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号称国色天香,可牡丹也只是那个懂她的人,是他一人的牡丹,莫太医你说是不是?”
莫问一愣,不由得重复道,“牡丹只是……只是一个人的牡丹吗?”
“牡丹当然只是一个人的牡丹,这点谁也改变不了人世间有些人,安然而来,静静守候,不离不弃;也有些人,轻盈若清风流云,却是醒来无处觅,来去都如风,可经历过的又岂能无痕。”
“可牡丹会变吗?”
看着那双清透的眼眸莫愁苦笑了一声,“不知道。”
“那……”莫问犹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该说什么才好,前路漫漫又有什么好问的呢?既注定无缘又何必知道的更多?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或许只要记得那天的牡丹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人生……人生若只如初见?真的只有初见最美好吗?”
“不是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所以说只记住初见这也是一种幸福。”莫愁眼中有几分淡淡的忧伤,如果没有皇后这层身份羁绊,或许自己会有跟他恋爱的冲动,可此刻自己尚且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又谈何其他?
“是,莫问明白了,谢谢娘娘提点,莫问该回去复命了,莫问告退。”
“如果有机会希望莫太医还能够来正阳宫赏牡丹。”
“如果有机会莫问一定来,娘娘,这块玉佩您守着,您可以凭着这玉佩到汇丰钱庄去支取五万两的银票。”
“凭着玉佩可以提钱?”看着莫问手中拿雕刻成莲花形状的玉佩,晶莹剔透的白玉,五彩的璎珞垂下来,这怎么看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挂件罢了竟也能提钱?古人真的有这么先进吗?
“这是汇丰钱庄的信物,娘娘看着花心中间刻着一个丰字,这是汇丰钱庄的标记,还有娘娘记着这块玉佩对光看是会发出七彩光芒的,这可是别处仿冒不来的。”
“七彩光芒?”莫愁进而的看着莫问,这在这精巧的莲花上刻字已经是够让莫愁惊讶的了,可这玉佩竟还能散发出七彩的光芒真的假的呀。
“娘娘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试验的。”
莫问拿着手中的玉佩,走出大殿他手中的玉佩已经阳光照射立刻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煞是好看。
“真的是好神奇。”莫愁看着手中的玉佩不由得被古人的智慧给折服了。
宸宫
看着欧阳儒辉欣喜的样子,莫问心中就万分不是滋味,“师弟,满意了吗?”
“师兄啊,还是你能力好啊,不过她真的没说什么?”
“皇后娘娘说了。”
“她说什么了?”
“一切全凭陛下做主。”
“该死,又是这句。”欧阳儒辉狠狠地咬了咬牙,胸中的那一股火就不知道怎么的攒的老高。仿佛一拳霸王拳狠狠地打下去却打在了棉花上,真是半点作用都没有用!他恶狠狠的瞪着面前这些的娟秀的凤谕,仿佛这凤谕就是那张让人看了万分厌恶的女子一般。
“师弟,你……你……”
“师兄怎么了,你有心事吗?”欧阳儒辉挑眉看着莫问。
“三年后你该如何安排皇后娘娘。”犹豫了半天莫问发现自己竟人忍不住问了出来,才片面之缘而已,莫问竟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不关心她的去向了,她那样一个高傲的女子她受得了这些吗?
“废后啊。”
“你要她在落钗宫中呆一辈子吗?”
“这……”欧阳儒辉不由一愣,看着莫问关切的样子,他眼中不由得闪过一丝疑惑,“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很关心她吗?”脑中不知怎么的闪过这个念头心中竟有些不舒服,仿佛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一般。
“你不觉得她很无辜吗?你冷落她是因为不想让莫家的势力一再的膨胀,你要废了她是因为你想让师弟你心爱的女子和你携手天下,可这一切中她又何错之有?你如果把她丢到落钗宫去她一个弱质女流该如何生活?宫中的人都是捧高踩低,你这样不是硬生生的要了她的命吗?”
听着莫问的一句句问责,欧阳儒辉在火大同时好奇心也上来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子竟能让自己这泰山压顶不变色的人上了心?
“师兄说的也是这样一个弱女子如果到了落钗宫肯定是生活不下去的,那既然如此……”说到这欧阳儒辉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莫问那压抑不住的关切,他眼中闪过一丝怒气,“那就一杯鸩毒吧。”
“什么,师弟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你……你不能杀她!不能。”
“师兄我为什么不能杀她?”欧阳儒辉的神色也冷了下来。
“师弟,你……这样一个弱女子你何错之有?你……你为什么一定要至她于死地?”
“师兄你喜欢她?”
“我……”莫问一愣,这个一直压抑在心底的问题突然被揪了出来,他不由得痛恨自己的身份了,为什么自己要是莫问,为什么她一定要是莫相的女儿,为什么世上自己不能随心的去做一件事?为什么?
“师兄你真的喜欢她?只一面而已你竟喜欢她?”欧阳儒辉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了,面前这人还是自己那一向心性淡漠的师兄吗?
“不是,只是今天见了皇后娘娘,觉得她是个聪明、善良、温婉可人这样的女子。你就算不喜欢她也不应该如此被对待。”
“她聪明?善良、温婉可人?”嘴角狂抽,欧阳儒辉总是觉得自己记忆中的那个女子跟这个写个词语没有半分联系。
“师弟难道不记得那个赌约了吗?你难道不想去实现吗?”莫问此刻突然有一种宁可欧阳儒辉爱上她也不要让她丧命的冲动,如果自己不能得到她,那么至少让她安然的活下去这或许也很好吧?
“我今天就赏了波斯国送的夜明珠,师兄你没看到吗?”
“我还没机会见就已经进了正阳宫的仓库,说是肯定比蜡烛好。”
“什么?她简直大胆至极,她!”欧阳儒辉心中的火真是攒的老高,可却苦于无处发泄。
“什么大胆至极,皇后娘娘说了,这叫物尽其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赏赐的东西在哪里用,不都可以吗?不都是恰如其分吗?哪里谈得上什么敬或不尊?”
“她……”欧阳儒辉双眼微眯,“好,好一个巧言令色的女子,好一个……好一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好一个物尽其用,好啊,好一个皇后!”欧阳儒辉气恼的说道,俊逸的面容笼罩着一层疾风暴雨。
“师弟……”
“师兄别说了,赌约的事,师弟不会忘的,到时候师弟就等着看结果吧。”
“师弟,我……我说你如果三年后你真的要废后,那你能不能放皇后娘娘出宫?”
“出宫?”
“师弟如果你肯放她出宫……”
“师兄你怎么样?”欧阳儒辉一字一顿的逼问道,那幽深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莫问脸上掩饰不去的关切和担忧。
“我在多留一年在你身边如何?”
“师兄你?”欧阳儒辉此刻真是惊讶了,想想自己的师兄自己怎么说他都不肯多留下来一日,可自己最不看重的皇后跟他才想相处一日不到,他就肯多留一年,看来自己的皇后面子倒是比自己大得多!
“可以吗?你放她一马。”
“好。”
“师弟,谢谢你。”
“看来皇后的面子还真是很大呀。”欧阳儒辉忍不住抱怨了一句,脑中竟浮现出一双带着不屑的清透眼眸点缀在那张布满脂粉的脸上显得极为不搭调,不知怎么的一想起那双眼眸,欧阳儒辉就觉得值仿佛被耍了一般,心中竟有了想要探究一番自己皇后的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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