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时亭妃很失落,“你要我走吗?”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
“我知道了,你要我走,不想害我是不是?”
“……”
“别不说话啊,你这样子很讨厌。”她用尽力气一把将杨希雨推下床,“如果你不要我了我能走,随时都能。”
“我不是这意思啊。”
“那是什么?”
“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还有你爸爸妈妈整天在为这事烦,都是我的错。”
“不是你的错,是你爸的错,他该死!”
“亭妃。”
“你别碰我,我讨厌你。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听到你要我走?你知不知道?本来我不想跟你说这事的,可我又想你一定会留我的,可原来…原来是这样,你。”
“对不起,你别生气呀。”
“我不要听对不起,为什么你总要在让我失望以后才对我说对不起呢?我不要听,不要听。”
两人在床沿僵持,亭妃觉得心痛,难受的想将希雨的一块肉咬下来。她瞪着男孩,见他仍没太多反应,于是真这么做了。
咬的很用力,手腕上肯定印下深深的牙痕。但希雨如此忍着任她下嘴,跟着亭妃对他又推又打,甚至骑到了男孩身上,把他坐在下面。
居高临下的看着杨希雨,他显得有些懦弱,丝毫没有动手杀人时的那种“勇敢”。
“我不会走,也不会让人把你抓走。”
“对不起,我不该讲那些话。”
“不要听对不起,我要听你讲你爱我,你爱不爱我?”
“爱的。”
“你会保护我吗?”
“会的。”
“不要说和我分开知道吗?连想都不准想。”
“我不想。”
一口气讲完这些,亭妃如泄了气般倒在他身上,男人的坚实肌肉让其感到安心。
那是愿意为她牺牲一切的肌肉。
“可你爸妈一定要搬走的话怎么办呢?”趴了会儿后希雨抱着她问。
“我死也不会搬的。”
“可。”
“不用担心老公,你为我做了牺牲,我为你也是做什么都可以的。”
“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过了,如果他们真要这么干的话——我就怀孕。”
“怀孕”一次由这十四五岁的少女口中讲出,幼稚而不真实。
“怀孕?”
“嗯,你让我怀孕,有了你的孩子他们就分不开我们了。”
“……那是要,现在做吗?”
“现在做什么啊,到谈判破裂的时候。”亭妃的表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他们真要拆散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做。”
“可这个。”
“我说了我们要公平,你为了我牺牲,我也会为了你做同样的事。”
杨希雨轻抚着她的手,有些感动。
在孩子的世界中,特别是在初恋男女的世界中,一切都是那么简单,而又略带戏谑。
那是一个平面的世界,我爱你,你爱我。
为你付出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接受你付出的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
不计代价,不计后果,维持着唯一的信念与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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