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慌慌忙忙的跑进院子,正好看到坐在凉亭内的风舞娘和钟离车,焦急不已的她,忘记了礼数,然而当她回过神来,连忙对钟离车恭敬道,“奴婢翡翠拜见家主。”
许是翡翠嘴里那声‘家主’取悦了钟离车,原本有些不满的眉头也舒展开来,然而见到钟离车的态度,风舞娘却有些不高兴,哼了一声,对着翡翠就是一巴掌,横眉冷对道,“什么夫人不好了!你个贱婢,胆敢如此诅咒本夫人!”
原本还有些沉浸在她自己瞎想当中的翡翠,被风舞娘的一巴掌给打醒,心中虽然有些忿忿不平,但奈何她只是一个侍婢,哪里斗得过风舞娘,所以当她听到风舞娘的话,顿时吓得跪了下来,连连告饶道,“奴婢不敢,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看着风舞娘还想责难于翡翠,钟离车也有些恼意,想到这个翡翠是当初他安插到钟离傲璇身边的人,如今见她大惊失色的模样,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好了,夫人,先听听她说些什么。”
风舞娘闻言,微微一怔,许是想到了正事,也不再对翡翠发难,但还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带着满眼的警告。
翡翠见此更是吓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着两人,定了定神,将刚才所发生的事告诉了钟离车与风舞娘。
当翡翠说完,情绪激动的风舞娘,更是气得一把抓起石桌上的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啪!”
“该死的!这个小贱人竟然解了毒!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风舞娘气得满眼通红,犹如地狱来得恶鬼一般,狠狠地盯着翡翠,仿佛翡翠就是钟离傲璇一样。
听到翡翠的话,钟离车整张脸犹如皱褶的包子,而翡翠每说一句,他的面色便黑上一分,直到翡翠说完,他气得一掌拍在了石桌上,硬生生将石桌弄出了一个手掌印。
“砰!”
翡翠打了一个冷战,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想了,只想逃离此地,看着眼前一男一女平时一个威严淡定,一个高贵华容,此时一个个就仿佛从地狱来得魔鬼,那眼神恨不得将她拆之入月复!
钟离车红着眼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翡翠,对他挥了挥手,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你先回去,免得让他们起疑,记住,你若胆敢背叛于我,老夫必定让你千刀万剐!听明白了吗?!”
“好了,下去吧,不要乱说话。”钟离车对翡翠的威压也微微减淡,对她挥了挥手,翡翠便像逃一样离开了凤舞院。
躲在暗处的钟离傲璇,模了模下巴,嘴角含笑,继续如老僧入定一般,蜷缩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下文,随即突然想到了什么,将那颗记忆珠拿了出来,对它输了一丝魂力,记忆珠便开始了它的工作。
而此时,钟离车与风舞娘完全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人记录了下来。
“会不会是你放错了药?!还是剂量放少了?!”钟离车此时早已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愤怒的望着风舞娘,都说女人难成大事,果然如此,当初他就不应该将这件事交给这个败家娘们!
被钟离车一质问,风舞娘心中也有些愤愤然,这个老不死竟然还来怪她?!她可是最希望那个小贱人死掉的!谁要她长得跟她娘一个贱相!
“怎么会,夫君,这幅药剂可是妾身当时特意让娘家人找纪元大师配置的,不可能有解药,而且当时纪元大师给的药剂,妾身全部都倒了进去,怎么会剂量放少了?而且纪元大师当时可是三品炼丹师,怎么会配错剂量?”
“难道她没喝?这些年一直在装?!”钟离车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但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臭丫头的心机不可谓不深啊!
“不,不可能!当初我可是亲眼看到她喝下去的,一滴不剩!而且还是借着她娘的手,亲自喂下去的,怎么会没喝!如果没喝,当初测试天赋的时候,就会暴露!”风舞娘极力反对道,想到当年的事,她到现在都很想笑,然而想到了刚才翡翠的话,她却笑不出来了。
钟离车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便不再紧咬着不放,低头思考了一番,随即道,“难道是有人帮她解了毒?这些日子来,这个臭丫头突然像是变了一个人,难道她背后有什么靠山?”
“她一个废物怎么会有靠山!?她爹娘也早就在十年前失踪,如果他们回来,怎么会不回到家族中来?!”风舞娘情绪激动道,想到了那个神抵一样的男子,到现在她都还有着怦然心动的感觉。
如果.如果当初他愿意接受她做侧室,哦不,就算是小妾,她也愿意,可是他却拒绝了她!说什么他的眼中只有那个贱人一人!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能够得到夫君的独宠,而她不仅嫁给了不喜欢的男人,还要跟一大群女人享用一个男人?!
嫉妒之心充斥着她整个胸腔,占据了她整个脑袋。
钟离车没有发现风舞娘的反常,他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他的这个结发妻子,心中却一直惦记着其他男人,如果他知道,一定会将她给拍死的吧。
可惜,他并不知道。
“怎么可能!墨王如此天资卓越,怎么会看上那个小贱人?!也只有水儿才能够与墨王与肩并齐!”
风舞娘说到这里,脸上满是自得,她此时似乎都已经看到钟离水嫁给墨王的那一天,如此金童玉女,让她的脸上更是红光满面,得意非常。
钟离车听此,也赞同的点点头,他们对于钟离水的喜爱,让躲在按暗处的钟离傲璇忍不住咋舌。
墨王?那个冰冷无情的男人?如果钟离水真的嫁给他,她真应该替她默哀一声啊~
此时钟离傲璇满心幸灾乐祸,丝毫没想过将来的某一天,还会与那个冰冷无情的男子会发生怎样一段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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