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半的功力就足以使他对付整个毒物军团,那如果他全力以赴呢!穆初槿的眼神忽的一暗,眼里布满痛苦挣扎之色,他隐藏的那样深,如果不是形势所逼,他定不会暴露自己的身手,他是那样滴水不漏的男子,究竟他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她,他就像一首永远也参不透的诗,令她晦涩,难懂,而复又彷徨……
“小心!”身边的男子慌忙提醒道,穆初槿感觉手一紧,被他轻轻的捏了一下,她慌忙抬头,一只毒蜘蛛擦过脸颊飞过,穆初槿一惊,倒退一步,紧接着,一道金光飞过,直直的向那蜘蛛扑去,兹兹——毒蜘蛛立刻化作一缕黑烟。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穆初槿回头,对上风容雪担心询问的眼神,她急忙挥挥手,示意自己没事,白衣男子复又回身挥剑劈向毒物,顷刻,金光大盛,几乎要照亮了整个山洞。
微喘几口气,穆初槿稳了稳心神,低头定睛一看,脚下金色的屏障已经裂了个缺口,而刚才的那只毒蜘蛛就是漏网之鱼。
哼!穆初槿冷嗤一声,本不打算动手,况且自己中毒在身,而且也想借机试一试风容雪的身手,但这毒物和自己过不去,那别怪她穆初槿不客气!
扑——
纤白的手掌托起一个火球,而原先的火折子在火球的燃烧下,已化为灰烬,她已火折之火为引,附注内力,就像干柴遇到汽油,腾——一下子燃烧起来。
“容雪,想不想吃毒物烧烤?”少女微微一笑,似是在说着一个无关紧要的笑话,倏地,唇角微凝,火球自半空中抛出,噼啪——旋转的火球裂开,如龟裂的椰子皮,一瓣瓣的剥落下来,化作火雨点点向毒物袭去。
霎间,强烈的烧焦味**袭来,夹杂着浓烈的血腥。
听到呼喊声,风容雪诧异的回头,只看到少女唇角微凝的淡淡笑意,疏离而冰冷,仿佛什么也不在乎,就是那么骄傲,自信。
噗——
穆初槿吐了一口黑血,苍白的手掌扶住山壁,神色痛苦。
黑曜石的眸子一惊,带着淡淡的心疼,风容雪赶忙收剑扶住趔趄的身子:“你中毒在身,怎能动力!”温柔的话语,却带着愠怒与担心,微有焦急。
穆初槿捂住心口,身子一抖,小手拽住他的胳膊,急道:“别说了,这火只能困住它们一时,我们赶紧走!”
风容雪轻叹一声,看了看被火光围堵的山洞口,也只好继续向洞里撤去。
他紧紧拥住她的身子,带着粗喘的颤抖,刚才用功过度,体力尽耗,恐怕一时难以恢复,但怀中的身子骨是那样的单薄弱小,拥在胸前,一个臂膀就可以揽过来,总让人心生怜惜之意,她虽是弱柳之姿,却不输男儿气骨,她总是拼命坚强,却不知道就是这种拗人的倔强深深入了他的眼,扰了他平静淡薄的心,让他看着心疼,那种疼如蚁噬,却痛进骨子里。
“容雪,没路了?”穆初槿吃痛的皱紧眉,神色一暗,秋剪水眸盯着紧闭厚重的石门。
“别担心,再找找,看看有没有什么机关?”风容雪让穆初槿靠在石壁上,他转身胡乱模着石壁,试图找到开门的线索。
昏暗中,穆初槿盯着前方朦胧的白影,只觉得他的背影微微有些颤抖,喘出的气息有些沉重凌乱,在寂静的山洞,煞是清晰。
“容雪,你是不是受伤了?”穆初槿挣扎着站起来,拖着虚弱的身子骨一步步走向容雪,语气中夹杂着难掩的着急。
感觉到身后有动静,男子回头,看清来人,眼底微有责备,“你怎么起来了,我一会儿就找到机关,我们马上就能出去!”他喘着气,似乎很着急,动作有些慌乱,穆初槿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男人也会心慌,也会乱了阵脚,只是,他善于伪装,把自己包裹在凉薄的外表下,刻意与人保持距离,不是他寡淡凉薄,冰冷无情,而是他善于隐藏那颗炽热无比的心。
“容雪,别慌,我们不会死!一定会找到!”穆初槿扯过他微微颤抖的手,紧紧的托在掌心,轻轻的抚着,眼神温柔,昏暗中,她感觉到掌中的那双手已经伤痕累累。
前有石门,后有毒物军团,如果再拖下去,毒物军团迟早会攻上来,那时,他们只有死路一条,穆初槿深刻明白,她方才说出的那句话是多么的无力。
“不!不!我不怕死,但我怕你会跟我一起死!”他愤怒的咆哮着,心有不甘的转过身,继续翻找着石壁,恨不得把厚重的石门戳烂。
听到他的话,穆初槿一愣,接着是莫名的感动,我不怕死,但我怕你会跟我一起死!这句话如一颗种子深深地扎进心底,一下子生根发芽,在她的心里涨的满满的,像蜜一样几乎要溢出来。
牙龈一咬,穆初槿镇定道:“容雪,我陪你一起找!”说着,她俯身在石壁上敲打翻找着,突地,穆初槿敏锐的觉察到一股气流轻轻的擦过脸颊,微不足道,却让她迅速的捕捉到。
“容雪,这里有气流,是石门缝隙透过来的,这里应该很靠近机关!”穆初槿惊喜的推理道,更加卖力的寻找着。
“嗯。”风容雪俯身过来,温暖的鼻息轻轻喷在穆初槿的脖颈上,令穆初槿一窘,她慌忙避开,头埋得更低了。
这时,毒物军团的“嗡嗡”声如期而至,带着地动山摇的气势,它们又恢复了精神,刚才的金光和大火虽令它们损伤惨重,但它们惊人的恢复力却足以令人类惊叹,况且那两个人类伤了它们这么多同类,它们绝不放过!
“我去后面抵挡一会,你先找着。”风容雪一个翻身,人已跳出两米之外。
“容雪!”穆初槿慌忙叫道,看着他回转过的头,“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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