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后,天已经黑了,候在门外的贴身侍儿歌儿语儿听到屋子里的动静,连忙推开门轻声走了进来,欠身行礼:“王爷,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屏侧君和千侧夫都在大厅等您。”
刚醒来,楼雅君睁着有些朦胧的眼:“在本王伤没好之前,让他们回各自的院子用膳,去把饭菜端到本王屋子来吧。”
“是,王爷。”歌儿退了出去,语儿上前服侍着她。
“等下。”楼雅君突然出声叫住已经走到门口的琴儿,“让屏侧君用膳后到本王房里来。”
歌儿和语儿诧异,以前王爷很少让屏侧君侍寝,这次一回来就让屏侧君侍寝,听说今天王爷是和屏侧君一起从外面回来,难道王爷对屏侧君上了心?
歌儿快速的小跑到大厅,将楼雅君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屏幽和千亦兰,本以为两位君侍会不高兴,谁知两位君侍一句话不说便起身回各自的院落了,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好像看到两位君侍都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皱眉不解,王爷不陪他们,难道他们很高兴吗?
“对了,屏侧君,王爷让您用晚膳去找她。”歌儿叫住屏幽。
前脚刚踏出屋子的屏幽听到这话,身影一僵,苦笑,他就知道今天的事情她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本宫知道了。”说完,脸色有些苍白的带着梧桐二人快速离去。
留下千亦兰呆在原地,她刚回来就让屏幽去她的房间恐怕是让屏幽侍寝了,心里冷哼一声,果真是色,带伤回来还不忘坐拥美男入怀,不过心中为何有点点不舒服?她这算是忽视自己了么?一想到心里堵的很,咬着唇回水兰阁了。
秀儿和琴儿见自家公子脸色,以为他是脑袋开窍吃醋了,两人彼此对望一眼,快速的追了上去。
反倒是屏幽回到竹居后,一口饭都吃不下,直接换了一身衣服,还是一袭勾勒着精致花纹雪白色锦袍,梧儿诧异道:“公子,你不沐浴吗?”今晚王爷让公子过去,为何一向爱干净的公子不沐浴呢?
屏幽摇摇头:“不用,她有伤在身,叫我过去可能是有别的事情。”那女人天下人都说她风流花心,其实不尽其然,看似她多情,其实她是最无情的一个,今儿叫自己过去,绝对不是侍寝那么简单。
带着梧桐两人向雅阁楼走去,一路走廊上都挂着一排排白灯笼在夜风摇曳着,晚风吹在脸上顺着领子吹在肌肤上有些冷,屏幽消瘦娇小的身影在夜晚中显得那么单薄,仿若被风一吹就要倒了一般。
来到雅阁楼,灯火一片通明,院子里种着各种珍贵稀罕的花草,阁楼水榭修建的更是雅致,假山如小山般坐落在水池中,稀罕的一对龙锦鱼儿在水池中游来游去,屏幽暗叹,不愧是王爷的主院,比起他们这些君侍的院子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等候在门口的语儿看到屏幽连忙走过来行礼:“奴给侧君请安。”
“起来吧。”屏幽淡淡道,“王爷呢?”
语儿站起身让开路:“王爷在休息,侧君自己进去吧。”
梧桐二人同语儿候在门口,屏幽推门走了进去,扫视了屋里一圈,见楼雅君侧躺在放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月光从窗外倾斜洒落在她的身上,照的她脸庞病情透明,俊美的五官显得几分柔和,正闭着眼不知道睡没睡着,歌儿拿着蒲扇站在一旁轻轻的扇着,看到屏幽行了礼。
屏幽走过去拿过蒲扇让他退了出去,轻轻的扇着蒲扇怕吵醒了她,低头凝视着她的睡颜,还是没有变,只是变的更加的成熟有味了,皮色也晒黑了许多,可能是边关太阳太大吧。
雅君,这两年你在外过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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