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梅这贱蹄子,是在为秦意青打探她的动静来着吧。
卖主求荣的狗奴才,留不得!!!
秦时月若无其事地说:“听梅,你先出去,我和清歌说点事。”
“小姐,奴婢手下的事还没做完呢,晚点小姐不是约了京城大户人家的小姐们讨论曲谱诗词么,奴婢要抓紧打扫。”
听梅不乐意,当秦时月的话成耳边风。
哼,好吃懒做的恶奴,以前,这些洒扫整理的事情,她从来都是不肯做的,都是吩咐下面的粗使丫鬟。
今天会这么本分?
秦时月的手指轻轻地抚模着鹦哥儿的毛发,忽然用力扯了一把它尾巴上的那几根长长的尾巴毛,它吃痛,叫了一声飞出去。
“狗奴才……狗奴才。”它落在听梅的头上,爪子钉在上面,抓着她的头发撕扯,把她的头发弄成了一个鸡窝。
平时它最宝贝自己尾巴上的那几根长毛了,现在被秦时月扯疼了,却不敢惹秦时月。
却记得秦时月曾抱着它指着听梅教它狗奴才,只得把气都撒在听梅的头上。
听梅被它霸占在头上,爪子和嘴巴都在撕扯着头发,抱着自己的头痛苦地叫,想要甩掉它,却怎么也甩不掉。
“小畜生,滚下来。”听梅被气得说话也不见分寸了,拽着鹦哥儿的脚想把它甩掉,却被鹦哥儿用尖细的嘴巴啄了手,手背上渗出一行血迹来。
鹦哥儿被秦时月拽了毛发,这会正十分生气,胡乱地扯着听梅的头发,嘴里不停地重复着:“狗奴才……狗奴才。”
“小畜生……我宰了你。”听梅气疯了。
她是大小姐的身边的一等丫鬟,在这个府里,哪个奴才看见她不得老老实实恭恭敬敬的,今天却被一只鸟骑到身上欺负。
这传出去,她的脸面该放在何处?
鹦哥儿讨厌别人叫它小畜生,在云上居,也就只有秦时月敢这样叫它,别人叫,。它都是要发疯的。
听梅现在这样骂它,把它激怒了,更加疯狂地抓着听梅的头发。
“啊,小畜生,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听梅已经接近崩溃,以前一贯养尊处优的她,也不过这鹦哥儿挣扎这么一会,全身已经起了一层汗。
整个人披头散发的,捧着头和鹦哥儿打在一起。
一人一鸟正在打得不亦乐乎。
清歌有些着急地看着那一副糟糕的情况,想要劝秦时月叫回鹦哥儿,却看见端坐在梨花椅子上的秦时月,抿唇开心地看着。
那殷红唇畔上盛开的笑容,像一株生长在阴暗处的曼陀罗,美丽妖娆,漫不经心,却让人觉出一阵寒意来。
瞧这架势,难不成这是她故意的?清歌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以前大小姐那么贤良淑德的一个人,做事从来都是端庄恭谨的,怎么现在她觉得,这大小姐现在行事,变得乖张怪异了起来?
清歌很是担忧地蹙了蹙眉尖,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秦时月的眸光似有似无地掠过清歌清秀的脸蛋,心里自是清楚她的想法,顿感欣慰。
上一世和这一世,清歌都不负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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