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希雨,去冰公园看烟花要三十块一张门票,你们真没有钱?”
“不是爬后山吗?”
“是爬后山,可后山也在公园里啊,进门今天要收三十块。”
“我…没钱。”
“你也真作孽,行,我们是邻居又是朋友,门票我先借你。”
“哦谢谢。”
“我一向够朋友的嘛,不过等有了钱要立马还我啊,我也没什么钱。”
“嗯,可。”
“别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没办法赚钱吧,等过了年我带你去赚钱,到时候再还我。”
“怎么赚?”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孔杰立刻像狗一样直起身子跑出去。外面穿着红色羽绒衣的瑶瑶,手上提个绒线包。
四个人已经算熟悉了,瑶瑶对亭妃的态度远比对孔杰好,好像自己的老公是路边不值钱的拎包一样。
来到冰公,人比预想的还要多,足可用人山人海形容。附近居民都拥进这看烟花。
四个人先在搭建的舞台边逗留一阵,中老年人在台上载歌载舞,台下的亲友团大声叫好。
看了会儿后孔杰拍拍希雨,几人心领神会的绕过旱冰滑道,跨入片四季常青的针叶林,远方还能听见舞台的音乐。
四下昏暗,看不清脚下的路,孔杰在最前带领中间是两个女人,希雨在后面踩着崎岖不平的山石,石头又硬又滑,压抑的人连讲话声都小了。
“跟着这么多人一起看一点情趣也没有,矮一点的不知是看人头还是烟花。”
“死人,矮一点的是在讲我吗?”瑶瑶骂道。
“当然不是啦,矮一点是在说……别人!”
希雨特别小心的扶着亭妃,眼睛久久不能适应山腰间的黑暗。他甚至闪过了一个念头,如果亭妃不小心摔下去了,自己也立刻跳下去。
不过什么事都没发生,孔杰顺利将他们带到山顶。山顶经过人工修整,有座下摆有棋盘的凉亭,亭子外的防护栏视野开阔,能清楚看到冰公中的那大片烟花发射筒。
“下面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这条路只有我知道。”孔杰得意洋洋,点上烟同瑶瑶一人一口抽了。
两对情侣相距十几米,在护栏边隐隐的听到山下的欢呼,应该是时间快到了,台上表演了最精彩的压轴节目——穿衣舞。
妙龄女子内衣上阵,随着音乐起舞,并一件件将衣服穿上。
“老公你这样穿真好看,好像一下大了十岁。”
“十岁,也就是二十六。”
“你说二十六岁的时候我们会在哪呢?”
“肯定不在这里。”
“那我们还会在一起吗?”
“肯定会在一起。”
“为什么你都那么肯定呢?”
“肯定,就是肯定啊。”
“这两天我都没有再做梦……好像那些事情都已经忘了。”
“唔…我也是。”
“嗳,你也是?那怎么没和我说?”
“不想说。”
亭妃轻轻吻了他一下,“有时候我会很怕开心过了头。”
“怎么了?”
“像现在我在开心,可开心到一定程度就会觉得很害怕,好像开心也是一种罪。”
“是的吧,是种罪。”
“对不起…都是我,如果你不救……”
希雨捂住她的嘴微微摇头,他坚定的眼神并不是一个十几岁孩子该有的。
“我会娶你,会永远永远和你在一起。”
“那还是会保护我吗?”
“恩。”
山下传来激动的倒数,数到零时夜空渲染为一片火树银花的世界,亮的竟如小太阳般映红两人的面颊。
他们温柔接吻,一回头本该在那里的孔杰和瑶瑶已退入四下无人的凉亭中。
他们的身影,裤子月兑到一半,女前男后的站着,边看烟花边抖动腰肢。
亭妃觉得这一幕很有意思,如果手上有相机一定要拍下来。
“老公,他们是在做。爱吧。”
“应该是。”
“那我们也做吧。”
“我们?”
“他们能做为什么我们不可以?”
亭妃的话把希雨问住了,他不知所措。只见女孩忽然笑起来。
“开玩笑的,冷都冷死了呀。”
“噢,对。”
“来,看烟花吧。”
眼睛看着烟花但心中却在想着凉亭中的事,他并没和亭妃真正做过什么,射,精带给他的不是快感,而是一泻而出之后,那无边无际的失落与孤独。
仿佛一泻而出之后,活着的意义就完成了,即刻死了也无妨。
十分钟后烟花渐止。
“老公你说今年会发生什么呢?”
“比去年好,总会的。”
“我有点想妈妈了。”
“唔。”
“你想吗?”
“也想。”
“对不起。”
女孩再次道歉,只是这个对不起是讲给听不见的那些人的。
希雨觉得亭妃比去年“坚强”了,只是这种坚强中又带着脆弱不堪的成分。
“我爱你。”她如此讲一句后把脸埋入希雨胸口。
身后凉亭里的男女穿上裤子,又抽了第二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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