为我们是炮灰的部队,炮灰,不冲在前面,死得更快,冲在前面反而会有一线生机!
甲等?嘿嘿,你小子够废物的,居然是一个凡人中的凡人,国宝啊!不好找啊,除了三岁以下的幼儿,你竟然没学过任何法术,你真是一个经典!”
听完这话,张羽非那叫一个心中惊喜交加,喜忧参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