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的笑容 第6章 平凡的日子(六千字大章)

作者 : 阿牛的笑容

叮当,叮当,开学的钟声响起,秋风吹过,那温柔的凉意带走了夏天的记忆,每一个同学的脸上都洋溢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和向往。奋斗三年,考上自己心仪的大学。除此之外,想必很多少年的心中对专属于校园的蔷薇色也有着小小期待。

阿牛和千和居住的地方离学校很近,步行只需20多分钟。开学的第一天,阿牛和千和穿着崭新干净的校服,向着远处的阳光前进。

“喂,快一点,你这丫头走路一点也不专心,一会儿去抱抱小狗,一会儿又去**人家无辜的小猫咪,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有没有时间这个概念。”

“哼,那小猫小狗挺可爱的嘛,多看两眼怎么了,要不你先走?”

阿牛见文的不行,只好一把拖走了这家伙。千和一边数落着阿牛,一边和蔼可亲的跟猫咪拜拜。阿牛说:“千和,能不能不这么小孩子气,你应该长大了。”但是,千和丝毫不理阿牛,还说这是孩子的天性,我们每个人都应该保持一颗童心,不然会老得很快。

“唉,不跟你说了,赶快进去吧,都快迟到了。”

阿牛和千和来到校门口,只见学校正门旁的公告板上贴着分班告知,阿牛被分在了a班,千和则分到了c班。为此,千和非常不高兴,嘟哝着小嘴。于是,阿牛就劝她说a班和c班离得也不远。哄了好一会儿,千和还是嘟着小嘴走进了教室。阿牛也找到了自己的教室,在写有自己名字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叮铃铃”,随着上课铃声的响起,一位稳重端庄的女老师走了进来,手中拿着课本和一个文件夹。

“同学们好,我叫李玉,是你们的语文老师,同时也是大家的班主任。我将陪伴同学们一起度过你们人生最美好而又最充实的三年。”

“李老师好。”大家纷纷起立

“那么,下面请每一个同学上台进行自我介绍。”李老师说道。

大家一个一个上台进行自我介绍,轮到阿牛的时候,阿牛说:“名字什么的不重要,大家平时叫我阿牛就行了。”这番回答让每一个人都感到好奇,因此,大家都对阿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高中是人生中最忙碌的时候,除了老师讲的那些课程之外,每天晚上回去之后,阿牛还得赶快去做饭。与以往不同的是,千和终于愿意独自一人去买菜了。周末的时候,阿牛会去一家面包店打份小工,而千和则去城郊的大菜场买菜。虽然大菜场离千和住的地儿很远,但是那儿的菜是城里最便宜的。每当看着千和提着一大袋子菜回来,阿牛很是不忍,但没有办法,周末的时候阿牛必须得去打工,以便赚取两个人的生活费。好在阿牛打工的那家面包店生意不错,每个月挣的钱刚好够他俩的伙食费了。每天晚饭过后,阿牛就忙着去写自己的作业,做完之后再看上至少两个小时的医类基础书籍。对于阿牛来说,这样的日子平凡而又枯燥乏味。一天天下来,他真的很累,身体累得都有点虚月兑了。但是阿牛一点都不头晕,因为他不会让自己头晕脑胀,因为他有很多东西要学。阿牛觉得在书的世界里,至少每一个人都是平等的,你的收获与你的付出一定成正比。每一天,每一天,阿牛孜孜不倦的学习着,因为知识也许会改变命运。小小的台灯下,阿牛聚精会神的做着题,看着书,偶尔发困时,便会看到酣睡中正流着口水的千和,阿牛笑了笑,给千和盖好被子,然后继续学习。

时间很快就到了高一下学期,之前一直默默无闻的阿牛因为在上一学期的期末考试中获得年级第一,从而一下子成为了学校中的风云人物。他的班主任李玉老师也是大吃一惊,因为刚入学的时候,阿牛在班里只能算得上中等。阳春三月,新学期的第一天,阿牛被李玉老师叫到了办公室。阿牛心想自己平时老老实实的,没有触犯什么班规天条啊。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阿牛走进了李老师的办公室。

“请坐!”李玉老师亲自给阿牛端了一杯水。

阿牛受宠若惊的接过了那杯水,隔着玻璃杯,温度刚刚好。阿牛没有喝水,而是小心翼翼的说道:“老师,我犯了什么错吗?”

