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卿之知道九皇叔这话是警告,顿时惊起了一身的薄汗。
待到众人散去,秦公卿直奔沈柔的潇湘院,沈柔因为秦意青的事正伤心着,又听说老夫人罚她禁足不许踏出潇湘院,更是气得暗自垂泪。
看见秦公卿气冲冲地进来,马上擦干了眼泪起来迎接,接过秦公卿月兑下来的乌纱帽,见他生气,惴惴不安地跟在一边。
“当初我就应该把她掐死,留下这孽种,祸害我们秦家。”秦公卿气得脖子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他猛地一拳捶打在桌子上,那桌子发出一声破碎的声音,摇晃了几下,终究是没有倒下。
秦公卿气愤不已,但是又无计可施,只得颓废地坐了下来,叠声地叹气。
沈柔连忙到了茶放在秦公卿的手中,刚才已经有侍女把前厅的事情告诉了她,这会早已经知道秦公卿的怒气从何而来。
“老爷息怒,莫要气坏了身子,那便是不值得了。”她柔声地劝慰着他,一张脸憔悴了许多,但还是柔情万份。
秦公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不悔恨地说:“本来太子爷来下聘,我就不太乐意,这等美事本来是我们青儿的……。”
他说到了秦意青,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来,马上闭上了嘴巴,抬起头来看沈柔,见她又眼眶红了,他又是无奈地叹了一声。
秦公卿的神色柔和了许多,拉过沈柔的手,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背安慰:“事已至此,也无能为力,柔儿你要往前看,我们不是还有英儿吗?”
沈柔一听,更是难过地抽泣了起来,顺势便倒在秦公卿的怀里,断断续续地哭着。
秦公卿抱得美人在怀,软玉温香的,就算有再多的怒火,也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手拍着她的后背,轻轻地安慰着。
“莫要再哭,听听,都把嗓子给哭坏了。”秦公卿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话语是无比的温柔。
沈柔哭了一阵,觉得心里好受多了,才抬起头来,哀怨地说:“就是可怜了青儿,我都不敢去看她。”
说着不断地抹着眼泪,想想秦意青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她就吃不下饭,也不敢睡,怕做噩梦。
秦公卿也是很无奈,眉目蹙在一起,万分疑惑地说:“你说,月儿的性情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乖张狠毒了?以前,不都是听你的吗?”
他还是想不通,一个人的性情一夜之间,怎么变化这么大了?
沈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一双秀眉拧在一起,愤怒不已地说:“那丫头,莫不是早就包藏了祸心,以前的温顺贤惠,只是她的伪装?”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秦公卿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要是这样,那就是太可怕了。”
他的神色之间,已经浮起了一些惊恐来,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惊得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依靠在他怀里的沈柔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跌在了美人榻上,秦公卿也不理会,兀自惊恐地说:“柔儿,她该不会是知道十年前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