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青含泪看了一眼沈柔,心里着实是委屈得紧。
“娘,就算女儿去了乡下,秦时月那贱人指不定还会想出什么毒招来对付娘你,女儿可不放心。”
她这心里还是希望沈柔能想写别的法子来,把她留在护国公府。
自小娇生惯养的秦意青,就算是庶女,因为秦公卿疼爱,又因为是她的母亲代替主母管理整个秦家,所以,对她是千般的好。
她的衣食住行,虽然和秦时月这个嫡女有所差别,但是比府里其他的庶女,那是好上了不知道多少倍。
过惯了好生活的秦意青,想想乡下从丫鬟们的口里听来的情况,都觉得胆寒,她总觉得自己天生尊贵,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沈柔不屑地冷哼了一声,说:“她一个没有母亲撑腰的嫡女,谅她也不能翻了天去,这段时间是我太轻敌了,没想到那个秦时月,自打从宫宴回来后,就变得这么厉害,以后我会多加注意。”
她在这护国公府吃的盐都要比秦时月吃的饭多,若是连一个小女孩都斗不过,她拿什么来当这护国公府的主母?
“女儿也觉得,那个小贱人真像是变了一个人,我现在都弄不明白,她是怎么知道我端过去的那杯酒下了药?”
秦意青想了好几天,都没能想明白,她做得明明很隐秘,她秦时月是怎么知道她在酒杯里面下了药的?
“我们能在她的身边安插下自己的眼线,难道她就不会?”沈柔的眼眸一冷,想来想去,只可能有这个答案了。
秦意青一个激灵站起来,不敢相信地说:“母亲是说,秦时月早就在我们身边安插下了人?”
沈柔点点头说:“只可能是这个原因了,想不到,那个贱蹄子,也有这样的心计。”
“不可能啊,以前她和我们的关系非常好,怎么可能怀疑我们呢?”秦意青不敢相信,以前和她口口声声姐妹情深的秦时月,其实内心里一直在算计她。
沈柔不屑地看了一眼秦意青,有些不耐烦地提醒她:“你不是和她也姐妹情深?都能害她,凭什么觉得她不会?”
秦意青顿时语塞了,憋红了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沈柔现在心烦意乱的,不想再和秦意青扯这些,摆摆手打发她:“回去好好看看你身边的人,看看谁是秦时月那边的人,也快点着手准备准备去乡下,我拟了一封书信给你舅母,你带去,她看了自会好好安置你。”
沈柔从桌面上把一封封好了的信件递给秦意青,秦意青虽然不甘愿,但还是接了过去。
保命要紧,去乡下就去乡下吧!!!
“那女儿就去了,母亲在府里也要多加保重,防着点秦时月的那个贱人。”秦意青不舍地看了看沈柔。
临近离别,多少有些感伤,沈柔便耐下性子说:“娘知道,你好好地去,等这边风声过了,娘给你书信,再回来。”
两个人商量好一切之后,各怀心思,就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