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忙,柳河己多日沒见到枫儿了。哪幢普通的居民楼房,哪房前一排高大的法国梧桐,特别是二楼浴室中哪昏暗的灯光!这一切对柳河来说:真是太熟悉,太亲切了!每当夜幕来临,柳河只要一见到哪昏暗的灯光,心情就自然会感到激奋!就连体内都会有一种无名的冲动。那灯光,是枫儿故意留给他的:灯光亮时,说明她老公不在家,那他一切就充满希望。沒有灯光时,她老公一定在家,那他晚上就沒了希望。
枫儿她老公,因工作性质的关系,常常到外地出差,每月有一半,的时间在外,这就给他俩的幽会,创造了很好的条件,为了柳河方便,一眼便能明确他在与不在?他们用上了这个暗号,当然,这个新意是枫儿想出来的。二楼那浴室,正好冲着大街,她为了方便柳河,于是想到了这个主意。当枫儿把这种古老的联络方式告诉柳河时,就连枫儿自已都忍不住笑了!
柳河笑她:”现在啥年代了,还用这种方式联系,亏你想的出来!这样,我们且不成了地下工作了?”
枫儿也笑道:”我们这么偷偷模模的,且不就是在地下工作么?别说,这人世间,这男女之间,这婚姻内外,真是各有各的乐趣,这种地下工作,且不更是其乐无穷么!”
然而,这快乐不可能永恒!更不可能无限!乐极更可能生悲!
既然是地下工作,就必然带有它的危险性。既定的暗号,更有它的时间性,疏忽性。
一天晚上!本来出差在外的老公突然提前回家了。老公突然袭击,是为了给枫儿一个惊喜!可是,,心惊的她,竞然忘了去关浴室中的灯!
柳河从工地回来已经很晚了。他老远就看到了房前那排高大后梧桐,老远就见到了浴室中那撩人心扉的灯光。他心情一阵激动!停好车,他竞嗯着自独创的小调:”这无情的命运啊!你为何叫我东奔西跑,到处流浪……!
上了二楼,他轻轻地叩了几下门,这门太伟大了!每次,这道乌黑的铁门一开,便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快乐!他想:”今晚的门开后,枫儿会用什么样的方式迎接他?是西式的拥抱?还是中式的飞跃入怀?因为枫儿总是有花一样的动作迎接他。
门开了!一个帅气的男人瞪眼问道:”你找谁?”枫儿就跟在男人身后,衣冠不整,瞪着眼晴,吱牙裂嘴地看着柳河。左手不停地在嘴边摇!
柳河吃了一惊!略镇定了一下。沒有丝亳的慌乱,只是冲那帅男人笑了笑!”对不起,我走错门了!”说罢,便急充充地离开了。他是先上三楼,待二楼关门后才下来。到了楼下,他倚看一棵法国梧桐,心突然狂跳起来!回头望望,浴室中的灯依然亮着,离开时他不断回头!他得提防着有人提刀向他追来!
枫儿第二天对柳河说:”咋天晚上可真玄!你走后,我老公对我进行了火力侦察,但沒对我进行严刑逼供,多亏我会要赖。”
尽管经历了那次惊险,但他俩的联络方式仍来改变,枫儿仍然把灯给他留着,柳河也希望那灯永远为他留着。
这天中午,柳河直接把车开到枫儿时装店门口。他希望今天能和枫儿一起吃午饭。几天沒见到枫儿了,心里真堵的慌!这个时候沒啥生意,整个时装店就枫儿一亇人,末免显得有点空空荡荡。冷冷清清。柳河一进门,枫儿先是给他一个微笶!接着就是一顿数落;”你说你,就真的这么忙么?算算你已经多天沒来了?一点也不关心人家,我倒是多情,咋天还专程跑老远去给你买青岛啤酒,臭德性,别的啤洒你还不喝。晚上你又不来,害得我把灯留了一晚上!”
枫儿知道自已说漏了嘴。羞涩地冲柳河狡狤地笑笑!
柳河爱喝酒不假他爱喝青岛啤酒是他在部队时养成的习惯。也是一种留恋,枫儿知道他怀念部队生活,所以宠着他,跑多远路她都愿意。见柳河喝酒时的豪爽样,她心里也是一种享受!
