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掏耳朵,柳水痕悲催的翻了个白眼,这都一个月了,天天如此,他柳水痕早就会背了,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咳咳咳……”花向剑被自己的口水猛呛了一下,水蒙蒙的眼珠狠盯着柳水痕,一副苦瓜样。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喂喂喂!哥们要哭?快躺在老子的怀里尽情地哭,来!”柳水痕赶忙招招手,等待某人决堤的那一刻,一个月了,天天对着一双要哭不哭快要憋出屎来的眼神,你能不难受吗?
“滚!”
铿——
花大面首把剑扔在地上,神色呆愣的望着满园的红花,紧紧的攥起拳头,这都一个月了,她还了无音讯,难道她真的……真的不在了?
不!不——
他不甘心,他不相信!她是那么要强的人,又怎么可能轻易的死去!
她一定还活着,一定!
这种信念已经支撑了他一个月,每次想起,都使他浑身充满力量。
想到这,他又拾起剑准备向门外冲去。
“喂喂喂!望夫石!你不在的这三天里,公主已经回来了!”柳水痕忙不迭的在后面喊道。
嗖——
柳水痕只看到一道红影,接着颈边的衣领被人提了起来,“真的?”兴奋的问句。
“咳……咳咳……”柳水痕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比黄金都真!麻烦你松……松开……手……”
嘭——
话完,柳大面首华丽丽的落在地上,再抬头,哪还有花向剑的半个影子。
“花向剑,最好别让本公子看见你!重色轻友的家伙!”
揉着**,柳水痕一瘸一拐的站起来,他刚得到消息,太后和穆初槿休战了,他只要负责盯紧穆初槿就好,其他的事他不用管了。
抬头,望了眼明媚的太阳,唉……今年夏天果然清闲,嘿嘿……又躺回贵妃椅上会周公去了。
当一道红影冲进绮梦阁时,着实把穆初槿吓了一跳。
踢门。
撩袍。
一气呵成!
花向剑就这样急冲冲的闯了进去,抬头,看到眼前的画面,冰色的紫眸快要滴出血来。
冰雪肌肤,荷色牡丹花肚兜,烟罗紫亵裤,浅蓝的纱裙还在地上轻盈颤动,一张红女敕的小嘴大张,绝色的容颜带着难掩的惊色。
春光乍泄,让人没有一丝准备。
“啊——”
高分贝的叫声响彻云霄。
噗——
一阵掌风袭来,花向剑只觉面门一冷,身子就像破布一样被人丢出了门外。
砰——
与此同时,雕花木门被一阵风从里面关上。
望着关紧的木门,花向剑才晕晕乎乎的从地上爬起来,刚才香艳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白皙的脸颊一片酡红,红的仿佛要滴出血来,只是尴尬之色布在脸上,此刻,他该怎么办?
紫眸呆呆的盯着朱红的门,面容纠结,接下来是不是应该进去道个歉,毕竟看了人家的身子,但……
唉……
是不是直接进去对她说,我要负责……
纠结再纠结,最后牙关一咬,下定决心,花向剑抬手方要敲门,这时,门却开了。
“花大面首,找本宫有何事?”水光的眸子凝着眼前脸颊红润的男人,细长的眉一挑。
花向剑一愣,两眼一眨不眨近距离的看着少女娇美的面容,只觉气血上涌堆集到脸颊上,薄唇一颤:“我我我……只是来看看……”上下打量了穆初槿一圈,看到没有少块肉,也没有留下疤,才没头没脑的丢下一句:“没事……”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喂!花向剑你等等!”穆初槿叫住他,望着对面别扭的男人,她盈盈一笑,“谢谢!”声音甜美,神色真诚。
花向剑一呆,完全沉溺在那美丽明媚的笑容里,它仿佛是一个暖阳的烙印,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直到死去的那一刻,他想起来都是甜蜜蜜的。
回过神,剑眉一挑,“谢我什么?”他绞尽脑汁,都没想到穆初槿会因什么而谢他。
“一个月前,黑木崖,你替我挡得那一箭。”
“……哦”
花向剑淡淡一应,眼底满是了然,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她还记得,是不是应该在心底暗喜一下,庆幸她还记得自己,哪怕她能偶尔想起自己亦或是想到和自己有关的事物,他花向剑都很满足。
“欠你一条命,我穆初槿会还的!”明媚的阳光下,少女郑重的说道,认真的下了一个承诺,坚定而执着。
只是,她不知道,现在以至后来,这个承诺终究没有实现,成了她穆初槿一辈子的亏欠,每每想起,总带着深深的遗憾。
“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花向剑微微一笑,偏过头避开那道明亮灼人的视线,心底微微的疼,还不还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喜欢你。
阁外,微风过,花雨飘。
带走淡淡愁绪……
乌衣巷,是帝都繁华的街道之一,每三天这里就举办一次集会,家家户户的百姓都会出门到这里买些家庭用品,大到房屋地契,小到针头线脑,各个领域都有所涉及。
正值夏季,街上的行人都穿着薄纱衣衫,穆国民风是相当开化的。男女若是心仪,可在街上牵手,没有太多的规矩,虽然女子的三从四德尤为重要,只要不会太出格,众人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于穆国公主圈养面首,夜夜笙歌,寻欢作乐,荒yin无道来说,还是令人唾弃的。
鹅黄衣衫,两条羊角辫被松垮垮的盘在头顶,细长的眸子打量着街上琳琅满目的玩物商品,眉眼弯成了月牙形,抬头望了眼后面举步优雅带着面具的少女,蹦跳的跑过去,兴奋的说道:“公主,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好啊!”穆初槿爽快的答道,水钻的眸底划过一抹精光。
“姑娘,这些都是上好的胭脂水粉,从南方进来的新货,不信您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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