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着警笛灯的警车一到来,路人便一个两个的开始围观,围成一个大圈。
警车来了,警察就开始派人打捞。
一个警察拿着本子开始问夏芮絮事情经过,夏芮絮心情很紧张说不清楚,警察只好开始清场,把围观的人都驱使散开,以免引起交通堵塞。
也不知道这个臭小子,会不会游泳,哎他可是风南老大嘛,怎么可能不会游泳,本大姐相信淹不死他的嘛!!哈哈哈。
警察做了笔录,让夏芮絮暂时回去了,夏芮絮想想痞里痞气的赵封年,于是又想到了江文乐。
江文乐以前也这么费尽心思地追过她,她和江文乐、何卷卷、于振乔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除了何卷卷,其他三个人都在福利院。夏芮絮小时候很喜欢跟着整天玩得一身泥的江文乐身后叫他“乐哥哥”,江文乐总欺负她,把她当小跟班叫她“屁丫头”,没有父母,江文乐他们就是她的一切。
夏芮絮也很想回到过去,但是她不能原谅自私的江文乐,他竟然为了钱把于振乔的生命卖了。以前江文乐不是这样的,小时候他调皮但是学习很好,夏芮絮总是受欺负,他和于振乔一起和别人打架,为了她从小打架,打到大。
福利院照顾他们的那个大婶经常对他们说“你们就是一群野孩子,父母就不要你们!你们就应该死!”据夏芮絮回忆,这个福利院的大人都很凶,只在有关部门来视察的时候,才对他们做出无微不至的样子。有一次有媒体采访,抽中了夏芮絮,夏芮絮老老实实地指着那个大婶说:“她打我们。”之后被说夏芮絮头脑不清楚,要求剪掉了这一段,夏芮絮又遭到了一顿毒打。自此,每次采访,他们所有人都要背好所有,不然就威胁他们赶他们走。
没有爸妈的孩子是受人冷眼的,于振乔喜欢赛车,偷过米人巷巷口杂货店老板的面包车钥匙偷开磕碰了车头,杂货店老板跟福利院的那个大婶说了一通,于振乔当场被双手绑着吊在福利院门口那颗高高的歪脖子树上。
江文乐有一次哭着对夏芮絮吐露心声:“我恨我妈,她就是个婊子!”“婊子”这个词他们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巷子里修车的那个男人喝醉了,就经常这么骂他老婆,他们听多了就知道是骂人的。只知道,这是第一次见江文乐哭,之后再也没见过他哭。
江文乐说他记得是被她妈扔在福利院门口的。
即使没有父母又怎么样?他们以前也是有快乐的。夏芮絮从柜子里翻出发黄的照片,看到四个人坐在田野的草垛上傻傻地对着镜头笑。
头埋进膝盖里开始哭,慢慢哽咽。
并不是赵封年好不好的问题,而是他选错了时间,夏芮絮纠结对江文乐恨与爱的时刻想走进她的心里,这么多年了,夏芮絮恨江文乐的时候,总是想起小时候,不恨他的时候就想起于振乔。所以她只好不理江文乐,拼了命地摆出衣服高冷样,谁也不理,把自己封闭起来。
夏芮絮突然觉得自己很贱。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夏芮絮的手机铃声是朴树的《白桦林》,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喜欢这首歌,一直没变,很喜欢这一句。
夏芮絮拿起手机,看到屏幕上哭的像核桃的眼睛,她抹掉了泪,按亮已经暗去的屏幕,提了提声音:“喂,是谁?”
电话那头很是沉稳:“你好,夏芮絮小姐,我们已经很努力的全方面开始打捞霍江,没有找到你说的赵封年。”
什么?!没有找到?!——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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