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段时间的艰苦努力,工程终于完工了。但并非一帆风顺,中间经历的坎坷沒几人知道。柳河并沒有因此而松气,他必须努力做好最后一件事:工程决算!
他每天陪着施工长和资料员,加紧准备和完善各种资料和签证。前后花了半年的时间,总算和甲方办完了工程结算。拿到一张纸!他感到这张纸沉甸甸的,似有千斤。其中所费的周折和苦衷,真是一言难尽。像是一场马拉松,更像是一场拉锯战。钱还沒收到一分,招待费和红包却花了不少,但总算拿到了一张决算书。总算了却了心中一桩大事,具备和完善了法律手续。为最坏处着想,就是将来对簿公堂,这张纸也为参加诉讼奠定了基础,有了法律依据,心中不慌。柳河知道,这些东西在建筑界,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约定时间过去了,可是,甲方杨总在结算书上签字时的承诺,并沒有实现。柳河心急如焚,气不打一处来。老黑给他来电话,不明不白给他臭骂一顿。放下电话,他想到了胖子,于是,他拨通了胖子的电话,他大声骂道;”胖子啊胖子,我说你怎么还活着?你当初给我介绍这个工程时,说什么来着?这个甲方很有实力,很诚信,钱稳当的很,我看稳当个球!这回,你非得看着我从蜀都大厦三十三楼往下跳了!
胖子听出了点名堂,知道柳河是为了工程款的事。他骂道;“你叫个球!慢慢想办法嘛,再说,我给你介绍个姑娘,难道还包你生儿子不成!搞建筑本来就是门艺术,首先得学会欠帐。第二是学会赊帐,第三是学会赖帐,其次还得学会收帐。现在这个世道,许多公司有钱都不给,这点你应该比我都清楚。这孙子兵法,你当兵时就学过吧?哪三十六计就看你怎么去运用了!
柳河气得咬牙切齿!他说:“我和你能一样么?我欠帐决不是赖帐。我一切出于善意而绝非恶意。哪孙子兵法,我还用的着学么?谁叫我难受,我会叫许多人陪我难受!无可奈何,他只得拿胖子出气。
这段时间,柳河几孚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别提多难受了。他常想:这钱对他来说,怎么就不保温呢?总是大把的来,又大把的去,到最后是一无所有。上月到帐几十万,几天就设有了。静儿总说他是几日穷来几日富,沒劲!
最可恶的是哪些供应商们,你分文不给时,他们无话可说。一但付给他们一部份,他们就会沒完沒了,死缠烂打,实在难以应付。他只得采用三十六计中的:“躲为上。”通常,最行之有效的就是,关机!
柳河在最困难,最窘迫中认识了香儿。
这次避难,柳河把香儿带回了老家。老妈见柳河带回家这么一个漂亮女孩,可高兴了。拉着香儿问长问短。香儿很懂事,一到家就帮着老妈做这做那,干净利落。寒冬里,香儿把袖子挽起来,她说做事方便。洗衣时,哪双小手冻的通红,老妈看着心疼。但不知是真是假?而柳河是真的心疼!
中午,柳河老妈把她哪只心爱的公鸡杀了。这只报晓的公鸡可是她的宝贝,就是过年时来了客人,老妈也沒舍得杀它。这次,老妈是动了真情,她可是真喜欢上了这个香儿。
柳河说香儿,今天可真是你的福气,这只公鸡是我妈的宝贝,连我都是沾了你的光了。
香儿很得意,她说:“哪中午你就多吃点!”
煮熟后,柳河想表现一下自已,他亲自操刀。这只鸡可真肥,熟了后个儿也挺大。香儿微笑着,站一旁看柳河操作。柳河动作熟练,刀法地道。这是在部队时学的本领。
他首先用刀把鸡剖开,掏出一对卵子来,白白的,形状美观,个儿较别的公鸡大了许多。
见母亲不在,他把一个递给香儿,说道:“哟,还热乎乎的,你快把它吃了,挺营养。听说这玩艺是吃哪补哪!”
香儿一边笑,一边躲!她说;”你喜欢补,你就把它吃了嘛!“
柳河看着香儿笑了笑。诡密地说道:“我吃了,你可别后悔!“
香儿说:“你吃你好,我后悔啥了?“
柳河说:“你真不后悔?到时候,你别像哪母鸡似的,吓的到处跑!”
香儿一下全明白了!笑着,一脚就踢了过来。柳河忙说;”香儿,脚下留情!”
再看香儿时,哪小脸臊的通红,咬着嘴唇,双眼狡狤地看着柳河!
柳河心道:”香儿这样可真美!”
香儿:是哪种乍看一般,越看越耐看,越看越有味的女孩。她的清纯,她的动意非常自然,有一种山野气息,是都市中女孩根本无法学到和做到的。
柳河认识香儿,纯属一个偶然。也是他人生最困难,最潦倒的时候,可用负债百万,四面楚歌来形容。哪段时间,他不得不为躲债而东奔西跑,到处流浪!
香儿有个表姐,叫芷妮,是她姑妈的女儿,长的也挺抚媚动人。在城里开了家化妆品商店,经营一些女人日常用品。静儿是她的常客,柳河常因静儿忙,而受静儿之托,到芷妮处买化妆品,由此,他认识了芷妮。也因此成了朋友,但这是纯友谊似的。有一天,柳河又去光顾芷妮,忽见她店里多了个女孩,面容挺陌生,初看之下,这女孩身材窈窕,长相清丽可人,一举一动非常自然,毫无城里女孩的做作,也沒乡村女孩的扭妮,在柳河的记忆中,这种女孩很难见到了。
柳河买好化妆品,随口问芷妮:”是你朋友么?
