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学校,同学老师如常,景色如常。但在杨希雨看来里面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没经历过的人无法明白,当刀刺入另一个人的**时,也同时刺入了自己的灵魂。
灵魂撕裂,过去的你,就会从那裂缝中溜走,再也不复存在。
得知丈夫死讯的唐雯痛苦不已,杨弓筑虽然作奸犯科但他是这女人唯一的男人,她深爱着这男人。
在办理丈夫后事中唐雯两次昏倒,还未好全的身体旧病复发。警察来询问唐雯。
因听到邻居说案发当日,杨弓筑曾回过家。唐雯便将那天的情形说了一遍。
杨弓筑那天不仅拿出了钱,还得意洋洋,好像所有的困难全都迎刃而解。再联系上案发现场的胶带与捆绳,很容易的就能联想到死者杨弓筑,当时该是绑架了某人于此。
而其得意洋洋的回家,又说要去外地,就明显的是要跑路的讯号。
那被绑架者是谁?
近几个月,市内都未接到任何一起绑架勒索的报案,调查陷入瓶颈。
天气渐寒,母亲病倒之后这个家的重担就都落到杨希雨身上。好在他还有陈亭妃,亭妃从家里带出饭菜来,还时不时在那个家里陪上一阵子。
在放学的路上,亭妃和希雨没了以往的亲密活泼,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氤氲气氛,这或许同几天前杨希雨参加了杨弓筑的葬礼有关。
“老公。”亭妃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
“老公你怎么不说话,心情不好吗?”
“没有。”
“有!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也很难过。”
“我没事。”
“嗯,你不会有事,都过去一个月了不都好好的嘛,以后也会一直好下去的。”
“会吗?”
希雨反问,同时女孩的神情也变化,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同校学生一阵笑语,两人的脸上却挂满灰霾。
“你是不是后悔救我了?”
“没有。”
“那为什么一直板着脸,那事情以后就再没笑过。他是罪有应得,对不对!”
“……”
“你说啊,对不对?”亭妃几乎喊起来。
见希雨还是沉默,亭妃狠狠推了他一把。
“好你不说,那我去认罪好了,就说人是我杀的,和你没关系。”
“你疯啦!”希雨将她拉过来,“为你做的事情我都不后悔。”
亭妃扬起脸看着,“老公,你为我做的事情,我不会忘记。我会报答你的。”
“报答?”
“嗯,没人能把你抓走。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一年两年,十年一辈子。”
两人拐入僻静的回家捷径,夕阳被遮去大半。杨希雨此时才露出一丝微笑。
陈亭妃踮起脚尖吻着那微笑的嘴角。
“老公那我们去玩游戏机吧,我有钱。”
“不玩了我还要回家,烧饭给我妈吃。”
“对哦,那我也回家,看看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带给你。”
“恩。”
“真好。”亭妃莞尔一笑,面对忽隐忽现的金色落日,“我们要忘记烦恼,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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