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辰,散发出微弱的星光,装饰着整片夜空。
皋落深打开车门,走下车。手中的烟落在了地上,他看都没看,直接碾在鞋底之下。
不能再抽了······不能再抽了······
遘儿,最不喜欢抽烟的男人了······
她最喜欢像她哥哥一样,温润如玉的男子。
皋落深苦笑,她的煦哥哥,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初次见到淳于煦,是在禚绮遘的画纸上。
她总是坐在那个属于她自己的房间里,面向窗户,默默地作着画。
自从这个家中,有了她的气息后,皋落深总是在六点钟左右就会到家。
每天,他都迫不及待地,想见到他的小女友。
每次来到她的房门口时,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轻声地,走到她的房门口,倚靠在门沿,欣赏她作画时安静的样子。
犹记那日,落日的余晖洒落在她的身旁,投射下一片金黄。
些许光线散落在她的青丝上,为她镀上一层暖意。
他靠在门上,看得出神,脑海里,尽是她此刻唯美的倩影。
禚绮遘手中的画笔一顿,停在了纸上。
她转头,看见了眼里满是满足的他。
“回来啦?”
她简单的微微一笑,在他的眼中,却是妩媚至极。
他没有出声,迈开步伐,朝她走去。
禚绮遘站起。转身,面对着他。
皋落深长臂一伸,将禚绮遘搂入自己的怀中,俯身,吻住她饱满红润的唇。
禚绮遘的唇色很正,虽没有涂抹唇彩,但看起来,还是十分地迷人。
她天生丽质,根本不需要用化妆品加以粉饰,当然,她本人也不太爱化妆,除非陪他出席一些重要的场合。平日里,她都是素面朝天,在皋落深看来,这样就很好,他本就不太喜欢女生身上那些浓郁的化妆品的味道。再者,自己喜欢的姑娘自己明白,她不化妆,就已经把他迷得神魂颠倒了;若化了妆,他就更要把她紧紧地锁在身边,生怕别人抢走了似的。
他在她的唇上不停地吮吸,如品尝着某种美食一般。
良久,待到两人呼吸急促时,他才放开她。
皋落深笑着,模了模禚绮遘泛红的脸颊,余光扫过画纸,抚模她面部的手,突然停住了。
他上前走了两步,眉头皱了皱,一把扯下画板上的画纸,指着画上的男子。
“这是谁?”他愠怒道。
画纸上的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浅浅的笑,光看模样就知道他温润如玉,气质出尘,是个带有邻家哥哥气质的阳光男生,属于女生一看,就能迷恋上的那一款。
且,能把人物形象勾勒得这么鲜明,定然是因为,他与她熟悉异常,在她的心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如若不然,他的形象是断断不会这么清晰地呈现在遘儿的脑海里的。
他记得,他第一次向她示爱时,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理由很简单——我心里有人了!
他知道,她心中一直都装着她的那位初恋男友,可她到底明不明白,他已经死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到她的身边的!她到底懂不懂?!
常常,看她对着海的方向,静静地出神。他知道,她是在怀念她,深爱的初恋情人。
每当看到她露出这样的神情时,他总是很愤怒。人都在他的身边,心呢?却想着别的男人!
但愤怒之余,更多的,是心痛。
遘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见,这颗为你操心、为你流泪,却被你伤得伤痕累累的心呢?
为什么你一直看不见······为什么······
皋落深的怒气升腾,一股古怪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蔓延。
莫非······这就是她那位心心念念的初恋男友?
很好,禚绮遘,你又一次在我的地盘上,想着其他的男人!
禚绮遘抬头,对上他怒火中烧的眸子,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柔地扣上皋落深高举着画纸的手腕,唇角带着笑意。
她的这番举动,让他的心,如同被热巧克力熔化了一般,感到甜甜的,顿时舒畅了不少。紧皱着的眉头,也徐徐舒展了。
“是我哥哥。”她笑答。
笑容干净、纯粹、不带任何杂质。
第一次亲眼见淳于煦,是在禚绮遘家的家门口。
他一眼就认出了他——他跟遘儿画纸上画出的形态、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是惊人地吻合。
“你来干什么?”淳于煦拧眉,从他清秀俊美的脸庞上可以看见明显的憎恶之感。
“遘儿······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淳于煦嗤笑一声,没有理会他,伸手就要关门。
“能不能······把她还给我?把她还给我,好吗?”皋落深没有上前阻止他的动作,而是站在原地,颤巍巍地出声。
“把她还给你?!”淳于煦停下了手中关门的动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因为你,害得我妹妹的手受了重伤。她的手之前受过伤你不知道吗?要不是因为手伤,她伤心得会逃离医院从而导致了她的失踪吗?会吗?”
“你乞求我将遘儿还给你,那我是不是也该求求你,将我的妹妹,完好无损地还给我呢?”
“她真的失踪了······”皋落深愣愣地喃喃自语。
淳于煦冷哼一声,伸手,关上大门。
“等一下!”皋落深拉住了门把,看向淳于煦,如请求般地问道,“能不能,让我见一见伯母?”
“伯母?”淳于煦的眉头挑高,平日里深邃的黑眸瞬间迸溅出仇恨的火花。
“你配这么叫她吗?”淳于煦冷冷道。
“我知道我对不起遘儿,请让我见一见伯母,我想······向她道歉······”
“不必了!”淳于煦打断了他的话,略带嘲讽地说,“皋落深,我是不是该夸你的演技实在是一流!你害死了妈妈、打伤了遘儿,你害得我们一家家破人亡,你现在还装得一脸无知的样子说要见我妈?你觉得有可能吗?你觉得你还有可能见到吗?”
淳于煦不等他的回应,就“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如发泄着什么似的。
皋落深愣在原地,什么叫他害死了伯母?什么叫他害得他们一家家破人亡?
他不懂······他不懂······
皋落深斜靠在车门上,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遘儿,你还会愿意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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