“阿牛,你什么错都没有。老师只是好奇你眼睛上那两个黑眼圈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是因为熊猫眼,阿牛心想,估计是最近熬夜熬得太厉害了,因为今早起床的时候千和也说自己跟大熊猫没什么两样。听完李老师的问话,阿牛只好说:“没什么大事,昨晚碰巧有点失眠。”

李老师看着阿牛,突然叹了口气,说道:“阿牛,你的事我都知道了。听说你还有个妹妹跟你住在一起,对吧?”

阿牛诧异的点了点头,但却没有去追问老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其实,自从你上次考试拿了年级第一之后,我就感到好奇,随即想起你这孩子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也不参加学校任何的社团活动。所以,我就悄悄跟着你,一直到你住的地方。趁你出去的时候,我向你的邻居打听了你的情况。我才知道,你如此努力,想必是为了让你的妹妹以后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吧。”

“差不多吧,老师既然知道了我的情况,我就说实话了。我努力不是为了我自己,就算再累也无所谓,但我必须拿到第一,拿到学校的奖学金,拿到学校的保送资格,因为我要治好我妹妹的伤,我要让她带着梦想活下去。”

李玉老师露出了和蔼的笑容,说道:“阿牛,把水喝了,以后你和妹妹就住在老师家,怎么样?”

阿牛手中的水杯差点摔到地上,他很想问老师为什么,但却没有勇气去开口。鼻子一酸,阿牛强忍着泪水,看着李老师那和善的面孔,突然感受到了未曾感受过的母爱。

午饭的时候,阿牛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千和。

“阿牛,李老师真好,咱们终于不用再四处漂泊了。”

“嗯,有家了,不用再流浪了。”

很快就到了周末的时候,李老师找了一辆车帮阿牛搬家,阿牛和千和把一件件小家当都搬上车。

半小时后,阿牛和千和来到了李老师的家。老师家里是三室一厅,房子挺大,不过看上去之前似乎只有一个人住。只见房间整洁,淡雅,给人一种淡泊宁静之感。

“老师,这房子好漂亮啊,以后我和阿牛哥一直都住在这吗?”

“傻孩子,你们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千和欢呼起来,在房间四处乱逛。随后,李老师又把房间收拾了一遍。看着那崭新的棉被,阿牛不禁有一种时光错乱的感觉,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安静的小镇,那个安静的小房子。屋子收拾好后,李老师就出去买菜了,她说要多买些好吃的给我们补补。阿牛和千和坐在沙发上,兴奋而又有些紧张,太久的孤独,都快成为生命的一种属性了。

“阿牛,你还是去参加足球部吧,现在我们有家了,可以不必再为吃饭担心了。”

阿牛摇了摇头,说道:“千和,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伤,以我自己的力量。”

“我知道,可是踢球不是你的梦想吗?阿牛,就算是锻炼身体,我也希望你踢下去。我不想看到你天天都这么拼命,我真的很担心你,就算是为了我,好吗?”

阿牛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好吧。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参加的。”

“咚咚咚”,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千和急忙去开门,只见李老师双手提着满满的两袋子菜。阿牛和千和连忙把菜提到厨房,袋子里有排骨,有冬瓜,又圆又小的番茄,憨厚的土豆,朴实的白菜,除此之外,还有最重要的牛肉。千和一看到牛肉,双眼都闪闪发起光来,在那傻笑着。

“阿牛,好久没吃牛肉了,该你做饭了。”

李老师吃惊的说道:“阿牛,你还会烧牛肉?”

