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伍月怔愣的眼神,她大概没有想到她会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这般话吧。
“七七,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徐徐担忧的拉着她的手,自从宁远家里回来,不是,确切的说,是七七看到伍月之后。她就整个人变得安静了。连她最热衷的赚钱,好像也没有勾起她多大的兴趣。
七七低着头,小声的喃喃道:“我想到了从前,我想念我的家。”
身子震了一下,原来是这样的。
徐徐说:“你哪天休息,我陪你去祭拜一下伯父伯母吧。”
七七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光彩,然后又垂下头:“也好吧。怎么也有点念想在。”
搅动着吸管,多久没有过去了。好像半年多了吧。
她抬起头,看了看窗外。她们甚至都没有坟墓可以让她来祭奠。有的只是对着空气里那曾经共同呼吸过的空气说想你。
“你那天是怎么回事?还有那个宁,远怎么好像很在乎你的样子。你们认识吗?”尽管不相信,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七七茫然的回头,看了她一眼:“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你跟宁远是不是以前认识。”徐徐眼睛盯着她,对于伍月说她就是要傍大款的话,她才不会相信。
不过那天,在听说七七失踪后,那个人表现出来的关心。应该是出自内心的吧,看着那么的真诚,以及后面一系列的动作,让她都不忍心去怀疑他这样做的目的。
“啊”七七回过神,愣了半天,才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你认为我跟那个人有关系?”
徐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要真说有关系,他就是上一次绑架我过去的人,并且还把我的钱都拿走的那个混蛋。”一想到那些血汗钱,七七的心里莫名的肉疼了一下。那可是她辛苦一个月才得到的。她都还没想好怎么给它花出去,就这样一张张被他抽走了。
而且,还被迫签订了一张不平等欠条。五百万呐!卖了她吧。
徐徐显然没把她那天说被绑架的事情当真,听到她解释,她只是瞪大了眼睛:“敢情那天,他是为了你的钱来的,难怪听到你失踪,会那么着急。不过话说回来,你在钱上不是挺精明的吗?怎么会落入他的圈套中,还签了……”那么一张明显就是黑她的欠条?
现在想想,当时她是马虎了点,她怎么没想着反抗一下呢?或者干脆赖账。他也不能拿她怎么办啊。反正他也不可能拿着那件事把她告到法院上去吧。
她怎么就这么傻,傻乎乎的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张欠条一看就是提前准备好,就等着她这只傻羊乖乖掉进坑里的。
现在好了,自己已经签上欠条了,估计有利的条件也变成不利的因素了吧。
她仰天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估计当时被吓蒙了吧。”她只能这么解释了。
“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嘛。”徐徐愤愤的戳着杯子里的冰块。还想着以为他好心,原来不过也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那你怎么办?要还吗?”这才是主要问题。
以七七的经济能力,学费和生活费已经是一大难题了。再加上这么一个无底洞的欠款。那不是要把七七一身都绑死了。
闹中灵光一闪。很快,她就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否定在了头脑里。
斜眼看了下七七,她更加否定头脑里的想法。
宁远那是个什么人呐!商人!要的肯定是付出和收入成正比的。
七七要是认真打扮一下,估计还比较有可能。这个样子,清汤挂面的,她还真想不出有哪点会吸引到那种富家子。
“我会还的,就当是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吧。不过我要再找个兼职的工作来做。争取能早点还完这笔钱。”她很心痛,可是已经签完名了,就算想赖账,也没那个胆量。
星尚夜总会的一间屋子,烟雾缭绕,各种酒瓶摆放在桌上、地上。空气里混杂着酒气,汗味,以及恶心的不知名气味。
沙发上坐着几人,左右个个美人在怀。其中一个越过女人的身体,探身朝旁边的一人说道:“大哥,你说宁远这小子,这回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头上明显的一戳黄毛。此时,他正抽着烟,闻言,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然后把烟头狠狠的朝一旁女人的手上摁下。
“啊……”那个女人被烫的眼泪在眼里打着转,可是接收到黄衣的眼神,她愣是把眼泪往眼眶里逼了回去。
“他妈的,那个混小子,他是翅膀长硬了是吗?敢动到老子头上。也不看看之前他是怎么求老子来着。”黄衣的眼睛里火苗呼呼的燃烧着,旁边的人见势头,赶紧一个手势,那些个陪酒女如获大释般,争先着往外走。
一会儿时间,整间包厢就剩下他们几个。
“大哥,我看不给他点厉害,他还不知道这个道上,是姓甚名谁的。”
黄衣眼眯着,旁边的小弟递过一支烟,冉冉升起的烟雾中,就看到他眼神里有着很短一逝即过的狠毒眼神:“今天给了他一封信,要是他识相点的话,相信他会来找我的,如果……”
黄衣的话没有说完,其他人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先前说话的那人有凑近:“大哥,我这儿有一个哥们,很不错。之前那个主意也是他提出来的,你要不要见见人?”
“哦”黄衣放下手上的烟,抬了下眼皮。露出欣赏的神情:“叫过来看下吧。”
那个人朝门外喊了声,一会儿时间,门外走进了一个人:“大哥你好。”抬起头,竟然是一张冷峻的容颜。
“嗯”黄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平静的说道:“小弟名字彦风。”
“好,有骨气。”黄衣拍着手,对着一旁的人赞叹道:“这个小子不错,留下来。”
“谢谢大哥的赏识。”欢呼间,没人看到他眼中得意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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