看的出来,这女孩的举止,造型,绝不是为芷妮打工的,倒像是刚毕业没多久的学生。
芷妮笑着回答“|是我表妹,怎么样,人长得漂亮吧?”
柳河说;”当然漂亮,人挺清纯,很难见到这样的女孩了!”
不知为啥?柳河突然想到了枫儿,他第一次在公交车上见到的枫儿也是这样,婚前的枫儿也是这样清丽可人,脸上末施一点粉黛,清纯的干干净净。不像当初的静儿,清纯中带了许多做作,是她自己潜意识中的做作,是环境和与生俱来的自然表现。
芷妮为柳河打好包,将化妆品递给柳河时说了句:”怎么样,请客么?”
柳河笑了!他说:”吃饭哪荐在,吃什么随便?”
芷妮问表妹;“香儿,我们去吃火锅好么?”
香儿看看柳河,羞涩地点了点头!此时正值晚饭时间,店里沒啥生意,芷妮索性把门也关了,这样可以放心地吃,放心地玩。看来芷妮也是个贪玩的女孩!
商道能改变男人和女人。本来表姝来了,该芷妮尽地主之宜,可她把香儿顺水推给了柳河,从哪晚以后,柳河认识了香儿。也是从哪晚以后,香儿就在也沒离开柳何!
香儿的家,在四川一个边远山区,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可香儿说哪是一个穷山区,高中毕业之后,父毋就叫她投奔姑妈来了,并托姑妈照顾好香儿。
柳河第一次去香儿家,就被她家哪优美的环境迷住了!他对香儿说:“这个地方,我似乎曾经来过一样,怎么这么熟悉?”
香儿笑道:“你是做梦吧!”
柳河说:“对了,就是做梦。哪梦呓中的山水,和这里惊人的相似。我想:这是否是我俩偶然相遇的一种缘份呢?”
真是奇了!香儿的家门前也有条河,河的宽度和柳河家门前哪条河差不多,只是这里的河水比柳河清澈多了,哪弯儿也比柳河多,又有连绵起优的群山映托,这条河就显得比柳河优美多了!
香儿对柳河说:“她小时候,常和芷妮到河边玩,往河中扔石子打水漂,在河水中激起一阵阵渏涟,像男孩子一样淘气。她的母亲也常到河边洗衣淘菜,这条河给了她家很多方便。只是现在的河水不能喝了,少了许多甘甜。原来村里人都用河水泡茶,味可飘香四溢!
柳河说;”难怪我说你家泡的茶这么清香,好喝呢?
香儿说:“现在我们吃的是山泉,虽然也很甘甜,但传说中,泡茶还是得用河水才行!”
香儿家的后边,就是一座座此起彼伏的山坡,香儿的家就座落在山下。很有灵气!
香儿说;“原来山上长滿了树木,花草,山上动物很多,她最怕的动物是蛇!
现在的山坡上,也和原来面目全非。当地政府号召,人为地把山坡开垦出来,种上了满山的茶树,一排排呈阶梯形,春天里,从远处望去,尤如一遍绿色的海洋!晨曦中,一片片岚气环饶其间,参杂着山民们凌乱的屋宇,日光一照,更是动人,像似哪传说中的海市唇楼!景色十分迷人!
柳河问香儿:“你长得这么漂亮,是否和这美丽的山水有关呢?是否当初你父母在**之时,秉受了这山水大自然中混沌的灵气,以至于十月怀胎有了你,竞把你出落的这么美丽动人。这么说来,我得感谢这山,感谢这水了!
香儿用双手捶打着柳河!“你尽胡说八道,你要是觉得这儿好,就干脆到这儿安家吧?香儿一辈子陪着你。”柳河知道,香儿说这话是认真的,类似的话,香儿说过多次,她的意思是,生意不好做就别强求,我们回你家去也好,回我们山村去也好,不照样可以生荐么。你富也好,穷也罢,香儿都跟着你。
柳河说:“香儿,你这话自然好,都说:仁者乐山,智者乐水。你家这里山水俱备,我当然喜欢这里。我真希望过这样的生活,每天去河边钓钓鱼,看看书。逗你笑,逗你气。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可是,我现在沒钱,还不具备这样的生活条件。就是这次到你家玩,其实一半是为了躲债,等我们今后有了钱再说吧!”
香儿说;”你这人总是这样,钱这个东西无止无休,多少才算够呢?人的**你不控制,它就是无限的!
柳河说;“多少才够?当然无法界定。如果这乡村的山民们,站在他们的角度看我,可能己经不错了。可是,对我来说,至少可以够下半生用的吧?生活太现实,它沒有固定的公式,像我现在的生活,多难!”
香儿说:“其实它并不哪么重要,生活中当然离了它不行,可是,我们都还有双手啊!钱这个东西,对许多人来说,是没完没了,但对有些人来说也不尽然,你去看看我们这里的山民们,许多人家里不说成千上万,甚至有些家里连几百元都拿不出来,他们不同样在生活,同样在生儿育女么,其实,他们每天也有自已的生活乐趣!
柳河承认,香儿的话很有道理,人世间各有其乐,乐在其中。生活中,应该辩证地看待这个问题,可是,这中间角色很重要,如果这个过程中,出现了角色的转换,哪就是一个适应的问题,香儿不懂这个哲理。但愿她永远别懂,这样的生活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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