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远的就看见一个搭建的快要散架的草棚,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似的。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穆初槿等人走近了,才看到草棚里坐着一个黑衣男人,只见那人身形修长,脸带面具,正独自饮着酒,他执杯的手煞是好看,骨节分明且修长。穆初槿正暗想难道此人就是店里的伙计说的疤哥,不过,这气质不对啊,不是说那疤哥是个刁蛮的莽夫吗?
穆初槿又仔细瞧了瞧,才发现黑衣人旁边站着一个人,只见那人身体壮硕,身上挂着破烂的棉衣,有的地方还破了几个洞,露出了棉絮,风一吹有点张牙舞爪的感觉。再走近了,穆初槿才发现那个壮硕的男人肤色黝黑,面容凌厉,自额头到下巴有一道狰狞的疤痕,难道这个人才是疤哥?穆初槿皱了眉。
“我们要渡船去隐流,请问疤哥在不在?”南宫飞羽上前问道。
“我就是。”那个壮硕的男人站了出来,说话粗声粗气的。随后,吊起三角眼上下瞅了瞅穆初槿等人,最后视线定格在穆初槿身上,皱了皱眉,“怎么还带着个女人?”语气满是埋怨,似乎觉得女人非常麻烦。
对于疤哥的无礼,穆初槿并不恼,只见她从袖孔里慢条斯理的掏出了银子,甩在桌子上,“疤哥,听说一人十两银子,你只要把我们送到隐流,我会双倍的给你钱,怎样?”
“此话当真?”疤哥眼睛一亮,手快的把银子抱进怀里。
“当真。”穆初槿挑眉道。世人都爱财,只要给了疤哥钱,还怕他不载他们过河?
疤哥笑眯眯的把钱塞进怀里,塞完后突然变脸,只见疤哥指着南宫飞羽等人,道:“你,你,还有你,都可以随我渡船,但就是你不行!”最后,疤哥把手指指向了穆初槿。
“为何?”穆初槿问,眼眸眯起。
“因为在渡海的时候,会遇见血雕,那血雕专喜欢吃你这种细皮女敕肉的娘们,所以,你跟着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只会拖累我们。况且,我做了十几年的渡船人,还是头一次见女人去隐流。”
“女人怎么啦!那我就要做第一个。”穆初槿冷笑,瞥了眼疤哥,把手里的斩魂刀重重的拍在桌上,“现如今,你不想做这笔生意也得给我做!否则……”穆初槿转眸瞅着疤哥,脸色一寒。
“你还想杀人灭口?”疤哥狂笑,脸上的刀疤狰狞的颤着,“我疤哥在道上混了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难道还会怕你这个小姑娘?要是有本事就放马过来?”说着,疤哥利索的操起了家伙,只见他右手拿着一块木浆。
穆初槿一看疤哥这造型差点没笑出来,“你真是干什么都不离老本行,打架还举着你那烂木浆!哈……”
“你这黄毛小丫头,竟敢羞辱我!真是大胆!看我疤哥怎么修理你!”疤哥气的脸通红,举起木浆就往穆初槿身上拍去。
不过,被穆初槿轻巧的躲开了。穆初槿施展轻功,后退几步,旁边的南宫飞羽想帮她,却被她伸手制止了。“飞羽,我自己来。”随后,穆初槿又不屑的瞥了眼疤哥,哼道:“谁让他瞧不起女人!本姑娘现在就打得你跪地喊本姑娘女乃女乃!”说着,穆初槿连斩魂刀都懒得用,直接空手接住疤哥砸来的木浆,疤哥武功一般,但他的力气特别大,穆初槿把这木浆握在手里,也感受到了疤哥使来的力气。不过,他有个缺点,那就是力气大显笨重。只见,穆初槿对着举着木浆一动不能动的疤哥,笑道:“疤大叔,你看,你的木浆被我握住了,有本事你抽出来,我让你一招,只要你抽出来我就绕了你,如何?”穆初槿眯眼好心的建议着。
一听面前的黄毛丫头要让他,疤哥更气愤了,他一把年纪了,怎么可以让一个小丫头瞧不起,还真是有辱他在江湖上的名号。如此想着,疤哥“啊”了一声,深吸口气,使力想把木浆送出去,捅向穆初槿的胸口,可是,他“啊”了半天,那木浆像是不是自己的了,好似被人定住了般。
“哎呀呀!疤大叔,我可是让你了,你竟不知好歹,没有抽出来,这可怪不了我!”说罢,穆初槿面色一冷,手指尖冒出一阵红光,霎间顺着木浆传递过去,她暗自估模着这个疤哥大叔会摔的非常惨,大抵会半身不遂亦或是残废吧!不过,穆初槿也算是明智,不管他如何残废他的手都会完好无损,因为穆初槿他们还得靠他划桨过海呢。
嘭——
倏然,一股气流传来,带着无法抵挡的力量,穆初槿一惊,急忙松了木浆。她错愕的抬眸看去,才发现那木浆已经变成了碎末飘散在地上。而疤哥只是简单的摔在了地上,这和她料想的结果差远了。
她眯眸望向角落里一直默默喝酒的黑衣人,冷笑道:“大侠莫不是多管闲事了?”
黑衣人放下酒杯,转过脸,穆初槿才看清他脸上带着青铜狼牙面具,眼睛一亮,猛然间想起来了,他不就是司徒大侠吧!
“你是司徒雪?”穆初槿吃惊的问。
“正是在下。不过,姑娘为何认识我?”黑衣人问,显然不记得穆初槿这号人物了。
穆初槿脸一黑,顿觉尴尬,想来这司徒雪记性忒不好了,他们分开也不过几个月,他竟把她忘了一干二净。“客栈着火,是你救我出来的,还有在回穆国的路上,我们还一起策马同行,难道你都忘了?”穆初槿提醒道。
黑曜石般的眸子一亮,司徒大侠终于想起来了,只瞧他嘴角微弯,旋即不知怎的又塌了下来,司徒大侠突然哑着嗓子道:“你怎么记别的男人记得这么清楚?”
穆初槿这时正在和疤大叔商量着出海的事,由于疤哥大叔领教了穆初槿的厉害,对于她跟随一事也不在吭声,唯恐又被这黄毛丫头给揍了去。穆初槿抬头瞅了眼司徒雪,问道:“你刚才说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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