千和翘了翘鼻子,得意的说道:“老师,你是不知道,阿牛做菜可好吃了,都可以和电视上那些大厨媲美了。今天就让他露一手,老师你就好好期待吧。”

“那太好了,老师就好好尝尝阿牛的手艺。”

阿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听这丫头瞎说,没那么邪乎。要不我早就去当厨师了。”

老师拉着千和说话去了,阿牛一个人在厨房忙活着。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么漂亮的厨房做饭,墙上白色的瓷砖,反射着澄澈干净的光。阿牛很开心,有家的感觉真好。他先切好冬瓜,土豆,然后把排骨和牛肉洗好。排骨已经切好了,阿牛只需要切牛肉就行了。轻车熟路的切好菜,调着配料,烧着菜,很快厨房里透出了诱人的香味。

“哇,好香,阿牛,赶快上菜吧,我都饿疯了。”

李老师也笑着说:“闻起来真的很香,单是这香味这菜就一定很好吃。阿牛,你可真厉害。”

“好了,千和你快把菜端出去,我再弄个西红柿炒鸡蛋。”

李老师,阿牛,千和三人围坐在一张圆桌旁,阿牛今天做了冬瓜炖排骨,土豆烧牛肉,还有西红柿炒鸡蛋。在那香味的催促下,三人立刻开吃起来。李老师一边吃一边夸赞阿牛的手艺,至于千和,眼中只有那些土豆和牛肉。

新的生活开始了,李老师家离学校非常近,出门走两步就到。对于阿牛熬夜学习的事,李老师并不赞同,所以亲自给阿牛拟定了一个学习计划,每天虽然都很紧凑,但是必须按时睡觉。并且,李老师还任命阿牛为化学科代表,让阿牛多和同学接触,不要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同学们对于阿牛出任科代表倒没什么意见,毕竟当科代表主要看的是成绩。渐渐的,阿牛走出了那种孤独的感觉,和大家有说有笑,生活充满了金色的希望。

一年一度的秋季运动会开始了,每个年级以班为单位进行比赛。虽然千和一直催促阿牛重新去踢球,但阿牛还是没有去参加足球部,只是每天早上自己偷偷的去操场练习,保持着从前学到的那些控球技术。

“加油,加油!”,大家齐声为班里的足球队加油,不过a班的实力明显和对面的e班相差甚远,虽然全力防守,但是上半场结束时,已经0:2落后了。

突然,a班的前锋“小猴子”被e班的后卫恶狠狠的铲倒在地,痛苦的倒在地上,这个恶意犯规差点就让双方的球员群殴起来,不过被老师们控制住了。e班的球员向阿牛他们叫嚣着:“就算是点球你们也踢不进去,何况这还是个任意球,离球门还有30多米呢,还有啊,那家伙那么瘦就别踢了,营养明显**嘛!”

一种厌恶感突然涌上阿牛的心头,阿牛虎着脸,一声不吭的走了过去。

“孟薇,拿套比赛服给我。”阿牛平静的说道。

孟薇惊讶的看着我说:“阿牛,你要干嘛?”

“当然是比赛了,这帮家伙太欠收拾。”

孟薇是a班的学习委员,文静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不过此刻,她瑟瑟发抖的递给阿牛一件比赛服,上面印着7号,也许是被阿牛突然散发出的杀气吓住了。阿牛接过比赛服后,直接月兑掉了上衣,就在跑道上换好了衣服。e班的球员也发现了阿牛,都好奇的议论着:

“那家伙是谁啊,看上去不像替补啊。a班踢球的人我都认识,没有他啊。”

“那不是上学期的年级第一吗?他当时还上过领奖台,我知道他。这小子也会踢球?”

比赛重新开始了,阿牛示意本班的队员们全部拉开,不做任何的假动作和掩护。

“阿牛,你的球技怎样啊,我们知道你是为小猴子抱不平,但你可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阿牛不容置疑的说道:“交给我吧。你们站好自己的位置就行。”说完,我缓步走向中线。

对方球员被阿牛的举动吓了一跳,中线,在这儿助跑的话,傻子也知道这是要直接射门。很快,e班便排好了人墙。

“呜”,裁判哨声响起,就像猛虎下山,阿牛那略显单薄的身板突然化作了一道闪电,他冷冷的看着远处球门的左上角,右脚背重重的提在了球的内侧。

一道完美的弧线划过半空,皮球准确无误的挂在了左上角的网上,久久旋转着。e班的门将目瞪口呆,观战的同学们也都愣住了,毕竟这个距离就算是职业球员踢都是有难度的。当然,欢呼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队员们围着阿牛,兴奋的欢呼着。

