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你瘦了。”她看着他,迷人的双眼含着关切。
“我还以为今年你不会回来了呢。”他把她的手抓在手中,仔细的狠很的看她。
“我怎么会不来看你呢。”
他看着她,她望着他,他的长发落在她的肩上,他的亲吻落在她的唇上。那么用力,那么强烈。在这一刻,他把自己全部的思念释放出来,释放在空气里,释放在枯叶中,释放在山野处。他在心里喊着她的名字,他的渴望,他全部的生命和渴望,全都是留给她的,他愿意为她化成一粒尘土随风飘逝,假如他再也见不到她。
他亲吻她的肩,亲吻她的胸,恨不得在这一刻死去。
夜色降临,他陪着她走回小屋。
瑞香楼里,桥安在一处楼阁倒卧喝酒。他看着星空,心乱如麻。
“你就知道喝酒,楼里的酒全部被你喝完了,你是不是还想把整个临安城的酒都喝光啊?”一名着红衣的女子出现在他旁边。
“酒买来了吗?”
“给你啊。这可是最上好的女儿红,美死你。”女子把一坛酒扔给他。桥安只伸出一只手便把那女子用十倍腕力扔给他的酒接住了。
他一把扯开盖子,径直把酒倒进口中。
那女子摇摇头,带着怜惜的表情。
“云香,你说,薇薇今夜会不会回来?”
“今夜良晨美景,我想她恐怕是舍不得回来了。”云香抽出手绢替桥安把嘴角的酒揩去。
“我和她在一起几年了,可是我居然一点也不了解她…一点也不了解她。”桥安已经醉了,醉了,心碎了。“云香你说说,说说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我觉得银薇姐对你够好的了,她对暗月明就不像你那么好。你们差不多几个月就在一起,可是你想过没有,银薇姐可要一年才见一次暗月明呢。那个男人比你还可怜呢。要是我是你啊,就该知足了。”云香喝了一口酒说。
“你真是傻啊,什么也不懂,就知道替她讲好话。”
“银薇姐是天底最好的人,这瑞香楼里谁人不称她,赞她,要不是她我们当中的许多人都在街边饿死了。这楼也是她替我们修的,还赐给我们这么多名号。我云香的今天全是银薇姐给的啊。”
云香看着双眼朦胧的桥安嘟着嘴说。
“呵呵,你真可爱。”桥安把脸靠近她,用手指了指她的嘴,云香的小脸一下子红了。“难怪啊,薇薇换y鬟换得那么勤就是不把你给换了,还让你做了个小姐。”
云香不再说什么,她看见桥安离开,他的背影是那么暗淡,像个受伤的孩子。
落红站在窗口,观看那一轮弯月,她思念着桥安,满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想得再也没有睡意。这莫名的思念折磨着她,控制了她。她走出房门,来到后院里练起了剑。剑很软,只带着呼呼的剑风。她每刺出一剑都想着他的样子。
在她练完一段之后,有人击掌。她转过身去,看见他立在一棵梅花树下。
“路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来临安有些事情要办,想不到在这里遇到了你。”路无遥清秀的脸因为撒谎而变得微红。
“真是太巧了。”
“是啊,好巧。”路无遥走到落红面前,看见她的头上有细密的汗珠。“你近来好吗?”
“我还好,只是还未找到有关于父母的一丝消息。”
“姑娘请这边请,我们坐下来聊会吧。”
路无遥早已在一旁的石桌上摆满了酒和点心。
“给我讲讲你这几天都去什么地方找了令尊吧。”两人坐下后,路无遥问。
“我正要就此事问你呢。”
“不防直说。”看见落红有些不安,路无遥说。
“所有的诊所好象都刚换了大夫呢,都换成年轻的了。这个现象很奇怪呢。”
“也许是因为近来宫中招太医,医术好的人都应招去了吧。”路无遥喝了一口酒说。
“是吗?”
“我是听我父亲说的,最近全国上下的大夫差不多都去了。”路无遥说。“明天我没什么事情,陪你去走一躺吧。”
“可是我不会耽误公子吧?”
“这个没什么,我们之间无需客气,大家朋友一场嘛。”路无遥洒月兑的笑了,落红觉得眼前这位公子未免太过热情。
“那先谢过公子。”落红举起一杯酒敬路无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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