更重要的是,俩人在做了激烈的运动之后,柳诃总要喝上一杯青岛啤酒,冬天也是如此。
说到酒,柳河知道枫儿是啥意思?为何脸红?
柳河笑道:”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枫儿说:”就我们俩人,啥害臊了?你白天忙,晚上也这么忙么?我每天晚上把灯给你留着,可是,天天盼你都不来总让人提着一棵心在床上等你!”
枫儿还真不知道;柳河白天忙,晚上同样也忙。
柳河知道自已理亏,说忙还真不是理由。越解释越乱。这种时候,用肢体语言最能温暖枫儿的心!他走近枫儿,他说:”我知道枫儿想我了,这不,我柳河不就站在你面前了么?任你发落就是!”他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把枫儿搂过来。枫儿也就势倒在了他怀中!她仰起头来,深情地看着柳河,眼都中一遍混沌,似有千言万语!
柳河当然懂得枫儿这种异样深情的目光,知道她心里期待着什么?正待慢慢低下头去,准备和那片小口对接时,徐峰不合时宜地走了进来。他大声说:”你们干啥?这可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啊!”
枫儿沒理徐峰,依然依偎在柳河怀中。毫无一点离开的意思。而柳河的嘴却不敢放肆,他抬起头来看着徐峰。他问徐峰;”有事么?”
徐峰又道:”你们这么胆大妄为,总有一天会出事的!”
枫儿这才离开柳河。她对徐峰说:”我怕啥?大不了离婚吧!”一句话把徐峰堵了回去。
徐峰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注意一点影响总要好一点嘛?俩人若是长久时,又且在朝朝幕幕!”这老土用了句宋秦观的词,可把枫儿给逗乐了!
柳河问徐峰;”真找我有事么?”
徐峰说;”沒事,老黑和胖子在我那边,他们叫你过去打牌。”他又问枫儿:”你可舍得放你柳河哥么?”
枫儿说;”柳河哥还沒吃饭呢!饿着肚子怎么打?”
徐峰说;”你俩一起过来吃吧,吃饱了再战斗。”说罢,他朝柳河挥了挥手!
枫儿对抑河说:”那你先过去吧!我把衣服收拾一下在过来。说罢,冲抑河抚尔一笑!
柳河点点头!刚欲和徐峰转身。枫儿又说;”你先等等!”
她上前为柳河整了整衣服!小声骂道:”你呀你!怎么老不整作,注意一点形像红嘛!”说罢,她又去柜台中,拿出一沓钱来,塞到柳河手中!然后笑着说:”拿去跟他们玩!”
柳河笑道;”我包里有,这几天富着呢!”
枫儿说:”用我的钱,手气一定会好1”
柳河快出门时,又折了回来。在枫儿耳边悄声说:”今晚上我可得回来,暗号照旧!”
枫扑赤地一笑!真是笑弯了腰。拉着柳河推了几下!她说;”你真是笑死我了!你这且不是在演电影么?你快走,快走!”
徐峰说:”我说你们俩个,真像顽童?在一起总这么闹!”说罢拉着柳河就走!回头对枫儿说:你也快过来,吃饭可不等你!”
静下来时,柳河也曾想到他和枫儿的事。往往感到后怕!他并非为了自已,而是为了枫儿。此事的枫儿,已经到了亳无顾忌的地步。远非地下工作而言。她每天都希望见到柳河,每天都希望见到柳河。每天都希望俩人在一起生活,有时她当着小雯和徐峰,甚至当着来往的过客,她会相依在柳河身上撒娇!在她的心目中,纯碎把枊河当做了世上最亲的人。有时柳河说她:”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你非得把哪九天捅破,你才心安理得么?”可枫儿却说:”柳河哥,我一个女人都不怕,你一个大男人难道还怕了么?”柳河说:”你看我是一个怕事的人么?我是担心你,作为一个女人,组织一个家不易,找个好的老公更难,然而,要拆散它却太容易了!”枫儿道:”话是这么说,道理我也懂。难道你就这么看着我凑合过么?我也认为组织一个家庭不易,可有时你想拆散它也难。从某种角度上说,更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