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龙烨立刻走进马栏,牵出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穆初槿模了模马儿柔软的毛发,甚是满意,漆黑的眸子望着龙烨问道:“这马可是这里最好的马儿?”
被穆初槿一问,龙烨猛然愣住,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由于爷对马十分挑剔,马厩里的马都是百里挑一的好马,哪有优劣之分,况且为了穆姑娘的安全,他还挑了匹非常温顺的母马,虽然年龄大了点,但脾气特好,一定不会伤害到穆姑娘。如此看来,倒真是一匹好马。思及此,龙烨赶忙应承道:“是。”
“好,那我走了。”穆初槿翻身上马,夹了马肚向门外赶去。
倘若穆初槿知道这匹马是如何的温顺,温顺到连跑都像在散步,打死她她也不会让龙烨去挑马。谁会想到如此冷酷的男人,怎会挑个如此温顺的马儿给她?
唉……悲催啊!
穆初槿骑着马走在集市上,发觉旁边人家骑驴的都比自己快,一时间望天无泪。
高大的枣红马漫步在青白石砖的街道上,还是十分扎眼的。穆初槿接受着路人的注目礼,一路向南,随着马蹄“哒哒哒”的细碎声,待行至一座楼阁前,悠然停下。
奢华的门面,正门上方俨然写着三个烫金草体大字:风月楼。字体遒劲有力,张扬洒月兑,让人看着舒心随意,却又不失庄严。
“老板?”
大老远,站在门口的门童就看到了懒洋洋的骑在大马上的面具少年,双目一凸,有些吃惊,老板怎么来了?上面没通知啊!难道这次老板想微服私访?
想到这,门童立刻来了精神,脸上的惊愕也只是一闪而过,门童屁颠颠的跑过去,谄媚的接过穆初槿手里的缰绳,随后冲后面的门童小声嘀咕了句,后面的门童立刻进了屋,不一会儿楼里的张管事就笑容满面的出来了。
“老板,您要来怎么不早通知一下,我好命人去做准备。”张管事笑眯眯的说着,把穆初槿请进屋,领到一间上好的雅间坐下。
“我只是来逛逛,不用太大费周章。”穆初槿谦虚的说着,笑容可掬。
张管事眼珠一转,脸颊微抽,老板话里有话啊!作为奴才的,能听不出来吗?老板只要说不用太大费周章,那意思就是一定要大费周章,一定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张管家无奈的望了望窗外的一方晴空,心底瞬间跟明镜似的,今天老板来,根据以往的经验,不外乎两件事,第一是拿钱,绝对把风月楼当成了私有小金库,第二是吃饭,而且是吃风月楼最名贵的招牌菜,老板嘴很刁,很挑剔。但有一点老板表现的最好,就是从不招女人作陪,这样也为风月楼省了不少银子。
啪啪——
张管事轻击了两下手掌,旋即,一群侍女鱼贯而出,手里皆端着托盘,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汤菜。
“老板,您慢用。”张管事恭敬的退到一边,守着。
穆初槿闻着浓郁诱人的菜香,嘴角口水四溢。赶忙握起筷子,还算优雅的吃起来。由于前几天生病,秦佑情命人给她吃的都是颇为清淡的东西,现在病好了,可以开荤了,当然要好好的吃上一顿。
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穆初槿顿觉浑身不自在,转过头迎上张管家热切的目光,来不及吞咽下口中的肉,口齿不清的说道:“张管事你也别馋的流口水了,快坐下来与我同吃,再说我一个人吃这一桌子菜也吃不完呀,来!”边说穆初槿边拍着身边空出的座位,以鼓励的眼神示意张管事坐下。
其实,张管事等的就是这句话,伺候了老板这么久了,每次他都会让他坐在身边陪吃,顺便还一起把酒言欢,虽然说不上是知己,但老板的态度却是让人钦佩的,完全没有身份之分,待人平等温和。除去贪吃贪财的坏毛病,其实老板还是挺不错的一个人。
张管事这样想着,越想越看身边掳着袖子吃饭的人越顺眼,越亲和,一激动就赶紧掏出袖中一沓银票递给穆初槿:“老板,这是风月楼这个月挣的钱。”
穆初槿正吃得带劲,一听钱这个字眼立刻停了下来,麻利的接过张管事手里的银票,笑的红光满面:“张管事,好好努力,你挣得越多,你领的钱也越多,你可是我们风月楼的大股东呦!到年末分红的时候绝对少不了你的!”
张管事脑袋晕乎的喝着酒,虽然他不知道老板口中说了无数遍的“股东”究竟是个什么玩意,但从他领的钱得到的奖金中可以看出,似乎这个官还挺大。他含糊的应承着,笑的傻兮兮的。
浓郁的桂花香气充斥着整个雅间,带着香冽诱人的味道。穆初槿仿佛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泡在浓郁的桂花酒酿里,漂浮酸软的使不上一点力气。
“张管事,哎!张兄!”穆初槿拍着耷拉着头快要睡着的人,笑呵呵的说道:“我觉得你这桂花酿怎的不醉人?你看我都喝了一坛了,竟还不醉?”说着,穆初槿又抱起一坛酒往嘴里猛灌着。
张管事醉眼迷离的抬起头,由于酒劲上涌,脸颊通红,“老板,我老张说句实话,你心里肯定有事,要不然怎么喝不醉呢?嗝……”模着发福的肚皮,张管事懒洋洋的打了个饱嗝。
穆初槿嫌恶的皱皱眉,一双水眸晶亮无比,仿佛染了光,越发的黑亮。抬脚踹了椅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人一脚,“我说张管事,张大叔,你也就三十几岁的年纪,别整天整的给老头似的,虽然结了婚了,但也要时刻注意形象啊!”穆初槿碎碎念的继续说着,“要不是看你有头脑有文才,我早把你给开了,况且风月楼里的都是俊男美女,你不觉得有损形象啊……”
说着说着,穆初槿的声音慢慢的小下来,最后完全不出声了,整间雅阁只传来张管事沉重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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