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太懂得内力,但她觉得拿别人内力这种东西,就像强硬的,不顾别人感受的拿了别人的器官装在自己身上,她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有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存在。
她从来不喜欢‘不劳而获’,作为杀手,喜欢不劳而获是最愚蠢,最贪婪的事,愚蠢的足以在不经意间就丢了自己的性命。
“与虎谋皮,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这个说法很新奇,不过我喜欢你这么说。”那男人眨眼之间欺身上前,一把抓住苏静向自己袭来的匕首,真气护在掌中,那把削铁如泥的短匕竟未曾伤着他分毫。
苏静杀意集中。她发现,如果不动用精神威压,对方实力强自己太多。眼下对峙,大约也只能依靠这个了!
果然,她发现这男人的动作微滞,翻身落下时,身子紧贴上去,抬腿猛的踹上他**。
那男人目光陡然凌厉,他还是低估的这少年的实力,纵然浑身真气罩体,他还是侧身避过。
苏静察觉手上一松,立即抽出匕首,逼近他的咽喉。
那男人只觉得脖颈上一凉,他引以为傲的真气护体竟然被这把匕首生生切开口子,锋利的刀刃将颈部皮肤划破一个浅浅的伤痕。
他一番利诱带威胁,这少年却丝毫没有心动意思,不由得也动了真气。灌注精纯内力的一掌,向苏静拍去,手掌尚未触及,内力便已带起罡风,刹时带起苏静身上的衣服,‘猎猎’做响。
苏静用最快的速度闪身,却还是被扫到。之前被强弩震伤的脏腑此时撕裂似的疼。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苏静顺着这罡风身子如燕雀般飘向屋顶手里的强弩还有三支箭了,她犹豫要不要拿来对付这个狗皮膏药般缠上自己的男人。这人虽然紧紧相逼,但没有恶意,倘若拿强弩对付他,多少都有些失了磊落。
在她迟疑的片刻,不远处显出几个黑影,苏静身体已经先一步行动。从后背取下弓箭,三支劲力十足的箭,掠过神秘男人的头顶,急速前进,朝着最前面的三个黑影射去。
当‘扑扑扑’,三声箭如身体的闷响传来时,那神秘男人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三个剑师,不由得猛吸了口寒气。这是什么武器?竟然能杀人与数十步之外?
只是片刻的惊疑,这男人身轻如燕的穿梭在余下的剑师中,方才隐而未发的内力与怒气,此刻全部用在这些可怜的剑师身上,只见他步履飘然间,一个个剑师撞上他的肉掌,如撞在刀锋上般,在那男人的护体真气屏蔽下,瞬间停顿后,尸体纷纷散落在他身后。
那男人在结果了十多个剑师后,手中不知何时握住条绳索,他准确的甩出绳索,缠住苏静的腰,腕上劲力一施,将她整个人从屋顶拖拽过来。
苏静又岂是一个任人摆布的角色,她顺着这拖拽力,手上的弓挂在身后,拿出匕首,顺着男人的力道直逼他的要害。
男人一手握着绳子,用另一只手对付苏静手中的匕首,却又不想误伤了苏静,无奈之下,他只能动用四成内力。
这男人也是个硬气之人,身子一偏,硬生生以肉掌再次握住了苏静刺来的匕首。
好在有少许真气护体,匕首力道被阻,可他的手掌却也鲜血淋漓。
若不是他刚帮自己除掉这些剑师,苏静不会象此刻这样留手,她当下猛的发力,把匕首在那男人手中旋了个圈,在男人闷哼声中,苏静趁着他的力道松弛,拔出匕首,身子快速倒退,在男人的注视下,手腕上的索弩向着二十米外的大树射去,人随着绳索飞快掠过,在男人震惊的注视下,苏静人如飞絮荡向墙头:“今日事,你我两不相欠,你坏我好事,我就不与你算帐,下次再遇到,定杀不饶”!
