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或许吧!”阮梦欢颇感疲惫,故作轻松的笑了笑,“但是……我并不感兴趣!”
燕奉书想起她几天前大病了一场,猜她定然是没有痊愈。而看如今的样子,她似乎并没多少求生意志!他隐去眸中的一丝不忍,唇角一扬,如同方才那块狐狸,“当日秦珂落水是你策划的吧!”
“昨日因,今日果!是福是祸,全是她的业障!”阮梦欢轻笑,恬然静美。
她身上依旧是艳红的嫁衣,眼眸半合,肌肤莹白如玉,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燕奉书看在眼中,继续自顾自笑说:“方才……那两个女人是秦府姨娘吧?听说被赶出来了,真巧!竟得到了你的帮助!好在看到的是我,而不是官府的人,你说呢?”
话里瞧不出任何问题,然而配上他唇角的姿态,阮梦欢读出了威胁的意思。她抿唇,问:“那么,你想怎样?”
燕奉书白洁而又修长的手伸了过去,停在了她的下颚,往上微微抬了几分,薄唇轻启,“跟我走!”
阮梦欢怔了怔,然对方却丝毫没在意这话里的缠绵暧昧。她攥紧了手心温润的玉石,带着二分讥讽的笑,“跟你?去哪儿?做什么?”
燕奉书没有回答,阮梦欢又笑了笑,“是像那天轿中的女子那样吗?抱歉,那样的环境,我无法生存!”卑微讨好,以色事人?不,这样的人生,她宁可不要!
提起那天的女人,燕奉书总算知道了阮梦欢心中的顾忌。他的手指尚未收回,上半身跟着凑了过去,停在了她的绯色唇瓣旁边,低笑,“以我的身份,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
他说话的时候是带着笑意的,可那声音中却是冷冽的。外头冷风呼啸,阮梦欢头脑清醒过来,打开了他的手,似有歉意的说:“噢,看来我们是不可能的了!”
“一如往昔!”燕奉书飞速在她唇瓣上落了个蜻蜓点水式的轻吻,绵软香甜,比记忆中的更加美好,比世上最高等厨师做出的点心更要可口!另一只手抚着她纤巧如玉的颈项,慢慢的往上挪着,最后停在了她的侧脸。拇指抚着她娇艳的唇,“能与不能,不是你说了算!我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如若你迷恋的只是这躯壳,那么现在只管拿去!”阮梦欢仰头对上他的视线,毫不退缩,十分的傲气。
“果然……”燕奉书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缓缓说,“不愧是萍音阁出来的!”
阮梦欢咬紧了牙关,脑海又回响起当初他说的那句“放荡至此”。她从来都看不透这个人,他会在你羸弱时,给你一个肩膀依靠;却更会在你以为他是个好人时,将你伤的体无完肤!
“兰娘养我长大不易,我要为她守丧三年!”阮梦欢只觉得脑子里越发的混沌,就像有人在可以搅乱她的思绪一般。也不知盘旋在脑海的“三年后再来找我”这句,到底有没有说出去。
她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