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要相信妹妹,这汤药,的确是沈姨娘屋里送来的。”说着又要磕头了。
秦时月的脸色黑沉沉的,被秦如鸢卑贱的性子给弄得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你且起来,妹妹会错意了,姐姐是想说,我相信那汤药是沈姨娘送到三姨娘处的,可是人家沈姨娘不是傻子,她怎么会承认?”
“妹妹还以为……”秦如鸢喃喃自语,虚惊一场,抹了抹额际的薄汗,抬起头来说:“倒是能证明,每一次给母亲送药的丫鬟,是沈姨娘身边的春儿,要是她出来指证沈姨娘,便可以了。”
“她们是主仆,春儿为什么要指证她?”秦时月不相信地看着秦如鸢,这是一个很难的事情。
看那春儿对沈柔也是忠心耿耿的,上一次酥骨醉的事,她还因此受了沈柔的责罚,但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秦如鸢的脸色突然变了变,刚才苍白如纸,现在脸颊两边浮起了一抹的红晕,有些的不好意思。
秦时月正诧异的时候,她已经神秘兮兮地凑上来,在秦时月的耳边轻声细语,说了一句话。
秦时月的眼睛亮了亮,眸底如星辉般灿烂,璀璨如同盛满了满银河的星际。
她赞赏地看着秦如鸢,由衷地说:“妹妹的心思如此缜密,姐姐算是大开眼界了!”
也不知道这话,究竟是不是真的在赞扬。
而秦如鸢,便当成了是在赞扬,女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别扭地说:“姐姐别笑话妹妹了,这也是妹妹无意间听下人说的,所以……。”
所以拿来做了把柄,还很好用的感觉。
秦时月不动声色地重新审视了一遍她这懦弱胆小的七妹妹,看似胆怯不能成大器,而且有些的愚笨。
只是,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大智若愚吗?如此缜密的心思,清醒的头脑,看来这七妹妹,也不像是不成器之人。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秦时月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如鸢,后者怯怯地低着头,因为她的称赞,羞涩得脸色有些的绯红。
她有些的思量,并没有说什么,转身吩咐秦如鸢的婢女秋月:“去把三姨娘请来流云居。”
秋月领了命就跑了,秦如鸢心惊胆战地抓着秦时月的袖子,祈求她:“姐姐,你要帮帮我娘,要是爹爹责怪下来,你可要求求情,不然……”
秦如鸢说着,又是哀婉地抽泣了一下,恐惧害怕。
“妹妹不必太伤心,就凭借你这大义灭亲的精神,姐姐也会帮三姨娘求情的。”秦时月语气有些的琢磨不透,意味深长。
秦如鸢就只当没听出来,高兴地擦干了眼泪,破涕为笑:“姐姐,你对妹妹真好。”
一定会,没齿难忘。
两个人边说边往流云居走去,待她们到的时候,清歌带着季如笙已经在门口等候,似乎很是踌躇。
季如笙礼貌地行了礼,又一副淡定自若地站在一旁,冬日里的日光柔和地洒在他的身上,他永远让人觉得温暖无比。
这人,或许是个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