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天一嘴角微抽,一脸愠色:“那贼长什么样子?看清楚了没?!”他们凤家的人谁敢说丑?他们家的小七只是还没长开!
“哦,夜太黑,看不见。”凤七夜总算露出个笑容,“不过他说他叫君惑世。”
“君惑世?!”凤家众兄妹脚底一滑,几乎全数跌倒,就连才五岁的凤十烟也夸张地张大了嘴,“安安安安安定王爷……”
“啊?他是王爷啊?”凤七夜更是无辜了,“那他一定是搞错了,也许他想来偷的,是二姐姐三姐姐或是五姐姐。”甚至是十妹妹,当然,后面这半句她自然是没有说出来的,想来安定王爷在凤家人的心里也是极有分量的,她想要一下子将人家从神台赶到脚板底,当然是不能操之过急的。
被点到名的凤金儿凤阑珊凤起舞面无表情,倒是凤流云一拍大腿,似是有所得。
随即,凤家兄妹齐齐离去,只留下一个实在是困极的凤十烟,就近地爬上她的床睡去了。
当夜,凤七夜睡得极是安稳,而某个硬生生地被人定义为‘采花贼’的君惑世,则是一夜无眠。
次日,圣上驾崩的消息从森严的皇宫大院传了出来,全国上下,一片缟色,将军府极大,凤七夜跟凤十烟等几个小的玩得极好,常常让他们带着她在各处游玩,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反正圣上死了,总会有第二个人登基,凤家早已月兑离朝堂十几年,怕是不管是哪个人登基,近期之内,还是不会有什么灾祸什么的。
七日之后,圣上出殡,全城戒备,再七日之后,新皇登基,城中所有的缟素全数抹去,换上了喜庆的大红色。
再三日之后,城门终于解禁,那一个风尘仆仆的身影,终于进到了传说中的东凌国帝都,燕京。
彼时,凤七夜正在凤金儿的金凤楼里无聊地托着下巴,目光游移,凤金儿拿着账本说了半天听不到一声回应,当即便怒了:“凤七夜,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凤七夜有气无力:“亏了很多。”
凤金儿嘴角狂抽,敢情她讲了这么久,她只记得亏了好多这一句?
“这是结论。”凤七夜嘴角微扯,“以二姐姐的资质居然可以让这金刚楼支撑这么久,怕是爹爹的老本都快被二姐姐你用光了吧?”
凤金儿厚厚的一摞账本腾地敲过去:“你行你来!”话落,凤七夜已蹦出去好远,那一副如月兑离苦海的模样,让凤金儿不禁又是欣慰又是失笑,想到不用多久自己就可以月兑离这满是铜臭味的金凤楼,凤金儿顿时觉得前景一片光明,她甚至已经计划好了到时要去哪里游玩了!
定国将军府,一道满是风尘的身影倔强地站着,她不做声,也不上前敲门,只是定定地站在一侧,目光如矩,却对过往的人们视而不见。
她在等人,等一个害她等了七天七夜一步不敢离的人,那个人,叫凤七夜。
未几,有道悠然的身影出现在长街的街口,女子当即笑了。
“你说,三天之后城门口见,但是,凤七夜,你失约了。”女子面无表情地只说了一句,便软软地倒地。
凤七夜一边招呼门口的护卫过来抬人一边拍着脑袋,她就说她一定忘记了些什么事,偏偏一直想不起来,原来,她是忘了跟别人有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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