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已就有所领悟,小心翼翼的操纵青阳神灯,把画面转移了开来,开始探查周围。
没有想到,这般一来,画面就是一阵抖动模糊。刘不已也不气馁,慢慢的专研琢磨,不知不觉之间,就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去了。
等他意识到了自己连练功也都耽误了的时候,终于意识从神霄天宫之中退了出来。
不过,刘不已的心情依旧是极其高兴,他已经初步学会了操纵如何用青阳神灯探查周围的手段。只是他发现,自己的探查的范围,只是在十五丈之门,超过这个距离,就探查不到了。
饶是如此,也让刘不已十分的兴奋,十五丈差不多就是四十五米。这么一个范围,也确实不小了。
他甚至发现,自己连地下的老鼠洞,蚂蚁窝,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是越向往地下深处查看,这需要的消耗的香火愿力也就越多。
短短两三个时辰,刘不已就已经消耗了三十多点的香火愿力。也让刘不已有些触目惊心。
这可是三十多点贡献点啊!换算起来,可就是三百多两银子,差不多一万块钱了。
而此刻,在丹水之上,一条战船之中。一个极美的女子高踞上首而坐,庄重淡雅,明朗动人。
而襄阳水师的统领钱独关,却坐在她的下首。
“阴城那里已经动手,想不到他们居然还真的颇有胆量!”钱独关微笑说着,风度不凡,更带着几分统兵将领的霸气。
但是现在说话的时候,却不知不觉间带上了几分的恭敬。
“怕是张开宏以为自己找到了靠山,胆子就大了一些吧?”白清儿冷冷淡淡的笑着。
“南天师道自从孙恩破碎虚空之后,再无出类拔萃的人物。北天师道差不多已经融入了楼观道之中,却不知道哪里冒出来这位道家真传弟子!”
钱独关听了,心中一动,问道:“白姑娘是怀疑这人身份是假冒的?”
“不!”白清儿懒散的道:“冉秀秀亲眼见过这人正在修炼道门服食精气的法门,这却做不来假。只是这武当山之中,如果真有潜势力这般大的门派,我派不可能一无所知!”
这话,钱独关心里赞同。拱手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不出手的话,张开宏那里,应该支撑不下去的!”
“区区一个阴城县,丢了也就丢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这襄阳郡,一定要掌握在手中。
此次法琳和尚,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襄阳,怕是感觉到了什么。此人武功已经是宗师境界,我等肯定不是敌手。就看看师父会派什么人来对付他了!
至于阴城那里,就要看他们自己本事了……”
而就在白清儿说到法琳和尚的时候,那位法琳和尚也正提到此事。
几个大大小小的和尚,正行走在景色清幽的鹿门山之中。此山系大洪山余脉,山热嵯峨,怪石林立,风景绝佳。
除了最前面的那位看起来颇为年轻的和尚之外,其他的和尚却莫不显得忧心忡忡,甚至脸上挂着愤怒。
终于一个身形胖大的老和尚开口说道:“张开宏这厮仗着有阴癸派撑腰,三番五次和佛门作对。此等佛敌,正应该早日诛除才是!”
法琳和尚正在颇有兴致的观看这山间美景,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襄阳了。
如今重见这般旧日山水,心情自然绝佳,却被这庞大和尚开口打扰了兴致,一时间眉毛微微一皱。
法琳看起来年轻,人物长的也颇为俊雅,然而现在一皱眉之间。立刻让四周静若寒蝉,连那倚老卖老的万寿禅寺主持参远都心中一悸。
然而,终于是好心情已经被破坏。法琳和尚淡淡的问道:“听说阴城那里出了一位天师道的弟子?”
“是!”这次没人看多嘴,刚刚法琳只是微微一皱眉,就让这些人心中都狂跳起来。
尽管现在还比不得佛门四大圣僧的武功声望,但是法琳为了了解道门虚实,不惜委身进入道门,交接羽士,不仅彻底的弄清楚了道门的虚实,而且更是将道门武功,融入佛门功法之类。便是四大圣僧之中的帝心尊者,就曾经夸赞过,说法琳假以时日,定然成为沙门护法巨擘。
这些人,却又哪里敢在法琳面前放肆?
“有意思,天师道这么多年的都已经没有什么消息。当初我对天师道所谓的鬼道,还颇感兴趣。
只是不管南北天师道,却也都没有正宗传承了。如果有机会的话,贫僧还正想要和这位天师道的刘真人讨教一二……”
后面的几位和尚听了,纷纷大喜过望,叫道:“有护法动手,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却在这时候,一个小沙弥慌慌张张的跑上山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宝麟寺的师兄们,又被阴城县给抓了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所有人都顾不得发怒,反而露出了一种古怪的神色来:“莫非是那阴癸派决定和我们死磕到底了?要不然怎么会做出这般失心疯的事情?”
小沙弥道:“那位天师道的刘真人在阴城县以符水救人。宝麟寺的师兄们派出了几个佃户去瞧病,结果人没治好,却死来了。结果,结果……说是那佃户是宝麟寺的师兄们打死的……”
这小沙弥事情虽然说的含糊,但是这里的哪一个和尚不是人精?一听就知道了,定然是宝麟寺的那些蠢材杀了人,意图栽赃到刘不已的头上。
这种龌龊手段,他们向来用的多了,倒也不怎么在意。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这些家伙蠢的被人给抓到了把柄。
要不然阴城县的张开宏早已经自顾不暇,就等着什么时候罢官免职了。哪里还敢去上门抓人?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从弘益师兄圆寂之后,这宝麟寺的那些僧徒们,也越来越不争气了!”参远和尚怒道。
“现在的问题该怎么办?”这些和尚们议论纷纷,都觉着事情有些棘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