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餐后,皋落深没有直接去公司,而是驾车来到了禤氏。
潘昭纯本想跟着来,但皋落深怕引起禤熠的不快,没有让她跟着。
毕竟,禤熠是不愿意待见她的。
来到禤氏时,时间有点过早了。秘书请他在贵宠妻宾室坐着,同时上了一杯咖啡。
皋落深道了一声谢谢,坐在沙发上品起了咖啡,想着,一会要怎么跟禤熠说,潘家的事。
按照禤熠的性子,十有**是不愿意帮忙的,他是很乐意,看见潘家倒台的。
这几年,禤氏与允安集团也有过不少的合作,但只有第一次,是总裁倪繄飒亲自待见的。要他帮忙牵条线,联系上允安集团内部的人,应该······不会是难事吧。
皋落深喝着咖啡,沉思着。
“皋落先生,禤总在办公室等您。”
思考得太过深沉了,以至于秘书敲门进来的声音,都没听见。
皋落深放下咖啡杯。
“请跟我来。”秘书向他颔首道,又用手比了一个“请”的姿势。
皋落深起身,跟着秘书,走出贵宾室。
“禤总,皋落先生到了。”秘书敲了敲门后,说道。
“进来。”里头传来男子醇厚的嗓音,如敲击钢琴琴键发出的声音一般耐听。
秘书推开门,请皋落深进去。
“怎么,今天有闲情来找我喝茶?”坐在办公桌前的禤熠抬起头,看着皋落深问道,“先等一等,我把手头这份文件签完再招待你,你先坐。”
皋落深颌首,径直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
刚刚的那位秘书又端来两杯咖啡,放在总裁室内用来招待客人的瓷桌上。
“我刚刚已经喝过咖啡了,请给我换一杯水,谢谢。”皋落深看了看秘书,说。
秘书端着咖啡的手顿了一下,随即换上公式般的微笑,道:“好的,您稍等。”
皋落深点头示意。
此时,禤熠盖上钢笔,摆放好文件,起身走过来,问:“怎么了?这么早就来我这。”说着,走至一旁的主位,坐下,端起面前的咖啡,吹了吹后,抿了一口。
秘书办事也神速,此刻也将白开水递上,说了声“您请”后,便退出了总裁室,将门带上。
“有一事相求。”皋落深喝了一口白水润了润喉后,缓缓说道。
禤熠喝咖啡的手一顿,咖啡被便停在了唇边。倏然,他轻哼一声,邪邪地笑了,放下手中的咖啡,道:“想不到,你也会有事求我啊。”这语气,在皋落深听来,是十分的刺耳,“三年前,我求你帮忙的时候,你要走了遘儿;如今,你求我帮忙,我应该······找你要什么呢?”禤熠略有深意地挑眉,看向皋落深。
皋落深尴尬地笑了,说:“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一定给你。”
“我要遘儿,你能给吗?”禤熠的音调顿时低沉了不少,脸上的笑,也不似先前那般平和。
说到禚绮遘,俩人所处的氛围顿时低至零点,冷得皋落深有些打颤。
今天······禤氏的空调温度开低了吧?
“若她在我身边。”皋落深淡淡道,“我也不会给。”皋落深抬头,看向禤熠。
禤熠一笑,他看到了他眼眸中的认真。人的眼睛,向来是最真实的,要看一个人是否在说谎,看他的眼睛,足矣。
虽说,皋落深曾冤枉过遘儿、伤过遘儿,但他对遘儿的心,是真的。他对她的爱,没有人可以否认。
也许,正是因为他的爱太过炽热,也太过**太过霸道,才会导致了,这两败俱伤的结局。
“什么事,说吧。”禤熠不想再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绕下去。每次见面,只要扯到有关遘儿的话题,两人的对话,就会变得很尴尬,身边的氛围,也会变得很诡异。
禚绮遘,注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无解的命题。
“你能联系到倪繄飒吗?”皋落深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禤熠伸去拿咖啡杯的手一顿,皱紧了眉头,抬头,一脸严肃地看向他,问:“你说谁?”
“倪繄飒啊。”皋落深见他此刻异常的神情,不禁有些疑惑。
倪繄飒······
他要找倪繄飒干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遘儿在倪繄飒的身边吗?不······这不可能。
“有什么问题吗?”见他迟迟未答话,皋落深疑惑地问道。
“你找他做什么?”禤熠平复不了自己的心情,仍保持着刚刚那副情态,追问道。
“哦,是这样的。”皋落深缓缓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不知怎么的,好像是的得罪了倪家,现在倪家断了他们家的财路,想找人联系上倪繄飒,求他高抬贵手。”
听到这话,禤熠拧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了,默默地叹了一口气。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神情有些过于异常了,拿起咖啡,喝了一口,说:“这些年虽也与允安集团有合作,但来跟我签约都是一些分公司的经理,说白了也就是一些小虾米。至于倪繄飒本人,除三年前他的亲自造访外,我再没见过他。”
禤熠又喝了一口咖啡,道:“很抱歉,帮不了你。”
“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吗?”皋落深有些急,赶忙问道,希望他能想起别的一些联系上倪繄飒的办法。
“没有。”禤熠放下咖啡杯,无奈地摊摊手。
“有一个人,应该可以帮你。“禤熠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听说,两年前,倪家对外宣布,倪繄飒有了一名未婚妻。他也常带着这名未婚妻出席活动,听说他的这名未婚妻不仅貌美,而且心善,最重点的是,“说到关键处,禤熠还如卖关子似的顿了顿,才继续道,“传言,倪繄飒宠妻如命,曾掷千金只为美人一笑,若能说动这位倪家少女乃女乃,我想,你的那位朋友,也就能够度过危机了吧!”
“是这个道理“皋落深颌首道,“但是,应该上哪儿去找这位倪家少女乃女乃呢?“
“智商捉急。“禤熠无奈地摇摇头,吐出了这四字真言,“既然倪繄飒都在法国,那么人家的未婚妻,会在别处么?“
皋落深秒懂,起身道:“多谢了,我替我朋友谢谢你,既然这样,我现在就去回她的话,就不多留了。“说着便点头示意,向门走去。
“等等!“禤熠突然叫住了他。皋落深转头,疑惑地挑了挑眉。
“你那位朋友,叫什么?“
皋落深一愣,思量片刻,笑道:“是潘昭纯。”
“什么!”听到这名字,禤熠的火气瞬间蹿了上来,拳头握紧,甚至都可以停靠骨节间发出咯咯的声音。到半晌,他又莫名其妙地笑了,自言自语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皋落深反问道。
禤熠笑而不语,看得皋落深一头雾水,带着一团疑惑,离开了禤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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