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你知道什么叫……做。爱吗?”亭妃声音很小的问。
“嗯…”
杨希雨的嗯让她大吃一惊,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上次和他们去班长家……看过电影。”
“怪不得你们男生老喜欢拿着碟聚在一起,原来是那东西。”
“唔。”
“好看吗?”
“我就去看过一次。”
“那和我说说什么样的?”
“哎?”
“怎么了,我不能知道吗?”
“不是……”
“那你说。”
“就是一男一女,两个人在卡车上,男的把女的压在下面然后身体一直在晃。”
希雨的形容把亭妃逗乐了,她虽然不了解性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可心中那个小影子还是有的。
她知道,男和女亲密到一定程度就会****,就像刚才她抱着杨希雨舌忝他的脖颈时,以为是游戏,可一秒之内,心中的激荡就让这“游戏”完全变了味。
“妈妈说女孩子要保护自己,不要让男孩子把手伸进裙子里。”亭妃如此说,“我妈还说,我这个年纪最容易干错事,要让我和你保持距离,又问我你拉我手没有,亲过我没有……”
“啊?!你妈会和你讲这么多?”
“是啊,她在家还喜欢叫我妹妹,不把我当女儿当妹妹。我六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提早放学回家,就看到爸爸妈妈在……做,爱。我那时候吓死了躲到自己房间里去,妈妈过来安慰了我老半天,讲了什么我现在记不住了,只知道一件事,两个人如果很喜欢的话,就会做。爱。”
杨希雨看着女友,原来她比自己懂得多得多,不过按他们家庭的母女关系,母亲必定会担心早恋的女儿不懂得保护自己。
为避免这种情况,事先和女儿讲此类事,打下预防针是最好的方法吧。
“老公我想问你个问题。”亭妃靠上他的箭头,身上的香味因雨水和汗水而愈发浓烈,“为什么你从来不叫我老婆呢?”
“……”
“都是我在叫你老公,可你从来不叫我,这是为什么呢?你是不是不爱我?”
“没有,我爱你的。”
“那为什么呢?”
“因为……我不想随便叫,觉得好像叫了就很…随便。”
“那你是说我很随便吗?”
“不是不是,只不过我…不喜欢随便就叫。”
“那你会娶我吗?”
“嗯,我只娶你。”
这话在十四岁的女孩心中激起涟漪,一如眼前在河面上千千万万的涟漪一般。
“可我妈说我们是蜡烛,风一吹就会灭。她要我嫁给灯泡,风怎么吹也吹不灭。”
“……”
“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
“我妈和我一样年纪的时候也谈恋爱,所以她说,初恋是最弱不禁风的。都是因为好奇才在一起。她要我去找个灯泡,只要有电风吹雨打都亮着。”
“有电……”
“电就是钱。”
希雨沉默着,抓抓眼球。
“她觉得你家条件不好,所以不喜欢我们在一起。”
“嗯。”
“可我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好的,一定会有钱的。而且我也相信你永永远远不会变心的,对吗?”
“不会。”
将这两个字时男孩的声音颤抖着。
“那我就等你娶我,不管别人怎么说。”
希雨深吸口气,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自己非常容易被感动。眼眶又泛红。面对亭妃时,他的坚强似乎总显得不堪一击。
“好爱你哦。”
女孩挽着他的手说。
此时有一束红蓝相间的光扫向路面,雨渐渐停歇。
夜间巡逻的警车驶来,两个孩子愣了下,但立马反应过来跑去拦下警车。
警察见两个孩子一身湿透,赶紧拉他们上车。两人称迷路了,报上地址后年轻警官边笑边摇头,一眼就看出两人是淘气的早恋情侣。
警车开到一光之隔的街上,下车时希雨望着亭妃,他明白自己有多爱这个女孩,为她做任何事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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