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顺便伸手,在鹦哥儿的头上那一蕞红毛上,狠狠地拔下了几根。
鹦哥儿疼得蹦了起来,奈何被青竹捏着,飞不走。
它好像懂得了秦时月说什么,害怕得全身的羽毛都竖了起来,一粒黑眼球溜溜地转,看着秦时月,怕了她了。
秦时月眯着丹凤眼,嫣然一笑:“小蠢货,我还是不是坏人?”
鹦哥儿屈服在秦时月的yin威之下,身上的羽毛都服帖了下来,知错了一般低下了头,学着秦时月的话说:“不是坏人…不是坏人。”
“真乖!”秦时月盈盈笑道,伸手轻轻抚模了一下那鹦哥儿头顶上的那一簇红毛。
鹦哥儿在秦时月煮了吃掉的威胁之下,温顺乖巧了。
这世道,连鸟都懂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这有些人,怎么就那么顽固呢?秦时月不禁感叹。
“这小畜生哪里来的?”秦时月问青竹。
“今个奴婢和闻菊正在院里点灯,它就飞了进来,一直叽叽喳喳的,怎么赶都赶不走,奴婢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
秦时月抚模着鹦哥儿柔软的羽毛,这小畜生毛水光滑,身子肥肥的,看来养在好人家了。
见她不说话,一旁的闻菊猜想:“小姐,会不会是哪房姨娘或者小姐们养的?”
“这小畜生还挺好玩的,暂且留下它吧,这大院的日子也无聊,逗弄逗弄它,也好过日子。”秦时月收回手。
这小畜生还特别灵性,听见秦时月说留下它,立马来了精神,昂首挺胸,转着黑溜溜的豆眼,“好人…好人。”
秦时月被逗笑,灯笼柔和的光芒笼罩在她光洁的脸上,饱满的额头,挺立精致的鼻子,小巧殷红的唇,那双丹凤眼微眯,眼角略飞,狭长的眸子里流光溢彩的,给人一种邪魅的感觉。
她潇然地微笑,狂狷之中,透出一抹意味深长的深邃来。
被灯笼的光芒一映照,灼然其华,像一幅华丽高贵的画卷。
在场的丫头都看得呆了,这大小姐的气场,真的变了,变得让人………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
过了几天,这鹦哥儿和云上居里的人玩得熟了,秦时月便给它取了个名儿,唤花哥,外加外号,小畜生。
当然,花哥显然是特别不乐意别人叫它小畜生的,清歌她们叫,它便竖起全身羽毛来,怒目圆瞪地用爪子抓她们,表现抗议。
后来,丫鬟们都不敢叫它小畜生了,只有秦时月能叫,每一次她这样叫它,它就显得特别的憋屈,小媳妇样的钻到她的怀里,不敢撒野。
有了这鹦哥儿,秦时月的生活才没有那么无聊,在她意料之中,护国公府这几天,比以往都要安静。
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不安的氛围之中。
秦时月却很悠闲,她就不相信沈柔和秦意青那对恶毒的母女能吞下这口气,一定会生事的。
她在等机会!
但是有一点秦时月的心里是真的觉得很不舒服,那就是当天看见秦意青的丑事的那些奴仆,在回到府上的第一个夜晚,便全部失踪。
这样一来,知道秦意青这件事的,除了秦公卿和沈柔,便只有她和清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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