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颖将自己浸入了泡满花瓣的木桶里,眼微微的闭着,一对墨睫似羽扇般的轻闪着,在眼底投下美丽的阴影,手无意识的划动着水面的玫瑰花瓣,指尖轻拈起一瓣殷红,丝绒般的触感却并未令她有丝毫的怜惜,轻轻一捻间,只留残香于指尖,落花成碎于水中,慢慢荡漾出一缕凄艳的红。
“萧四小姐,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冷如淙淙冰泉飘入她的耳膜。
“什么人?”她一声轻斥,眼猛得抬了起来,却现内衣在离自己五米之远,如果要取到的话,非得起身不可,那岂不是全露光了?
思量之下,立刻身体埋入水里,只将一个脑袋露在了水面,所幸花瓣层叠不露一丝的春光。『**言*情**』
男子见了嗤笑:“嘿嘿,不过是一个小黄毛丫头,难道你以为我会有兴趣么?还遮着掩着的?”
“对于深夜闯入女子闺房的男人,品行本就有待考究,这与我年纪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女子七岁不同席,不知道你可念过书否?”“你…”男子一阵气结,哼道:“没想到非但是个恶毒的,还是个牙尖嘴厉的,萧讻倒生了个奸诈狠毒的女儿!要是惹本公子不高兴,一并杀了了事。”萧祈颖心中一动,这男子直呼父亲的名字,要不是与父亲有仇,要不就是比父亲级别高,还有一个可能就是他国之人,这到底是什么人呢?又怎么会深夜到她的闺房呢?
“怎么?不说话了?舌头被猫叨走了?”男子见萧祈颖不再说话,以为她被自已吓着了,顿时有种恶作剧的满足感。
萧祈颖闭了闭眼,才缓缓道:“不管公子是谁,如果是来寻仇的,那么出门左拐再前走一百米后再右拐,穿过荷花池就是我父亲的院子;如果你是来寻芳的,那么父亲院子边上的风院住着杨府最美丽最妖娆的二姨娘,相信你定然能满意而归。”
男子一听腾地跳了起来:“萧祈颖,你还是不是人?你居然指点本公子去杀你父亲?还指点本公子去碰你那残花败柳的姨娘?你简直。简直…”
他说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合适的字眼来指责萧祈颖,这个左相府的四小姐思维简直是太离经叛道了,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要不是白日他亲耳听到这个四小姐的一席话知道她是一个心机深重的人,就刚才那番话差点以为她是个疯子!
“咦,这就怪了,你深夜进入女子闺房,非奸即盗,定然不是良善之人,我依着你的心思为你指明道路,你不思感激,反而出口相骂,看来人品果然有问题啊,传言盗有盗品,贼有贼义,原来你就是那种下三滥的人,非便没品而且没义!”
“你…”萧祈颖一番妙语连珠骂人不带脏字,让男子听了差点没一口气憋了过去,半晌才呼吸畅通,牙咬得咯咯地响,手更是捏成了拳头,要不是男女有别,此时他非得把萧祈颖拉出水面,看看这个女人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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