阿牛和同学们一一拍手庆祝,淡然向本方禁区走去。

“好好防守,拿下他们。”阿牛大声喝道。

不只是e班的老师和同学,a班的同学们都被阿牛的举动震动的都说不话来,李老师也惊奇的看着我,阿牛知道这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平时**静了,只知道读书学习,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自己会踢球,而且还这么能踢。

场上的比分变为了1:2,局面也瞬间变得焦灼起来。当然,e班的整体实力比a班强很多,所以阿牛不得不去踢中后卫,阻止对方。

当比赛还剩十分钟的时候,对方的一名高个前锋带球突入禁区,刚想起脚射门时,阿牛提前来到他的身前把球断走。这时,他并没有把球长传给边路的球员,而是独自带球狂奔。一直围着我们狂攻的e班显然准备不足,阿牛带球连续突破3人,轻松的越过中场,此时他的面前只有一个后卫和门将了。阿牛继续高速带球,用假动作来了个人球分过,轻松的过掉了仅存的后卫,杀人了禁区。对方门将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弃门出击。阿牛不打算跟门将硬来,在离点球点还有两步的地方,阿牛准确无误的将球推进了球门右下角。

2:2,最终a班和e班打成了平局,比赛结束后,阿牛成了同学们“围攻”的对象,对此,阿牛只能打着哈哈。

正说笑间,阿牛突然看见千和站在不远处,微笑的看着我。他意识到这丫头一直关注着自己,阿牛也向着远处微笑。梦想对于每个人来说,真的不能轻易放弃,就算现实有再多的无奈,也不要完全的舍弃梦想。因为没了它,心灵就断了翅膀,永远都飞不到那幸福光斑闪耀的天堂,所以,一时的忍耐只因我心中有梦。

夕阳懒洋洋的西下,天上的白云变成了红霞。这一天没有晚自习,李老师有事出差,阿牛和千和决定去附近的公园逛逛。深秋的风就如同寒冷的精灵,叶子红了,一片两片三四片,或独自,或结伴,纷纷离开树梢,离开母亲的怀抱,纷飞消散在这个世界,最终化作尘土。公园里漫天都是红叶,随风而舞,这些翩翩飞翔的红色精灵舞者剑,虽然悲壮,却也美丽。

夜深了,月亮高高的挂着,月光如水,仿佛轻轻的抚模着人们的脸,很温柔,很舒服。

“阿牛,你发什么呆啊,冷死了,赶快回去吧。”

“嗯。千和,这公园的景色怎么样?”

“景色挺美的,就是感觉有点凄凉,可能是天气太冷,逛的人太少了。”

阿牛点了点头,在路边买了两个红薯,两人边吃边走。

“好好吃,太香了。”千和含糊不清的说着话。

“吃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小心噎着。”

“阿牛,你今天踢球的样子真帅。你是不知道,当你踢进那个球的时候,我们班的女生眼睛都直了,看来你以后肯定有人追。”

听完这话,阿牛一下呛住了,上气不接下气,好不容易缓了过来,生气的说:“你能不能别吃东西的时候说话啊,我差点被你谋杀了。”

兴许是阿牛刚才被呛得厉害,千和什么都不敢说了,两眼汪汪的,等缓过气,阿牛知道刚才说话的语气有些重。于是,阿牛模了模她的小脑袋,说道:“好了,刚才是我语气不太好,别生气啊。”

“嗯,我不怪你,没什么,只不过我比较爱哭罢了。”

到家之后,千和又去看动画片了,阿牛走进了书房,思考着未来的路。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保送到最好的大学,学习医术,治好千和的伤。”因为看了很多关于医学方面的书,阿牛知道千和的伤虽然暂时不影响她正常的生活,但是隐患很大,说不定哪天再次受到撞击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所以,千和的伤必须得早点治疗。这事阿牛和千和都没有告诉李玉老师,因为手术费太贵,如果老师知道的话,一定会想尽办法给千和凑钱。虽然李老师条件还不错,但阿牛千和不想让老师承担太多。阿牛决心靠自己的力量去解决,等千和好了之后,他才会继续自己踢球的梦想。

“无论发生什么,我阿牛绝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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