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正值中午,太阳烧得厉害,秦舒坐在软卧的火车上,里面有空调,并不热。秦舒把背包抱在怀里,手里拿着两个淡馒头啃着。银峰的车票是下一班,秦舒不知道这些宅院里的伙计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订到了那么早的车票。
秦舒把包抱得紧紧的,里面有七千多银币,她估模着这多钱,付学费或许会够,因为黑护法说过,可以考虑减轻学费。
昨晚上秦舒没有睡好,因为根本睡不着。心里一直在纠结,是做魔法师好,还是驯兽师好,为什么执着于驯兽师……
秦舒拍拍脑袋,应该是因为……那个人吧……秦舒想着想着睡了,梦到了以前的事。
一觉醒来,秦舒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可能是着凉了。广播里的女声播报着下一站的名字,秦舒一听,下一站就该要下车了,赶紧收拾一下东西。黑护法在站台那里等她。
打开车门,秦舒感觉外面的空气挺新鲜,坐了一天的车,浑身的肌肉都有些僵,一转身,秦舒就看见了黑护法。太显眼了,那一身的黑。秦舒慢慢地走过去,不知该怎么称呼她。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叫了一声:“嗯……护法大人?”
黑护法一愣,回头就看见了秦舒,“你……一个人来的?”秦舒点点头。
“杨家的……”
“他在后面一班车。”
黑护法看了看时间,后面一班车的话,还要再等三个钟头,“你今天,住哪里?”
“嗯,请问……附近有投宿的地方么?”
“有,我带你去?”
“额嗯,谢谢……”
黑护法挥了挥手,一辆车停下来,她让秦舒先坐进去。
“到附近便宜一些的旅店,但别太差。”黑护法在后面吩咐司机。司机答应了一声就开动了车子。秦舒想着这护法也还真体谅她,太贵的旅馆她可住不起。
“护法大人?”秦舒小心的叫了黑护法一声。“何事?”黑护法道。“嗯,那个,关于学费……是多少?”
黑护法望着窗外,说出了一个令人咋舌的数字:“一万两千金币一学年。”
“这……”秦舒惊呆了,她本以为自己这些钱已经够了,没想到。
“不,不是说可以适当减免吗?”
“骗你的。”
“啊?”
黑护法不看窗外了,转过头来看着秦舒,“你要知道,有魔法潜力的人很少,能够请到的,资深的魔法师更少,费用也高的吓人,你又认为可以减免多少?”
“……”秦舒不说话了,从昨天到现在,她的心情已经经过了一波三折,“护法大人……我的钱,不够。”
“那么,那么如果去上驯兽师的学校,学费是多少呢?”这已经是秦舒最后的希望了。
“你想当,驯兽师?”黑护法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她,“你要想清楚,以你的资质,不学魔法很浪费。”
“我……我没有足够的钱。”
“你甘心当驯兽师么?”黑护法有些不屑地问她,很少有人愿意当驯兽师,当驯兽师的,要么是魔法潜力不够的人,要么是家里的祖业,真心情愿的人,真的很少。
但是欧阳雨却真的很喜欢当驯兽师,她喜欢和它们交流,而不是把它们当做武器。当魔法师,是她心不甘情不愿的。她有抱负,有理想,还有愿望……驯兽师这个职业,却不能实现这些。直到现在,欧阳雨的房间里还有很多关于驯兽师的东西,她没有一样舍得扔掉。
“我情愿。”秦舒说道,“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很像说谎吧?”
黑护**住了,随即又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是不是说谎。”
“我走之前,杨家的二小姐曾经给我讲了一个这样的故事……”
秦舒把自己八岁时的遭遇和二小姐说的故事讲给了黑护法听,黑护法一言不发的听着。“总之……就是这样,很荒谬,对吧?”
黑护法沉默了很久,秦舒以为刚才的故事黑护法都没有听进去。但下车时,黑护法却叫住秦舒,“你说的,或许是对的。”
秦舒奇怪的看着黑护法,不知所云。黑护法转身要走,秦舒赶紧问:“额,那个,关于驯兽师学院的那个……”
“明天到克里斯佛找我。”黑护法丢下这么一句话。
克里斯佛?秦舒背着背包站在旅店门口看着黑护法走远,护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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