在随后蜂拥过来的几个剑师和一个大剑师的注视下,苏静身子迅速的消失在黑夜里。而那男人则向着众剑师拍出极度愤怒的一掌,掌风带着罡风,把众剑师震出十数步后,男人身子如大鹏鸟般飘过高墙,随后消失在黑夜中。、
当苏静觉得自己已经摆月兑那神经病的追踪时,那男人却在她身后快速的跟了上来。
苏静今晚动用过精神力,如果一再的动用,对她的身体损伤极大。而此刻除了这个,她本身的功夫根本不是那男人的对手。
在那男人大掌抓向她肩头时,她手中的匕首直插他的手腕。那男人松开手,反手再次捉住她,一眨眼间,两人已经过了几招。
最终她还是在内力太低上吃了亏,被对方制住。
“你怎能如此倔强?炼武之人,哪个不是追求武力精进?你如此人才,缺的只是际遇,你以为每个强者,真的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么?如果真是那样,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年轻高手?太多家世显赫之辈,都是吸收了别人的精纯内力为己用,才年纪轻轻跻身高手行列。
你今天是遇见了我,你可知,就在你来前,这王府的那个剑总发现了我,刚被我悄悄灭掉,不然,你以为凭你的能力,真的能全身而退么?但凡强者,每个阶段的差距都相当大,你以为剑宗和那些剑师一样好打发么?我告诉你,就凭你的身手,剑宗的一个手指头,就能轻松灭了你。”
“哦,那我好奇了,听你的意思,你比那剑宗厉害多了,却怎么也被我伤了两次?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吹呢?”对于男人的劝告,苏静知道他是好心,尽管这好心的背后,绝对不会过于单纯,不外乎看自己有利用价值。但她还是无动于衷。
不管怎样,这男人的出现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那剑宗是不是真的那么强,不是她要在意的,再强的高手,没有对峙,怎就知道死的一定是自己?
挑战实力比自己强的,自己不是第一次,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次,哪次自己不是凭借着自己的意志与机警,斩杀了对方?
就算无法灭了对方,自己却还是可以尽力全身而退的。
男人被她的话噎的一窒,心中微顿。他发现这小子似乎是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以利益对她,她不屑。而越是逼她。她便越逆反。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放缓语气:“你能告诉我,你刚才用的武器是什么么?只要你告诉我,不管你要求我为你做什么,我都满足你。”
“笑话,只要你不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想做的事,现在很可能都做完了。”
听说这男人其实是把那剑宗在自己去之前就杀了,她心中暗恨不已,刚才如果知道他已经死了,自己就不该走,就该趁势把那韩垒干掉。
“不过么……”
就在那男人被她的话气得直喘时,苏静心中一转,又转了口风。
“不过什么?”
见男人比自己还急切的样子,苏静突然想起东方浩在刚认识自己时,见自己使用弓煎时告诫自己的话。
她话锋再次一转:“只要你现在回去,帮我把韩垒杀了,我就告诉那是什么,并把怎么制作,怎么使用也同时告诉你,不过你要发誓,告诉你后,你不得再纠缠我,不许在跟着我,你我就当从不曾相遇过。”
那男人细细的思量了一番,看着苏静在月色下倔强强硬的脸,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刚刚的交手,这个小子的实力与自己简直是天差地别,而她竟然敢反抗,宁死不愿答应跟他走,看来自己固然欣赏他的能力,却也不能强逼他。
“你为什么一定要杀韩垒,他不过是个不理事的王爷,他和你有什么仇怨么?还是你也是受人指使?”
“放你娘的狗屁,这世间就没有谁能指使动老娘!他要真是闲散王爷,弄那么多高手做护院干什么?至于我杀他,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么?你是谁啊?管的这么宽,老娘就看他不顺眼,就想杀他,怎么了?切!真是莫名其妙!”
自己受制,这感觉实在不美妙,因为突然想起东方浩告诫自己的,不能轻易令人看到弓箭的厉害之处,而这男人深夜刺探睿王府,绝对和官场有瓜葛,他如此急切的想知道弓箭的情况,根本就不单纯是好奇了。
这种种的猜测令苏静再也没了耐性,见这男人竟然说自己是受人指使的,她终于怒了。
除非自己愿意,自己喜欢,这天下,谁有资格指使自己去做不愿意做的事,简直是狗眼看人低。
“老娘?不会吧?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个姑娘家?”
男人被苏静气愤之下,无意冒出来的骂口惊住了,再次仔细的,从头发丝,到脚后跟,把苏静打量了两遍后,男人惊讶的怪叫起来。
“你嚎什么嚎?谁踩你尾巴了吗?姑娘怎么了?别告诉我,你小子有种族歧视,觉得女人就只能做饭,生孩子。或者孤陋寡闻的根本没见过女的会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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