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谁在叫?好吵!
她动了动身子。
“姑娘,快醒醒……”
好久没有这样睡过了,虽然这床有点硬。却无比安逸,当然,除了耳边那烦人的声音。
司徒璃动了动眼皮,缓缓挣开了眼睛,映入她眼眶的是一张焦急又陌生的男子的脸。
书生?这是她见了他那打扮后的第一反应。见她睁开眼后,那男子顿时眉开眼笑,然后跄踉冲了出去,嘴里兴奋地叫着什么。
莫名其妙。
动了动僵硬的身子,“额!”左肩传来了剧痛,她艰难地起身,右手扶着床沿,下床穿了鞋子,看着周围的环境……
房间的摆设简单,房间不大,一目了然。中央放着一把茶几,旁边有几把木制的椅子,屋檐也不高。房中的东边有一个窗,窗上挂着一个小小铃铛,清风阵阵,铃铛发出清脆的轻响,悦耳动听。
司徒璃缓缓走到窗边,一缕和熙的阳光悄悄爬进,一部分落在了她的脚上。
望着窗外,进入眼帘的是一棵魁梧的木棉树,木棉花开娇欲艳。
花开花又落,残叶无影踪。
清晨的风带着一抹凉意温柔地拂过她的脸,掠起她的几缕长发。她毫不知觉,只是怔怔的看着,出神着。
这种恬静有幽静的生活,本就是世人的追求,如果能这样一直下去,那该多好啊!
“咚咚咚……”门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一共有四个人。司徒璃立即警惕地回过头……
******
一个月后。
清风雅,惆怅之意甚是浓。
她一个人坐在门槛上面,望着无际的苍穹。
周围一片静寂,黑夜都是如此吧。远处隐隐约约传来虫鸣,弦月皎洁,温柔的月光散落人间,点缀着周围的一切。它也不忘情地散落在门前这位女子的身上。
她面带倦意,目光却如水般温柔,晚风缓缓掠过,俏皮地卷起她的长发,掀起她的衣角。
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怎样?回去吗?可是现在的生活多好,平平凡凡,没有仇恨,没有任务。
一个月了,她都没有告知主人自己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担心了没有。不,主人永远对她是苛刻与严厉,如果知道自己现在如此都没有联系他,怕是他会惩罚她吧。
一个月前,这房子的主人张婶收留她,这家子只有七个人,张婶的儿子张文允和张文允的女乃妈麻婶。她用了个假名——姜若舞,然后说自己被骗到****,她想尽办法终于逃离了哪里,还好还是清白之身。****人见她逃离就派人追杀她,她在中途中了一剑,最终在张县口晕倒了。
还好他们都相信了。
背后有动静!
“还没睡吗?”一把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是张文允,随后,他正襟危坐。“睡不着?是想家了吗?”他又问了一句,目光始终没有看向她,只是抬头望月。月光洒在他脸上,无比温柔。
她收回目光,黯然失色,“没有想家,只是在想一些事。”
望一眼眼前这一位美丽的女子,他动了动嘴角。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美貌的女子,第一眼见她是,他竟然哑然了。目光又看向月光,她确实很美,可是他却没有动心,总觉得她好看是好看,可是却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气质,相貌出众而气质平庸。
“张公子,我可否问你一件事?”她打破了宁静,眸子转向张文允,正好他也闻声看过来。
姜若舞立即羞涩的转过头,黑夜中,她的脸泛红。
“姜姑娘尽管问,”顿了顿,“还有,你无需如此拘礼。”
“嗯。”迟疑了一下,看着黑暗处,“文允可有心仪的女子?”
呃?被她这么一问,张文允怔了一会,“目前还没有,未来的事……若舞,你……可有?”
“嗯。”脸在燃烧。
“那可以跟在下说一下吗?”
“这……”不敢对视。
“呵呵,如果不方便,那就……”
“不不……他……”慌张地摆动两手“他会关心我,从小到大,就数他最关心我了,我家主……父母也只是……”语无伦次,‘主人’二字差点月兑口而出。
“这样啊。”其实听得?*???澳撬?衷凇??包br />
“仿佛触手可及,又远在天边。”缓缓道,“只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无边苍穹,下弦月下何人凄凄楚楚?
“你也别太伤心,”见她如此,张文允有点意乱,“或许他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意他。”
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动了动好看的嘴唇又欲言又止,“也许吧。”
晚风轻轻吹拂,是啊,已经快四月了,有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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